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倆出沈家大門到進商場,一直都有人不露聲色的跟蹤着。
她們出行低調,沒有帶很多的保鏢,就只帶了劉芸和劉雨,還有劉沫。
劉芸一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兒,可是她卻並未驚動任何人。
反而拉着劉雨去上廁所,“我大姨媽來了,你去樓上超市忙我買衛生巾去。”
“喔,好,你等着我,我馬上去。”
白輕輕與沈清月買了很多東西出來,劉沫趕緊迎上去接過東西提着。
沈清月扶着白輕輕,走得有些慢。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沈清月貼心的問着,生怕她會累着。
白輕輕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背後突然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籠了上來。
後背被重重的硬物抵住,陰冷如魅的聲音在耳邊迴旋:
“別動,我們只想請慕容小姐回去坐坐,乖乖聽話保你和你的孩子無事。”
白輕輕整個身子如同掉入了寒窟,轉頭看了一眼沈清月。
她臉色煞白,握着她的手暗暗用力。
“你們認錯人了,我姓白,叫白輕輕,不姓慕容。”
“你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慕容正的女兒。”
那人聲音陰狠,周身散發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
白輕輕偷偷的睨了一眼倒在地上劉沫,表情痛苦猙獰,滿臉直冒血沫子。
她心猛的一緊,手捂着肚子,用力的吸氣。
“走,別耍花招,否則的話,你會一屍三命的。”
不敢反抗,不也呼救,因爲對方把她調查得一清二楚。
連她懷的雙胞胎都知道,她真的怕,自己死不要緊,可是孩子不可以有事。
跟着他們上了車,白輕輕的頭被套上了一個黑色的布罩,雙手被反捆在身後。
白輕輕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想辦法脫身。
沈清月十分緊張,掙扎着大喊着:“你們抓我走,放了她,我是慕容正最愛的女人。”
“你?”
“對,我是。”
“哼,那更好,我們多一個籌碼。”
男人冷笑,聲音冰冷至極。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她是個孕婦,你們不可以這樣對她。”
“別吵,再吵小心打爛你的舌頭。”
另一個男人惡兒狠狠的摁住沈清月的頭,大聲的喝斥着。
白輕輕緊張壞了,慌忙喊道:“別,你們別傷害她。傷了我們任何一個對你們都絕沒有好處。”
白輕輕的語氣很是凌厲冰冷,下意識的朝着沈清月的方向靠,用自己的身體護着她。
“慕容小姐說得對,我們不想傷人,只想讓你爸放一個人而已。只要你爸爸同意放人,我們絕不會傷害你的。”
那個細尖聲音的男人冷冷的說着,白輕輕努力的用力的睜眼看着,試圖透過黑色的布罩看清楚面前男人的模樣。
但一無所獲。
“媽,別怕,我們會沒事的。爸爸一定會救我的。”
她努力的讓自己放鬆,只有放鬆下來,她才能保住自己的孩子。
......
劉芸和劉雨從廁所出來時,看到劉沫倒在了商場門口的垃圾桶邊。
滿身是血,奄奄一息。
劉雨嚇懵了,拉着劉芸不知所措。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夫人和少奶奶呢?”
“別急,我現在給劉凱打電話。”
劉芸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知道那些人的目標是白輕輕,原以爲只是爲求財綁架。
可是卻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下手如此之狠。
劉凱接到電話時,臉色一怔,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你說什麼?劉沫被人殺了?少奶奶和夫人被人綁走了?往哪兒走了,是什麼人乾的?”、
“不知道?”
“你們在幹什麼?睡着了嗎?少奶奶和夫人被綁了你們都不知道。”
劉凱快瘋了,一邊說朝着會議室走去。
霍雲琛正在開高層會議,但縱然是天大的會議也不及少奶奶和夫人重要。
他突然推門進去時,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身上。
劉凱支吾着說了句:“先生,少奶奶--。”
霍雲琛看到劉凱凝重的表情,手中轉着的筆,啪一下掉到了地上。
起身站了起來,隨着劉凱出去。
“怎麼了?”
“少奶奶和夫人被人綁走了。”
“劉芸呢?保護她們的人呢?”
“劉芸和劉雨去了廁所,劉沫受了重傷,現在在醫院搶救。”
霍雲琛的身子重重的跌在了沙發上,神情肅然冰冷。
“下手如此狠毒,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錢?不,如果是爲了錢,沒有必要傷人。”
他喃喃自語,冷靜的分析着這幫人的動機。
“不爲錢難道爲了尋仇?顧北安嗎?”
“不,顧北安現在躲着都來不及不會跑出來惹事。”
“那是誰?我們要報警嗎?”
劉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霍雲琛的面前胡亂轉着圈圈。
霍雲琛突然擡頭問道:
“慕容正回來了嗎?”
“不知道,不過今天機場戒嚴了。”
霍雲琛隨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闊步走在前面。
“去機場。”
“先生,今天機場戒嚴了。”
“再嚴也要去,除非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和外孫活着了。”
劉凱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一連打了好幾通電話。
漫天撒網的到處尋找線索,不能報警,就只能自己找。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少奶奶和夫人出事,否則的話他這個安保大隊長是乾飯的嗎?
在出公司門口的時候,遇上了風風火火趕過來的劉芸和劉雨。
劉雨哭着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一個勁兒的抽自己耳光。
劉芸倒是什麼也沒說,只是一直跟着霍雲琛。
上車時,霍雲琛去硬生生的把門給關上了。
冷厲的眼神狠狠的掃了她一眼,揚長而去。
那眼神像刀子一樣幾乎將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凌遲,嚇得劉雨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先生,劉芸她不是故意的。”
劉凱試圖爲劉芸解釋,霍雲琛冷着臉一言不發陷入沉思。
很久纔開口說:“如果少奶奶和夫人有任何閃失,不光劉芸,還有你,全部都要給她們陪葬。”
冰冷的氣壓讓車內空氣幾乎凝結成冰,劉凱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他。
“不會的,先生放心,少奶奶和夫人一定會沒事的。”
劉凱的掌心全是汗,以往他說這話都很有底氣。
可是現在,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
如果可以以命換命,他願意用自己的命換少奶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