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
霍雲琛眨開眼一看,小山竹身上穿了一件正紅色輕紗飄逸的小禮服,特別美,特別仙。
“小山竹美嗎?爸爸。”
“美,我的女兒當然是天下第一美。”
“我是天下第一美,那媽咪呢?媽咪是第幾呢?”
搞事情,這小丫頭又在搞事情。
白輕輕不屑的白了霍雲琛一眼,她纔不在乎在他眼裏是第幾美呢?
“好了,你們倆快出去,媽咪靈感來了,要工作了。”
白輕輕一邊說一邊推着兩父女往外去,然後門一連反鎖了好幾道。
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拿起畫紙和筆,行雲流水般的畫起了手稿。
靈感!
之前是青澀的承諾,這次是熱情奔放的熱戀。
霍雲琛就這樣被人家推了出來,心情備感失落。
人家好像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兒!
“爸爸,你和媽媽吵架了嗎?”小山竹眨巴着眼睛小心的問着。
“嗯?爲什麼這麼問呢?”霍雲琛抱着小山竹一邊走一邊反問。
“因爲園子裏的人都這麼說的呀,她們說爸爸喜歡小米阿姨,不喜歡媽媽了。小米阿姨還會成爲我和哥哥們的後媽。爸爸,我不要後媽,我要我自己的媽媽。媽媽那麼可愛,那麼好看,她還那麼愛我們,你能不能不要喜歡小米阿姨,喜歡媽媽呀。”小山竹噘着嘴有幾分委屈的說着。
霍雲琛看着女兒長長的烏黑濃密的睫毛下那雙大眼睛無辜的眨巴着,堅硬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
“都是誰跟你說這些的?爸爸沒有不喜歡媽媽,爸爸會和媽媽永遠在一起陪着你和哥哥們好不好?”
“真的嗎?太好了。”
聽到爸爸的保證小山竹高興壞了,摟着爸爸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
“爸爸我愛你。”
“爸爸也愛你。”
這席話全都被李小米聽到耳朵裏,心裏特別不滋味兒。
緊握着拳頭狠狠的敲了牆壁幾下,她也許永遠都贏不了白輕輕。
不是因爲白輕輕有多優秀,也不是因爲霍雲琛對白輕輕的感情有多深。
而是她有孩子,而且還是三個。
怎麼辦?
她必須要快點再爬到霍雲琛的牀上去,儘管也懷上孩子。
這樣的話,霍雲琛也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對她多一份情義。
該怎麼辦呢?
她已經不能接近小別院了,連他的身都近不了,她要怎麼懷上他的孩子?
李小米着急壞了,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間。
現在唯一可以幫她,和他站在同一條站線上的就只有陸知年了。
她只能把電話打給他了。
她說了一大堆,陸知年只回了她一個字。
“等!”
“等?等到什麼時候,再等下去,她們倆就要和好了。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事就全部都白費了。”
“自己蠢還能怪誰?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乖乖的別再輕舉妄動。”
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了,李小米着急的對着電話連喊了好幾聲。
再打過去,那邊直接不接了。
等,再等下去白輕輕就要穿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衣服把霍雲琛的心給勾回去了。
一想到他們倆要和好,要睡在同一張牀上。
李小米就抓狂了,她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專心鑽研如何俘獲男人的心靈和身體,怎麼能就這麼敗了呢?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於是又給陸知年發了一條信息。
“今晚把白輕輕約出去,爲了楚嫣的事情她一定會去見你。陸先生,這是個絕佳的好機會。三年前,你已經錯過了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的機會,如今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她變成你的女人。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不用那麼麻煩了。陸先生,祝我們順利得到自己的所愛。”
這條信息發出去沒多久,便收到了答覆。
“好,祝我們都順利。”
陸知年同意了,真的太好了。
她現在要好好籌謀一下晚上的事情,白輕輕不讓她進別院,但是她可以想辦法讓霍雲琛來她的房間。
白輕輕在屋子裏畫手稿,從下午二點畫到晚上八點。
連晚飯都沒有出去喫,都是方姨給她送到房間裏去的。
她接到陸知年信息的時候,正在喫飯。
“來悅色酒吧,楚嫣在這裏。”
悅色酒吧?
八年了,至今再聽到這個酒吧名字時,依然有一種森然冰冷的感覺,如同一桶冰水從頭上澆了下來。
去嗎?他想幹什麼?
白輕輕心不在焉的把手機放下,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湯。
不一會兒又有信息發過來,是一張照片。
楚嫣穿着暴露站桌子上跳舞的照片,照片裏看楚嫣似乎喝了很多酒。
白輕輕挺直了腰,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陸知年,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想讓我和她分手嗎?這丫頭太愛我了,她不肯,她很痛苦,喝了很多酒。你不來接她走嗎?你要不來的話,我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和她姐姐一樣被人--”
“陸知年,你這個畜生,你別碰她。”
白輕輕彈指如飛的回了條個信息過去,人已經離開凳子進房間換衣服。
不出二十分鐘,她的車子已經停在悅色酒吧的門口了。
這個酒吧還和以前一樣,只是換了新的裝修。
只是換得了裝修,卻換不了一個人的記憶。
這個地方留給白輕輕痛苦回憶,她怕是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
不想進去,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抗拒這裏的每一寸的空氣。
但是她一定要進去,上回她沒能救得了楚喬,這次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楚嫣再出事。
推開包廂的門,裏面霓虹燈特別的晃眼,她在昏暗的,瀰漫着白色輕煙的房間裏尋找着楚嫣的身影。
可是裏面一個人都沒有,特別的安靜,安靜得讓她後背直髮涼。
“楚嫣,你在哪兒?”
“楚嫣?”
找不到楚嫣,她便意識到這是個圈套。
陸知年故意利用楚嫣引她來,他想幹什麼?
“你來了。”男人的聲音出現在煙霧的盡頭,一個恍惚的身影漸漸的從煙霧裏走了出來。
“陸知年,楚嫣呢”
“楚嫣,我已經讓人送她回家了,今天是我和你的約會,我不想任何人來打擾。”
陸知年語氣清淺溫柔的說着。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陸知年,你真卑鄙。”
說完,白輕輕轉身就要走。
也不知道是太着急,還是太生氣,頭突然猛的一陣暈眩。
她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用力的搖了搖頭。
這些煙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