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呢”沉默良久,吳雪忽而問道。
“什麼”翎歌有些不解。
吳雪長長嘆了口氣,幽幽道:“那時候我與翎歌姑娘有過一面之緣,但並未及時規勸你。那之後,你去了哪又做了什麼事”
夜晚有些冷,翎歌緊了緊衣服,笑道:“怎麼,對我的過去感興趣”
吳雪苦笑兩聲,只忽而覺得自己有些唐突。沒有人喜歡被人提起過去,那無疑是一種冒犯。
“算了”吳雪搖搖頭,他發覺有些事根本無須多問,現實就在眼前。
有些事,若是當事人不願說,那就沒人能知道。
翎歌喝了口熱茶,突然說道:“其實也沒什麼,至少沒雪公子想聽的”
吳雪苦笑道:“你沒說,怎知我想不想聽”
翎歌捧起茶杯,仰首飲茶,悠然一笑,說道:“只不過是一些獨身女子在人間的艱難生活罷了,沒什麼”
聞言,吳雪詫異一笑,說道:“什麼”
他只覺得她話裏有鬼,吊着他的胃口。
翎歌忽而冷冷道:“什麼爲了明日的生活保障,而不得不服侍商賈官吏啦之類的”
聽她淡漠而疏離的語氣,吳雪一口茶差點噴出,苦笑道:“這些這些還是不要說了吧”
翎歌轉眼冷視,嘴角微微上翹,有些狡猾地說道:“雪公子之所以對我的過去產生好奇,大概就是想從我口中聽到這樣香豔的趣事吧”
吳雪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隻身子微微往後縮了縮,訕笑道:“沒有”
翎歌接着道:“那怪了。若不是爲了聽到這些男人們愛聽的事情,那雪公子爲何對我的過去如此感興趣”
吳雪喟嘆道:“這些事情,恐怕只有菜市場的嬤嬤們才喜嚼舌根”
翎歌挑眉道:“真的你對我的過去不感興趣”
聞言,吳雪只覺得自己被其玩得團團轉,只因自己言出不利,於情於理無不是理虧。
“無論過去如何,翎歌姑娘還是忘記了爲好。”吳雪本着誠懇的態度,說了一句很經典的沒用卻正確的話。
翎歌忽而噗呲一笑,說道:“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的過去基本沒什麼可提之處,更沒有雪公子喜好的風流韻事。若是雪公子愛聽,我倒是能爲你說一說曾經在天都害人的經過。不過那些事也挺乏味,多數人還未出聲,便被我殺了。”
吳雪苦笑着,忽而發覺到了她話中的信息,忙問道:“等等,你曾經去過天都”
翎歌看着自己的手指,這雙手指曾經在數年前被吳雪說是“一雙並不白皙的,且傷痕累累毫無美感的手”。儘管他沒說那麼直白但翎歌便自己這麼認爲了。
這些年在她的手下,已經喪命了無數亡魂。她的暗器技藝愈發的鬼祟莫測,繭子也越來越厚。雖然之後她有精心修磨過但感覺還是那雙“毫無美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