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琛滿腔怒火,臉上那一巴掌仍然火辣辣的疼着。
但讓他更疼的是白輕輕說得那幾句說。
她居然說他包養小米,她居然說他騙她?
他霍雲琛對白輕輕掏心掏肺,她居然對他一點兒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她真是太過分了,她特別跟蹤他來捉姦,居然還帶着孩子來。
她想幹什麼?讓孩子看到他父親狼狽的一面嗎?
在她心裏,他霍雲琛又算什麼?
“雲琛哥哥,你別管我了。你放我下來,讓我去跟嫂子解釋清楚。”
懷裏的李小米感覺到了他胸中的那股子怒火,故意這麼說着。
聲音軟綿無力,好像下一秒就會死了一樣。
她越是這麼說,霍雲琛就越是不會放下她。
男人都是這樣,喜歡保護弱小,只要她裝得足夠弱,就一定能夠得到他的懷抱。
十一歲那年是那樣,如今依然如此。
白輕輕算什麼,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霍雲琛把李小米抱上車,讓劉沫開車送醫院。
他在醫院呆了許久,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有心陪着李小米。
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被老婆和她的親人捉姦這種戲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從來沒想過白輕輕會當着衆人的面兒打他,對他沒有半分信任的斥責。
他讓劉沫去調了酒店的監控,很輕易就查出了柳如男特意安排的捉姦的事。
“先生,這事兒少奶奶應該是不知情的。”劉沫小心的替白輕輕說着話。
只是霍雲琛並不相信。
“她不知情,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裏,又爲什麼還要帶上孩子?因爲她不信任我,她特意讓她的閨蜜和姑媽跟蹤李小米。還偷拍,看到了那個畜生對小米所做的一切,眼睜睜的看着竟然完全無動於衷。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我一心一意深愛着的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霍雲琛雙手叉進頭髮裏,神情特別的痛苦煎熬。
好像自己心愛的白色衣裳被人在上在潑上了黑色的墨,無論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先生,也許事情並非您想的那樣,不管怎麼樣您都應該和少奶奶好好談一談。聽聽少奶奶怎麼說。”
劉沫對李小米的人品不敢置否,但是這麼他對少奶奶的人品有信心的。
“先生,您深愛着少奶奶,你就不該這麼懷疑她。您想想少奶奶對您的好。”劉沫繼續勸慰着,霍雲琛也只是聽着並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起身正準備離開醫院時,突然聽到護士喊:“李小米家屬,病人情緒很不穩請馬上過來。”
霍雲琛邁頓步停在哪兒,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劉沫見狀立刻上前說道:“先生,您先回去吧。李小姐這裏我來照看,你就放心吧。”
霍雲琛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着,劉沫心裏算是鬆了口氣。
正準備去病房的時候,霍雲琛又折回來了。
“你回去看着少奶奶,這裏我來。”
這命令來得猝不及防,劉沫站在哪兒愣了好久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向少奶奶交差了。
.......
玩了一天,孩子們累壞了,早早的睡下了。
白輕輕看着孩子們睡下了,纔回自己的房間一天都沒喫一口飯。
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躺在陽臺的沙發上望着黑暗的天空發呆。
霍雲琛還沒回來,一定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吧。
他是打算徹夜不歸了嗎?
想到這些,她的拳頭便不自覺的握緊了,指甲摳進了掌心卻愣是絲毫感覺不到疼。
疼在心裏,火在心裏,真的快要把她逼瘋了。
柳如男和慕容晴雪知道她心裏不舒服,當着孩子們的面兒一直在隱忍。
這會兒孩子們都睡了,她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
兩個人着急壞了,生怕她一時想不開做傻事。
就站在門口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今天所有的事情,她們原定的計劃全都一字不拉的全給她講了一遍。
李小米被變態的男人鞭打,霍雲琛和她什麼都沒發生,他沒包養李小米,也沒和李小米發生關係,是她誤會他了。
聽到這些白輕輕無奈的苦笑着,一邊笑着,眼淚一邊似斷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
她伸手不斷的抹着,卻怎麼也抹不乾淨。
她沒有誤會他,他就是把那個女人看得比她和孩子都重。
在那個救命恩人面前,她白輕輕什麼都不是。
曾經的那些甜言蜜語,全都是騙人的。
晚上九點多了,白輕輕纔開門從房間裏走出來。
慕容晴雪和柳如男趕緊迎了上去,慕容晴雪慕容晴雪真是氣壞了,恨鐵不成鋼的責怨着白輕輕。
“輕輕呀,你今天的確衝動了,你不該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動手打他呀。他是個男人,他是要面子的。你看你這一巴掌不是就把他打到那個女人那裏去了嗎?”
“姑姑,我早說過能撬走的老公那就本不屬於我。霍雲琛他不屬於我,我不要了。”
她一邊說一邊望往走,慕容晴雪趕緊攔着。
“輕輕,你想幹什麼?”
“我要去找他,我要跟他離婚。”
“你胡說什麼呢?就這點事還不至於鬧到離婚。”
慕容晴雪死死拉着白輕輕不讓她衝動。
柳如男端着她最愛喫的黃桃湯圓走了出來,心情很是開朗的說:
“好了,好了,消消氣,來咱們先把肚子填飽,纔有力氣跟那個女人鬥下去是不是?”
白輕輕瞪了一眼柳如男,還是執意在走。
奈何慕容晴雪一直拉着,她一時也走不了。
只能坐下接過柳如男遞過來的湯圓,一口都沒喫直接放在茶几上了。
“你不喫呀,你不喫我好吃了,我可餓了。”
柳如男一點兒也沒說假話,現在她是二個人的身子。
食量真的是大了很多,怎麼喫都喫不飽似的。
“輕輕,你冷靜點兒。你現在去離婚不是正中那女人的下懷嗎?我仔細想了想今天這事兒,我覺得我和我媽都中了這女人設下的圈套。”柳如男一邊喫一邊頭頭是道的分析着。
慕容晴雪拍了拍大腿叫道:“我現在就給那個私家偵探打電話問個清楚。”
結果那私家偵探的電話永遠都是關機狀態,人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柳如男就跟進一步印證了她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