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琛的臉色從她進來那一刻起就陰了下來,好像她是個瘟神一樣,見了她就煩。
“不用去蹲什麼冰庫了,現在立刻出發去西山照顧老夫人。看好老夫人,沒有我的命令不可以讓老夫人出了西山。”霍雲琛冷厲的說着,眼神格外冰冷凌厲。
“是,我現在就去。”
劉雲緩緩的轉身欲走,白輕輕又叫住了她。
“劉雲,下次不要對自己這麼狠,身體是自己的,喫苦受罪的也是你自己。”
她這句一語雙關,一是在警示劉雲,別再造次。
二是告訴霍雲琛,她的鼻子就是她自己傷的。
霍雲琛不是不相信她,只不過是不想再的追究,這件事情到此爲止。
不管怎樣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劉雲也曾救過他,拿自己的性命救過他。
他不願對她太過絕情,可在劉雲看來,讓她離開他就已經是最絕情的懲罰了。
她一直以爲這些年少爺從來不願接觸別的女人,卻唯獨願意留她在身邊,是因爲心裏有她。
他回國時,如果她當時沒生病就一定不會有白輕輕趁虛而入,一定不會。
......
“劉芸走了?”
“嗯,走了,讓她去西山陪老夫人去了。”
白輕輕的心情格外晴朗,約了柳如男來家裏陪她聊天。
柳如男高興得從凳子上跳出下來,大喊着:“霍大帥威武,這寵老婆的男人最帥,我都有點想嫁給你家霍大帥了。”
她做出一副迷妹的模樣,雙手托腮少女懷春的嬌羞樣兒,惹得白輕輕不斷的白眼飄過來。
“少打我老公主意,你不是已經了劉凱嗎?說真的,劉凱人真不錯。如果你嫌他是個保鏢,回頭我讓我老公給他一家公司,他也是總裁了呀。”白輕輕打趣的說着。
柳如男一臉如臨大敵揮手拒絕道:“打住,打住,劉凱不是我的菜好嗎?”
“不是你的菜你天天逗人家玩呢?”白輕輕伸手拿了一個葡萄塞到嘴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哎呀,生命短暫,青春有時,幹嘛不玩呀。再說了,我這是免費教你家保鏢談戀愛,你得謝謝我。”
“我謝你?柳如男,劉凱的魂兒現在可都在你哪兒,我警告你不準這麼耍他。”
白輕輕一臉的義正言辭,丟了個葡萄到她嘴裏。
柳如男連忙點頭,“好,好,我以後離他遠點還不行嗎?你別生氣,彆氣壞了我的乾兒子,乾女兒。”
她賣乖的上前輕輕摸着她的肚子,因爲是雙胞胎,所以四個月的肚子都有人家五個月的肚子大了。
白輕輕卻是突然想起什麼,冷聲問着:“男男,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對那個顧北安念念不忘?”
柳如男擡眼看了她一眼,眼神躲閃,連忙辯解:“哪兒有?好馬不吃回頭草,我纔不會對他念念不忘。”
“不是就最好,顧北安不簡單,他是--”
白輕輕正要說出顧北安的身世,霍雲琛和劉凱遠遠的走了過來。
見了劉凱,柳如男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跑開了。
“我走了,我聽你的話離你家保鏢哥哥遠點兒。”
“喂,我話還沒話完呢。”
白輕輕喊都喊不住,人已經跑沒影兒了。
霍雲琛進了涼亭,手裏拿着一個特別精美的盒子。
“老婆,我們寶貝今天有沒有調皮?”
“沒有,她們今天很乖。”
白輕輕的目光盡是落在那盒子上,“這是什麼?給我的禮物嗎?”
霍雲琛卻迅速的收了回來,賣起了關子。
“閉上眼睛。”
“爲什麼要閉眼?”
“聽話先把眼睛閉上。”
白輕輕乖乖的把眼睛閉上了,突然感覺到脖子上涼涼的,早猜到是項鍊了。
她睜開眼,看着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紅色寶石吊墜,滿心歡喜。
其實她並不在乎他送什麼,她在乎的是他的心意。
“方丈送我們的同心結,我讓人把這顆紅寶石鑲在了同心結裏,好看嗎?”
霍雲琛低頭附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呢喃着,溫熱的氣息在她身上亂竄,撩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看--”
“喜歡嗎?”
“喜歡--”
“那你要怎麼獎勵一下你這溫柔體貼的老公呢?”
白輕輕仰頭擡手摸着他的臉,眼神裏盡是愛意。
因爲劉凱在,所以她不好意思吻他。
只是看着,柔情蜜意在四目相對中流轉繾綣。
劉凱自知自己現在的存在就是個幾百瓦大電燈泡,可是沒有霍雲琛的發話他又不敢走。
霍雲琛擡眉白了他一眼,冷聲道:“還不去追你的柳如男,傻站在這兒幹什麼?”
“喔,是,我馬上去。”
劉凱得了指示腳底抹油般跑得飛快,白輕輕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笑顏如花。
霍雲琛喫味兒的挑手過去掰正她的臉,眉頭輕皺語氣涼涼的說:“你老公在這兒,你看哪兒呢?”
白輕輕看他那一臉打翻醋罈子的樣兒,笑得更開心了。
“老公你怎麼誰得醋都喫呀,劉凱的醋你也喫得下去?”
“對了,以後你的眼裏只能我,其它任何男人都不行。”霍雲琛挑了挑眉一本正經的說着。
“那可不行。”
“爲什麼不行?快說,最近是不是又迷上那個小鮮肉了?”
霍雲琛眉頭皺了起來了,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
真是小氣的,不就是上次無意間跟他說走了最近很火的那個大明星秦越嗎?
這就天天記在心上了。
“霍雲琛,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呀。我說得是我們家天天,還有我肚子裏寶寶。除你之外,我的心裏,我的眼裏還必須得有他們。”白輕輕擰他的耳朵在他耳邊仔細的說着。
霍雲琛緊握着她的手把她帶到自己懷裏抱了起來,壞痞痞的笑着看着她。
“老婆,這還差不多。來,劉凱不在,你現在可以親我了。”
“我爲什麼要親你?我有說過我要親你嗎?”白輕輕狡黠的眼神輕輕的瞪了他一眼,一臉嬌羞。
“你說過你要賞我的。”
“賞你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替你做頓飯,挺你泡杯茶,都可以是賞你呀,爲什麼一定要親你呢?”白輕輕學着他一樣壞痞痞的笑着。
霍雲琛深邃的眼神閃過一絲精光,脣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這笑讓她頭皮都有點兒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