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輕快如閃電的躲開,心跳得飛快。
聽到動靜的獄警迅速的衝進來將他制止,狠狠的幾警棍打在他身上。
他卻如困獸般瘋狂的叫囂着:
“美人你等着我,老子作鬼還會來找你的。”
“閉嘴,閉嘴。”
獄警又狠狠敲了他幾下,將他帶回牢裏。
白輕輕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依然心有餘悸,站在牆角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得到消息的劉真丟下手裏的工作,跑了過來。
看到她望着監獄入口發呆,輕輕的碰了碰她肩問道:
“霍太太,你沒事吧。”
看到劉真白輕輕才緩過神來,搖了搖頭木木的笑了笑。
“我沒事,謝謝你劉警官。”
“謝我作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劉真有些靦腆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爲了緩解自己的莫名的尷尬感立刻追問道:“怎麼樣?有發現嗎?”
白輕輕停了腳步認真的看了一眼劉真,劉真都被她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個大老爺們兒臉都紅了,她才沉沉的說道:“劉警官,他不是顧北安,他不是說她愛我嗎?但是他看我眼神只有欲而沒有情。”
她的話讓劉真有些震驚,怵在原處回頭望了望看守所的門。
然後快走幾步跟上了白輕輕寬慰她說:“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謝謝你了。”
劉真送白輕輕到警局門口,兩個相對站着。
互相寒暄了兩句,然後準備離開。
劉真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嗯?”
“你的頭髮上有片樹葉。”
劉真微笑的說着,走近她,擡手輕輕的將她頭髮上的枯葉幫她摘了下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
“謝謝。”
白輕輕看着劉真笑得很是輕鬆。
“我以後別叫我劉警官,我姓劉名真,真真切切的真。”
“好呀,劉真。那你也別叫我什麼霍太太了,叫我輕輕就好了。”
兩個人很默契的達成了共識,相視點頭微笑,揮手再見。
只是簡單的寒暄了幾句,白輕輕根本也沒放在心上。
可是就是這樣簡單的幾句話,卻能讓劉真想起來笑上好幾天。
霍雲琛知道她來了警局不放心,就趕過來了。
沒想到在門口看到她們倆相聊甚歡的畫面。
劉真看自己老婆的眼神真是柔軟得讓他這個男人都要化了,更何況女人。
看來惦記他老婆的男人又多了一個。
只是這個一身正氣的劉真比那個陸知年可怕多了。
老婆和他站得那麼近,卻沒有任何牴觸和抗拒。
想到心裏便特別不是滋味兒。
“老婆!”
“老公?你怎麼在這兒?”
“我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
霍雲琛想了好久才走下輕,上了幾步臺階牽着上老婆的手。
劉真聽到霍雲琛的聲音立刻回過頭來,正好碰上霍雲琛犀利充滿敵意的目光。
“劉警官,謝謝你了。”
“霍先生,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知道就好,那就麻煩你們拿出點兒真本事出來快點把真兇繩之以法。”
霍雲琛的話裏帶刺,劉真不是聽不出來。
“是,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劉真客氣的回答着,像霍雲琛這種有錢有勢的主他是得罪不起的。
更何況他從來也沒有把他當做敵人,因爲他是白輕輕的老公,他是能給白輕輕幸福的那個男人。
“好了,劉真是個我見過最負責任的警察,他一定會查出真相的。”
白輕輕親暱的拉了拉霍雲琛的肩膀,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撒嬌說:“走吧,我餓了,我要喫牛排。
“好,我帶你去喫最好喫的牛排。”
霍雲琛臨走前特別小心眼兒的朝劉真勾脣笑了笑。
劉真禮貌的迴應着,目送着她們夫妻二人親密的離去,心裏百感交集。
“師父,你在看什麼呢?”
小彤也不知道從哪兒蹦達出來,嚇了劉真一跳。
趕緊收回目光擡手敲了敲小女警的腦門兒說:“師父在沉思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師父想幹什麼都可以。”
小彤調皮的應着,目光不經意的向臺階下掃過去。
都說女人的直覺是最靈敏的,更何況她還是個警察。
師傅看那位霍太太的眼神特別不一樣,她又沒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師父,霍太太真幸福,聽說這霍先生把她當寶貝一樣寵着呢。你說怎麼所有的好事兒全都讓她一個人趕上了呢?老公是個超級大富豪,商業天才,人還長得極帥,還對老婆專一癡情。你說怎麼這樣的好事一件也沒拉在我身上呢?”
小彤看着漸漸走遠的兩個人搖頭感嘆着,好像命運對她有多不公平似的。
結果頭上猛的捱了一下,劉真厲聲的喊道:“醒醒了,別作夢了,作事去。”
一邊說一邊風風火火的走了,小彤趕緊跟上。
“師傅,你等等我呀。”
小彤像個歡快的小鳥兒跟在劉真的身後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師傅,霍太太的案子上頭催着結案了,不讓咱們再查了,你怎麼還查呢?”
劉真腳步未定,絲毫沒被她的話干擾,語氣堅定答道:“結案了也要查,這個陸知年絕對有問題。”
“師傅,你對霍太太真好。”
小彤有些喫味兒的說着,見劉真沒什麼反應又追上去攔着劉真認真的補充了一句:“你什麼時候能對我也那麼好呀?”
“想什麼呢?作事!”
“喔--”
被劉真使勁兒的彈了一下腦門,整個人懊惱的低頭悶哼。
“師傅,你能不能不要再彈我腦門了,很疼的。”
“疼嗎?疼就好好幹活,別胡思亂想。”
劉真對白輕輕的感情沒有能懂,他喜歡白輕輕。
八年前她被全城人謠傳遭變態侵害那件事起,這個清冷倔強卻又格外堅強的姑娘就深深的撞進了他的心裏。
那時他還只是個實習警員,竟管他想着使出渾身的解數來幫她澄清事實,但卻沒有勇氣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支持她。
也許當時說了,現在不會如此覺得遺憾。
但是現在看到她幸福,他也會替她開心。
有的人註定只能是朋友,因爲緣份不夠。
他想,她們倆之間幸許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