姑姑把鏡頭給了柳如男,柳如男抱着抱枕坐在哪兒心不在焉的。
好像這周圍的熱鬧和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似的。
姑姑給她遞了個眼色,希望她幫着好好勸勸。
然後就把手機遞到了柳如男手裏,柳如男懶懶的接過手機有氣無力的問了句:“幹嘛?”
聽這語氣,這丫頭的情緒的確有問題。
“想你了呀,你看我多愛你,知道你喜歡喫巧克力,特意去那家久負勝名的百年老店親手給你做的。”
白輕輕一邊說一邊把巧克力拿了出來,放到鏡頭前給她看。
只是這個大喫貨見了巧克力居然也無動於衷。
“喔-”
“這麼冷淡的反應,柳如男你得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我又沒病,看什麼醫生。”柳如男特別不屑的白了她一眼。
白輕輕真是拿她沒辦法了,也許這丫頭的心病就只有秦越能治吧。
於是故意拿秦越來刺激她說:
“柳如男誰說你沒病,你得了相思病。你現在一定想着秦越吧,我跟你說,你要不衝我笑一個,我就不去看秦越,不把你給他帶的東西送給他。”
果然,聽到秦越的名字柳如男坐得都直了些。
“衝着鏡頭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你能,你厲害行了吧。”
“唉,這就對了嘛。柳如男你得多笑笑,心情一定要保持愉悅,這樣你肚子裏的孩子才能長得像我們天天一樣漂亮。”
“誰說我心情不好了,我心情好得很。”
白輕輕繼續勸慰引導,柳如男倔強的不肯承認。
她真是有點擔心柳如男了,剛知道懷孕那時候興奮開朗的樣子和現在整天欲欲寡歡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看來他們的行程得提前了,去另一個國家,另一個城市看秦越的事,必須儘快提上行程。
那個地方環境時局都很不太好,霍雲琛正在派人安排去那邊的行程。
爲了安全,他們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
在f國小住了四天,霍雲琛帶着她親自去了體驗了一把高空滑翔,深海潛水。
這麼刺激的戶外運動,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去嘗試的。
可是有他在身邊,好像做一切都變得不那麼可怕了。
滑翔時,他們坐同一臺滑翔機,開始時緊閉着雙眼拼命尖叫不敢睜眼。
他緊握着她的手,在她耳邊大聲喊:“老婆,別怕,有我在。”
當時整個山谷都回蕩着他的聲音,她睜開眼看見他的溫柔的目光,世界美景好像都在她眼前靜止了,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潛水時,她很笨,老師教了很多次都學不會。
是他陪在她身邊,耐心的重複每個動作要領。
陪着她一起練習,一起調整呼吸。
和他在一起,才發現原來這世界還有那麼多有趣的事兒,她不曾領略過。
是她牽着他的手一起下水,帶着她一起遨遊在水下那片蔚藍的世界裏,親眼見證那些她從未見過的海底生物的絢爛多姿,神祕驚豔。
他說他還要帶她一起去做很多事情,去滑雪,去坐熱汽球,去跳傘,但其實只要和他在一起,即使什麼都不做,她也會是開心的,幸福的,擁有了全世界。
瑞士的阿爾卑斯山,山脈裏有許多特別美特別寧靜的花園小鎮。
這裏的空氣特別清新,這裏的生活也特別寧靜,住在這裏彷彿連時光都放慢了腳步。
清晨起牀,聞着花香,踏着露珠,和他一起在寧靜的公路上騎腳踏車,在碧綠碧綠的草地上躺着數數天上的雲朵。
匆匆歲月都像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緩緩的流淌着......
她跟他說:“老公,等我們老了來這裏住着養老好不好?”
他回答她說:“好,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反正這輩子我就賴定你了。”
她喜歡他這樣的霸道,也喜歡他賤賤的跟自己耍賴。
就這樣一輩子,多好呀。
這裏沒有人認識他們,也沒有那些理不清的恩怨情仇。
這裏只有她們倆,簡簡單單的相愛着,簡簡單單的生活着,有他在身邊的每一天都過得特別的安心。
但是,這終究只是一場旅行,是旅行始終都會有結束的時候。
只是旅行結束了,她們的感情,她們的愛,將會被彼此永遠銘記。
她喜歡這裏的寧靜,便沒有去安排各種各樣的活動。
只是隨性的去走走逛逛,大部分時間她都喜歡和他一起窩在那個花園小鎮的花園別墅裏。
偶爾一起喝喝茶,一起做一頓飯,一起做陶藝......
每天的日子彷彿都是用蜜做的,二個人的感情如膠似漆,好得不得了。
方姨總和劉沫劉雨說,“真好,難怪年輕人要出來度蜜月的,你看霍先生和太太真的好久都沒看他們這樣開心過。”
劉沫和劉雨咧嘴笑道:“當然好了。”
霍先生和太太不用出去的時候,她們兩口子也不用時時警惕,也可以停下來好好放鬆一下。
兩口子也會拉着手散散步,抱一抱,鬧一鬧,也是甜蜜的不得了。
......
在這裏大約呆了一個星期,便收到通知說可以去秦越所在的國家了。
因爲秦越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姑姑很着急,所以白輕輕和霍雲琛也不敢耽誤。
連夜起程趕往z國。
z國,是個不太發達的多種族國家,現下國家時局十分不穩,百姓顛沛流離,居無定所,整人國家處於內亂的風雨飄搖之中。
她們在當地導遊的帶領下,坐越野車前往秦越劇組。
離開城市後,車子開向的偏遠的郊區,那一路上他們看到了許多的難民。
那些人衣衫襤褸,骨瘦如柴,有些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尤其是那些因爲飢餓瘦得皮包骨的孩子,讓白輕輕看得實在心疼。
她讓劉沫停車,想要把自己隨身帶的食物都給他們喫。
卻被同行的導遊給制止了,“在這個地方如果你下車,你會被他們喫掉的。如果您想幫他們,可以等離開後給派人送些喫的,用的過來,或是給慈善組織捐款。”
霍雲琛拉住了白輕輕,示意她別太沖動。
白輕輕點了點頭,自從上次經歷劉芸假扮女乞丐的事之後,她現在也不敢再不恰當的場合濫用自己的同情心了。
這裏的難民那麼多,萬一圍攻起她們來,就不止她一個人有危險。
這個車上的所有人想脫身都難了。
於是沉了口氣閉上眼把頭靠在霍雲琛的肩膀上,不讓自己去看這一幕一幕讓人揪心的畫面。
車子顛簸了將近半個小時才通過那片難民區,又顛簸了一個小時纔到一片荒蕪的沙丘地帶。
遠遠的就看到許多的帳篷,應該就是秦越的劇組所在了。
白輕輕不禁感嘆道:“這秦越到這種地方來拍戲,是來找虐的嗎?”
霍雲琛目光犀利的看了看周圍補充了一句說:“我們還是應該佩服他的勇氣的。”
白輕輕笑了笑,搭着他的手下車朝劇組走去。
秦越正在拍戲,一場打戲,爆破戲。
大家都很忙,都很專注,投入,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直到一聲劇烈的爆炸之後,他們纔看到秦越從一輛破車裏鑽了出來。
緊接着就是激烈的打鬥,以一敵十的打鬥,看現場沒有後期特效都覺得十分精采。
白輕輕趕緊掏出手機來拍視頻,秦越如此帥氣的時刻必須給柳如男那丫頭髮過去,以解她的相思之苦。
霍雲琛站在一邊看着,看到秦越敬業認真喫苦的精神,忽然覺得自己那五億花得是值得的。
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秦越的表現都對得起這五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