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琛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狠狠的擒住了她的粉嫩櫻脣,霸道的親吻,索取。
那一絲甘甜,一縷清香,如影似魅的侵入他的鼻息,撩動他的內心無法壓制的欲——望,狠不得將她深深的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五年前的那一晚,所有的記憶忽然間如同倒灌的洪水,排山倒海的在腦子裏洶涌澎湃。
他終於記起來了,他就是那個縮頭烏龜,害她受盡磨難的混蛋。
“輕輕,別哭,我在這兒,老公在這兒,別怕。”
她輕輕的撫着她的臉,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呢喃,輕輕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白輕輕緊閉着雙眼,理智漸漸被他繾綣纏綿的溫柔消磨殆盡,載浮載沉,如一葉飄搖在深海里的舟。
可是霍雲琛卻在最後的關頭推開她,因爲她吻得幹她臉上的臉,可能永遠也吻不干她心裏的淚。
他不想讓她恨他一輩子,五年前他被人下了藥纔會失去理智,讓她蒙受屈辱。
五年後,他再也不想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
第二天早上,白輕輕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的時候,腦子裏一股腦兒的冒出來昨晚的殘存的記憶。
她猛的從牀上坐起來,才發現這裏是醫院的vip病房,並非酒店。
而那個男人就和衣半躺在病牀旁邊的沙發上,輕風撩起藍色的窗簾,陽光調皮的鑽了進來,輕輕的在他清逸絕塵的臉上隨窗簾的浮動卻跳躍,像她被吸附的目光一樣,流連忘返。
他從白家救了她,可是卻並沒有趁人之危。
但是,昨天那種情況下他都不碰她,難道不是因爲嫌棄嗎?
嫌她髒?
沈亦寒曾說過的那些話,如刀般猶刻在心。
她怎麼敢忘。
低頭垂眸,心情莫名的黯然,悄悄的重新躺下了。
但他卻已經醒了,好聽的低音炮在耳邊環繞。
“你醒了?”
立刻起身坐在了她身邊,那雙琉璃目裏閃着溫柔的華光。
“餓了嗎?我讓家裏的梅姨送了早餐來,這會兒該過來了,你再忍一下。”
她點頭,輕笑着。
“天天呢?他在哪兒?他沒事吧!”
“放心,天天沒事,劉凱看着他,等會兒也會過來看你!”
他微笑着看着她,目光清淺溫柔,像一片輕輕的羽毛掠過心間。
這種感覺,她特別的不適應。
“謝謝你,你救了我和天天,以後你要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盡全力幫你。”
“好,你說話可得算話。不過現在,你能幫我的就是好好休息。醫生說你太累了,公司那邊我給你請了三天假。”
“三天?不用,我沒事,最多一天就行。”
白輕輕着急的解釋着,真的很想跟他說,她並不是身嬌肉貴的千金大小姐,根本不需要休息。
霍雲琛卻是看了她一眼,冷厲的眼神像要喫人似的。
白輕輕只能乖乖的聽話,因爲這個男人翻臉跟翻書似的,太嚇人了。
“媽咪,媽咪,天天來看你了。”
這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先傳進來了。
白輕輕一臉期待的看向門口,一個小腦袋先探了進來。
然後像只小鳥似的撲了過來,一頭扎進媽媽的懷裏。
她好像有很久沒見過似的,萬分的思念孩子,抱着抱着,怎麼都抱不夠似的。
“媽咪,你沒事吧,你打針了嗎?你還疼嗎?”
烤糯糯的小奶音輕輕的呢喃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媽媽手上貼着針眼的紗布,一臉心疼的問。
“媽媽,我給你吹一下吧。”
“媽媽不疼,謝謝天天。可是,媽媽要跟你說對不起。昨天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坐在鞦韆上的時候,一定很害怕對不對?”
“媽咪,我是男子漢,我不怕的。”白天天拍着胸脯保證,那個樣子倒還真像個小小男子漢。
“天天,你就是媽媽的天使。”
她摟着小小的身板兒,淺淺的笑着。
還好上天把兒子派給了她,他就是媽媽的天使,擁有治癒一切病痛的魔力的天使。
某個人站在旁邊好半天了,卻被那小子當做空氣一樣無視了,於是故意咳嗽了兩聲引起注意。
“咳咳。”
白輕輕擡頭看了一眼霍雲琛,知道某個人是喫醋了。
於是,給白天天遞了個眼神。
白天天這纔想起來,他忘了跟爹地打招呼了。
回頭笑得千嬌百媚的喊了一聲:“爹地,你怎麼了?你爲什麼咳嗽?你是感冒了嗎?”
“對呀,爹地感冒了,你還不快點來抱抱爹地。”霍雲琛低身張開雙臂等着某個小布點兒撲過來。
可是古林精怪的白天天,並沒有撲過去,反而跑得離他更遠的距離。
“爹地,你感冒了身上有病菌,我不能抱你了,你讓劉凱叔叔抱你吧。”
老老實實站在一邊傻笑的劉凱,真是躺着也能中槍。
“白天天,你這是在嫌棄你爸是嗎?”
霍雲琛飛快的朝白天天撲過去,白天天也不示弱。
他追,他跑,兩個人在倘大的病房裏鬧得不亦樂乎。
白輕輕一邊喫着保姆梅姨帶來的粥,一邊看着這一對活寶,無法想象他們並不是一對親生父子。
“爹地累了,快親爹地一口。”
“我纔不要親你了,劉凱叔叔說了男人是不可以親男人的。”
“嗯?”
霍雲琛犀利的目光冷冷的投在劉凱的身上,劉凱攤了攤手無奈的傻笑。
怪他麼?
昨天他帶天天回家的時候,天天看到路邊有兩個男人行爲可疑,他當然害怕小孩子學壞,就跟他再三強調了這件事。
沒想到,這小子現活現用,用到自己爹地身上來了。
兩個大男人目光相會,一個凌厲,一個呆萌。
白輕輕看着他倆,腦子裏突然冒出來,眼前這兩個男人抱在一眼的畫面。
那一瞬,身上猛的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難怪昨天晚上那麼激烈的狀況下,她都沒有把他掰彎。
“天天,男人的確不好親男人,可是你現在還不是男人,而且我們是親人,我是你爹地,是可以親的。來,快點親爹地一個。”
霍雲琛摟着天天,把臉遞到天天的嘴邊了,天天才免爲其難的親了他一口。
也許是某些心理暗示,白輕輕看到天天親霍雲琛的時候,莫名的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