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寒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不屑一顧的冷潮熱諷道:“白輕輕,你他媽的裝什麼裝?你不就是一破鞋嗎?裝什麼清高,本少爺可憐你才寵幸你一下。你還真把自己當寶貝了,五年前的事京都人誰不知道,你覺得還有男人會要一隻破到不能再破的破鞋嗎?反正和別的男人睡也是睡,倒不如來服待我,做生不如做熟嘛。”
養尊處優的手指剛要碰到白輕輕的下巴時,一個影子風一樣的襲來,一記鐵一般的拳頭猝不及防的砸在了頭上。
打得他在摔倒在臺階上,翻了好幾個滾,摔得滿嘴血沫子。
那樣子好不悽慘!
“嘴真臭,應該扔去化糞池,而不是在這裏污染環境。”
霍雲琛一臉淡然的揉了揉自己的拳頭,菲薄的脣邊縕開一抹邪肆的笑意,低眉擡眼間盡顯冷貴絕然的王者霸氣。
這樣一個眉目如畫,俊若嫡仙,氣質冷貴無雙的男人,輕而易舉的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就連白輕輕都忘了呼吸,他怎麼也來了?不是說,他在家等嗎?
“你,你誰呀,敢打老子,老子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給我上呀!”
他指着身邊的保鏢憤怒的吼着,在京都敢打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給我打!”
白輕輕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攔在了霍雲琛的面前。
真不敢相信自己五年前竟然愛上過這樣一個豪門二世祖,和霍雲琛比起來,他就是個渣,連渣都不好的敗類。
雖然霍雲琛只是一個普通的分公司總裁。
“沈亦寒,我不准你動他半根汗毛,你有什麼事衝我來。”
“呀,護上了?難不成是你的姘頭?行呀,你過來親我一口,我就饒他不死。”
沈亦寒爬起來,抹了抹嘴邊的血跡,陰陽怪氣,邪惡冷肆的說着。
“沈亦寒,你就是個人渣。”
白輕輕那兒容她輕薄,尤其是當着霍雲琛的面兒。
想要出手,卻被兩個保鏢攔住了。
“白輕輕,看來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把我沈亦寒當病貓了是嗎?給我上,打死了算我的。”沈亦寒揮手示意,兩個保鏢一起逼了上來。
白輕輕緊張不已,一心想護霍雲琛周全,完全忘了身後這個男人的功夫比她可厲害多了,根本用不着她逞強。
霍雲琛不屑的笑了笑,伸手拉着她的手輕輕的往懷裏一帶。
轉身一個猝不及防的橫踢掃了過去,帶着八級勁風般將那兩保鏢掃倒在地,順着臺階滾了下去。
慘叫不跌!
沈亦寒驚得有些傻眼兒了,連連後退指着那兩人大罵:“廢物,沒用的東西,趕緊給我起來。”
霍雲琛不屑的睨了他一眼,王者之蔑視。
“老婆,別怕,來,夜裏風大,把衣服披上別感冒了。還有,以後遇到這種事記得站在我後面去,我是你的靠山,我來保護你。”
霍雲琛輕輕的把自己的西裝披在她的身上,眼神溫柔,和剛纔的冷戾判若兩人。
他不說她還沒感覺動涼,這一說還真是有點涼了,京都的天氣就是這樣前一刻在夏天,下一刻就好像入冬了,好像有颱風要來。
沈亦寒看着眼前這兩個人,驚得張着的嘴巴話都不會說了,那兩個女人更是一臉的嫉妒抓狂。
這個男人叫白輕輕老婆?他娶了她?
怎麼可能,這個破鞋怎麼可能有男人願意娶?
“等等,你娶了她?我以爲你有什麼本事,你娶了一個我不要的破鞋,你在這兒狂傲什麼東西。”他發瘋似的得意忘形的咆哮着。
那些話像原本紮在白輕輕心上刀子,又狠狠的捅進了幾分。
疼到快要死了一樣,握着霍雲琛的手赫然鬆開。
但又被霍雲琛重新握在了掌心,眉目間溫存仍在。
轉過頭對上沈亦寒時,一雙鷹眸瞬間驟冷,一股強烈的冷風暴卷着冰雪而來,語氣冰冷徐徐而來:
“沈亦寒,有一件事你弄錯了,不是你不要她,而是你要不起她,你這樣的垃圾只配呆在垃圾桶裏。”
這一拳,快得連那兩個保鏢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不,沈亦寒已經飛出去數米遠。
吐得一口老血,顫顫巍巍的吼着:“你,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讓你跪在地上求我的。”
“好,我叫霍雲琛,我看看你還有沒有機會從垃圾桶裏爬起來。”
霍雲琛冷冷的笑着,不屑一顧的睨了那二個早嚇得不敢動的保鏢一眼,牽着白輕輕的手從容的離開。
被她牽着,寵着的感覺有一種恍然若夢的錯覺。
劉凱好不容易把柳如男放到了車上,趕緊過來幫忙,卻已經晚了一步。
“先生,先生,對不起,這種垃圾怎麼能髒了您的手呢。應該讓我來的!”
霍雲琛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嚇得他腿都軟了。
“爲了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你把少奶奶置於危險而不顧。劉凱,你真的有很久沒有蹲過小黑屋了。”
完了,肯定要挨罰了。
劉凱低着頭一臉沉默的跟着,不敢再說什麼。
白輕輕雖然不知道小黑屋是什麼東西,但她也不能由着他罰劉凱。
“霍雲琛,你別怪劉凱,是我讓她幫我把男男抱上車的。你要罰就罰我好了!”
劉凱聽見少奶奶要替她受罰,嚇得一哆嗦。
“不用,不用,少奶奶,我的錯,我該罰。”
霍雲琛停下來,認真的看着她,一臉嚴肅冷漠的問她:“你知道小黑屋是什麼嗎?你就要替他受罰?”
白輕輕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看見劉凱那臉色煞白的樣子,應該是個很恐怖的地方吧。
“白輕輕,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不管遇到任何事,別逞強,別濫用你的同情心,有得人做了事就必須接受懲罰,而你要做的就是先保護好自己。”
白輕輕看着霍雲琛一臉嚴肅樣子,輕輕的答了一聲:
“知道了。”
霍雲琛冷着臉,伸手替她打開了車門,手扶着車頂護她進去。
“回家,天天還在等你。”
他生氣了,生氣她丟下天天一個人出來了嗎?
坐上車,白輕輕心思沉沉的跟他說了聲:
“剛纔謝謝你。”
“老公保護老婆天經地義,爲什麼要說謝謝?”
霍雲琛的語氣依然冷厲,這個女人真是讓他操碎了心。
本來是在家陪兒子的,可是他不放心讓劉凱一個人處理,就把兒子交給了梅姨,自己開車來了。
幸好他來了,不然這個傻女人就會爲了幫白飛飛出頭,被那個渣男欺負。
剛準備發動車子,卻看見白飛飛跌跌撞撞的撲了過來。
剛纔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白色的衣裙上髒兮兮的,絲毫不見昔日白家小姐的傲嬌與高貴,就是一個路邊的乞丐。
“姐姐,姐夫,求求你們救救我爸,救救白家。”
她用手扒窗,哭喊着。
白輕輕不予理會,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絕情的把窗伸了起來,不再想聽她再多說一句話。
“姐,姐,你可以恨我,怪我,可是你不能恨爸爸。他知道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他也從小把你養到大,即使媽媽死了,他也並沒有拋棄你,你不能這麼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