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
“沒有。”
“你生氣了,你氣我沒有跟姑姑表態。”
“那麼我想請問一下霍先生您爲什麼不表態?哪怕是您說句謊話來哄哄她老人家開心,也給我點面子不行嗎?”
白輕輕終於忍無可忍從牀上坐起來氣沖沖的瞪着他喊着。
“輕輕,你冷靜點兒。不是我不想表態,是她們嘴裏說得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李小米。我不說話,只是不想讓大家尷尬!”霍雲琛一連作了好幾個噓噓的動作,讓她小點兒聲。
他倒很是鎮定的解釋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我們在撒謊?你相信一個二十年未見的李小米,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親人?”
“沒有,我沒有不相信。”
“有,你有。你就是不相信我,霍雲琛,你太過分了。”
白輕輕瞪着他眼睛滿是憤慨轉而失望,即而淚眼模糊。
“輕輕,你別哭,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我不聽,你出去,出去。”
霍雲琛見她還在心頭上,再糾纏下去只會火上澆油。
就拿着自己的枕頭和被子乖乖的出去了。
這好像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吵架吧。
以前不管她怎麼發脾氣他都不會走的,他一定會留下來哄她。
一直哄到她開心爲止,可是今天他就這麼乖的出去了。
白輕輕氣得抱着被子哭了好一會兒,原以爲那個男人會回來哄她的。
但是等了好久,他也沒回來哄她。
男人都是騙子,好的時候甜言蜜語一大籮筐的哄着你。
如今呢?說過的話全都不算數。
本來聽柳如男說他以爲她死了,搶了警察的槍差點就死了。
她想着回來後一定跟他好好的,好好的獎勵他一下。
卻沒曾想一個快二十年沒見的李小米,一下子就把他的心給攪亂了。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
她一直就覺得他和這個李小米之間的關係不一般,現在看來只怕這個男人已經後悔娶的人是她白輕輕而不是李小米吧。
霍雲琛跑去書房睡了會兒,但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想到了很多關於小時候的事情,還有那個李小米。
那年冬天,爺爺罰他冬泳,遊湖一圈兒。
在快要到終點的時候腿突然抽筋,在水裏一動不能動。
眼看着就要沉到水底了,是那個嬌小的身影不顧一切的縱身一躍跳下去把他從水裏拖了上來。
當時保鏢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她很着急就用自己的大棉襖把他包起來,然後去找人救他。
至今她那件棉襖都還藏在霍家的老宅裏,那時的那份溫暖他到現在都猶然清晰的感覺得到。
她很開朗,很會逗他笑,會講各種笑話來哄他開心。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她說的那些笑話,他依然會忍不住勾脣淺笑。
可是正是因爲和他走得太近,霍家纔會把她母親開除,再也不讓她進霍家大門一步。
後來他才知道,霍家逼着她們搬家永遠不準再回京都,之後她們霍家也搬走了。
這就是他的家人,永遠容不下一個他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
霍雲琛心裏忽然覺得對李小米用這樣的詞來形容有些對不起白輕輕。
小時候他對李小米也只是喜歡,但沒不是男人對女人刻骨銘心的心動的感覺。
因爲在遇到李小米之前,他在外婆家的時候遇到過另一個女孩兒。
那個女孩長得特別清秀靈動,那雙大眼睛又黑又亮似乎永遠含着一泓秋水。
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只是看他一眼,他就願意爲她撐整整一個下午的雨傘。
只是可惜後來再去找她時,卻再也找不到她了。
想到那個女孩兒霍雲琛的心仍然禁不住砰砰直跳,這種感覺就是他當初見白輕輕的感覺,幸許也是如此不可救藥愛上白輕輕的原因。
她有一雙和那個女孩兒一樣的眼睛,一樣的靈動清冷的氣質。
縱然她什麼都不做,只要看他一眼,他都願意爲她赴湯蹈火。
想到老婆,他更是睡不着了。
老婆這會一定還在生氣吧,生氣對身體不好容易變老。
夫妻吵架,牀頭吵架牀尾和。
所以他必須得去哄她。
給自己做了一陣的心理工作後,才下定決心。
起身抱着枕頭躡手躡腳的回到了房間,門被打開的那一刻白輕輕就感覺到了。
她故意閉上眼睛裝睡,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會做些什麼。
霍雲琛見她睡着了,小心的幫她蓋了蓋被子,然後在她身邊悄悄的躺下生怕吵醒她。
白輕輕感覺到自己身邊的位置往下陷了陷,緊接着就有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腰上了。
心裏莫名的心安了些許,這個臭男人還是回來了。
她就知道他不會丟下她生氣不管的。
悄悄的閉上眼繼續睡覺,不管怎麼樣他回來還給她蓋了被子。
就證明他心裏有她,所以無論如何在這個時候她不能和他吵架。
這種節骨眼跟他鬧矛盾,那不是把他往那個女人嘴裏送嗎?
她老公這麼好的唐僧肉,她怎麼捨得讓給別人喫。
想到這裏,故意翻了個身,腿一撩故意搭在某人的大腿上。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那個了,對於男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但她睡着了,他忍。
他強迫自己不去感受那條大長腿在自己腿上的異樣,閉着眼數綿羊。
可是某人好像是故意似的,那腿就沒老實過。
時不時的而碰一碰男人的敏感部位,簡直是太過分了。
他忍不了了,一把將女人翻身壓下。
女人立刻睜開大眼睛目光沉沉的瞪着他:“霍雲琛你個流氓,你想幹什麼?”
“老婆,你沒睡呀?”
“睡了不就被你得逞了嗎?”
“沒睡,我也一樣能得逞。”
霍雲琛霸氣的說着,開始動嘴啃她。
白輕輕擡腿把他踢開了,翻身坐在他的腰上。
一雙粉脣猛然欺近他菲薄的脣問:“老實說你和李小米到底好到什麼地步?親過嘴兒了?還是睡了?”
白輕輕目光很是犀利,脣角的笑容卻盡險嫵媚。
這樣看來她彷彿很生氣,卻又好像只是在開玩笑。
把正兒八經兒時沒發問出口的話用這種調情的方式問了出來,霍雲琛反而沒那麼反感。
聽到她這麼一問,霍雲琛咧嘴笑了。
笑聲還特別大,白輕輕怕他吵着孩子們,立刻拿手捂着他的嘴。
“你笑什麼呀?正經點兒,快說。”
“好,我說,我說。我和她,嗯。”
見白輕輕如此認真的聽,霍雲琛便故弄玄虛了起來。
“嗯什麼,快說。”
“好了,不逗你了。她呢嚴格的說來是我的救命恩人,加上人活潑可愛,我對她只是有感恩之心和一點點喜歡而已。我一直想報答她對我的救命之恩,僅此而已。”
“救命之恩?”
白輕輕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翻身躺下。
“老套,那你打算怎麼報答她?以身相許?她可說了,我這霍太太的位置坐不了多久的,你遲早是她的。”
“她?no,她還不配我以身相許,只有你才配。”
霍雲琛說完便是一個炙熱的吻覆了上來,纏綿不休,根本都不給她機會躲閃和逃避。
多久沒吻她了,多久沒和她這樣睡在一起了。
二個月了,他做了兩個月的苦行僧,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