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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滿是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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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聽到那門吱吱呀呀的一陣響動之時,吳雪猛地從幻夢裏驚醒,一股風迎着他撲來,就在這一片白茫茫之中,一個黑色的人影忽地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裏。

    吳雪迷惑地看着下面的人,像是一個君王在質疑他的屬臣一般,倨傲又冷漠。

    勁風裹挾着雪花,像是滿天飛舞的白色蝴蝶,飄飄灑灑地飛翔吳雪。

    他忽地從尊者之位下來,掠起一道驚鴻之影,迎着那風雪揮出了一掌。

    只這一掌,正巧擋下了從白雪中脫身而出的人。

    二人掌勢相交之間,勁風橫吹,飛雪環繞。

    吳雪有些疑惑,自己的內功什麼時候這麼深厚了?他能感覺得到,來者的內功要比他高深很多,可是他擋下此者一擊,卻是輕而易舉。

    他加深了內力,而那人也重複着他的動作,而且那人的內力給了他一直很熟悉的感覺。

    吳雪想看清他的臉,可是那人背後的風雪實在太大,他的臉藏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看不真切。

    “你是誰?”吳雪冷冰冰地問道。

    可是那人並沒有回答,就在此刻,那人忽而一推,一股勁力將吳雪給推了出去。

    吳雪借勢後退幾步,對於來路不明的人,他本着試探的態度以遊鬥爲主。可是這人顯然沒有要避讓他的念頭,他推出吳雪,就驀地鋪出身去,猶若凌冽之雪,斗篷獵獵作響,那一隻手上好似覆蓋着幽藍色的冰霜,凌厲如刀。

    吳雪猛然一驚,急掠出三四步,可那人跟得很緊,他的左手像是一把凌冽無比的刀刃,在吳雪跟前來回划着,吳雪只是被那股寒風在臉龐颳着,就感覺寒氣刺骨,四肢僵硬難支。此人來路不明,吳雪不敢與之糾纏,邊格擋邊退卻遊走。他想起了遊天星之前授予他的點穴之法,腦筋一轉,在那人劈手向下的時候,吳雪倏地身子微側,伸出右手兩根手指,猶如黑羽鸕鶿,穿水銜魚,一氣呵成,分別在那人左手腕間的“內關穴”、“三間穴”、“郄門穴”三處。那人手臂只微微一僵,掌間的勁力卻驀地減少了三四分,就連攻勢也變弱了不少。

    那人手腕內力受阻,連退後幾步,身後紛飛着雪花,臉隱藏在寬大的斗篷裏,吳雪怎麼也看不清。可是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在他的手指觸碰到他的手腕的時候,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收斂了幾分力,不然那人半條手臂恐怕都會麻木酸脹,一時半會解不開受封的穴道來。只是吳雪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奇怪的感覺竟然像是胚芽一般滋長在他身體裏,如此真實,一度讓他以爲是點穴點在了自己身上。

    吳雪收回視線,輕飄飄地看向那黑斗篷的人,冷冷說道:“你究竟是誰?爲何要阻礙我?”

    那人沒有即刻回話,只是環顧了整個被冰雪籠罩的宮殿內部,直到他的視線重新落回到了吳雪身上,這才悠悠開口道:“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他的聲音很沉,像是兩塊粗糙的鐵塊摩擦產生的噪音。

    聽他反將一軍,吳雪微微一怔,他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腦海裏回想了一陣,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跑到這樣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裏的。他同時還有一個疑問,自己是什麼時候到了這裏?我在這之前在幹嗎呢?

    他得不到解釋,只能將尋求幫助似的目光看向來者,可是來者就像是這亙古不化的冰雪一般,對於他的困惑充耳不聞。

    “你快離開這個地方。”那人冷冷淡淡地說道。

    吳雪一怔,心想這人未免也太過蠻橫無理了點,頓時有些不快,冷笑了一聲,回道:“我離開?離開去哪?”

    那人絲毫不理會吳雪的情緒,只是淡淡道:“你該去哪去哪,還問我麼?趕快離開這裏,隨便去哪!”

    那人的使用的口氣很不善,而且不容置喙,吳雪不由得失笑了一聲,心裏一股抗逆情緒油然而起,淡淡笑了笑說道:“外面太冷了,我去哪?不如你我坐下來聊一聊,沒準都能獲得讓對方滿意的結果。”

    那人冷笑了一聲,顯得頗爲氣憤,他厲聲道:“你這人真是個死腦筋,我好心留你一命你不領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着那人忽地從斗篷下伸出左手,只見那隻手恰若幽藍冰魄,閃着晶瑩剔透的天藍色寒光,映入了吳雪的眼簾,他頓時感覺一股看不見的壓迫力向他鋪天蓋地的洶涌而來。

    “你這是……?!”

    吳雪驚愕地看着那人的手,與此同時,他的左手也似乎受到了召喚,原本尋常的手掌忽而蒙上了一層紫霞般的光芒。吳雪看着那人的手,又看向自己的手,心裏的疑惑愈發強烈了起來。

    “這人爲什麼和我有一樣的手?雖然那人的是冰藍色,自己的紫玉色,但是二者卻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人到底是誰?!”

    吳雪心神不寧地看着那人,而他的左手也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在那冰藍色的光芒在大殿的一側亮起的時候,他手上的紫色光芒也照亮了另一側。只見頃刻間,整個大殿被兩種光芒籠罩,交相輝映,難解難分。

    吳雪的手不由得微微顫抖了起來,像是一個興奮的狂徒,又像是一個久別重逢的愛侶,只是他也弄不懂那種在心中混雜不清的感覺了。

    只是,他有一種想要立馬撲過去的衝動,只是不知道這種奇怪的衝動,究竟是喜悅所致還是致命的?

    吳雪剋制了下心中的情感,迫不及待又很不安地問道:“你究竟是誰?爲什麼和我的手如此相似?”

    那人身邊煥發着奇異的藍光,那藍光過出,就連空氣也變得異常寒冷了起來,在他身邊結成了冰霜。

    “你想知道?”那人像是撩撥一般說道,“面對問題,你不能總是光提出自己的問題,而是要自己去解決問題。”

    吳雪臉上浮現了一絲微笑,不知道爲什麼,此人突然不像先前那樣令吳雪覺得可惡了。對於向他指出所有短處的人,他向來是歡迎的、喜歡的。當然那種無禮至極、只是爲了去挑刺而去挑問題的,吳雪也向來充耳不聞。

    吳雪笑了笑,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要摘下你神祕的面紗,你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那人沉沉地笑了一陣,隨即朗然說道:“好啊,如果你真的能打敗我,別說摘下我的面紗,就算是你想要對我提出非分之求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吳雪搖了搖頭,笑道:“我從來不提非分要求,只對於我想了解的和想要得到的纔會有那麼點幹勁……”

    “廢話真多!有你這樣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十個女人都跑了!”那人冷冷道。

    吳雪哈哈一笑,並不以爲忤,他搖了搖頭,說道:“十個女人如何?一百個女人又如何?我愛我所愛,我想我所想,我行我所行,這些任何人都無法動搖。”他笑眯眯地看向那人,“若是一個人活着,心中連一點堅持都沒有,那隻怕是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惶惶不可終日了。成長必然要失去很多東西,但有些東西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丟棄的,比如良知,還有德行。”

    那人笑了一陣,說道:“你可真是傻的可愛,我該說你是天真呢,還是說你單純呢?你堅持的東西,所有人都厭棄,你還會堅持麼?當所有人都說一樣事情是壞的,你還會覺得它好麼?”

    吳雪淡淡笑道:“好的東西必然會堅持。有很多東西不該只放在眼前的一隅來看,不同的時間會產生不一樣的理解,這與環境是不可分割的。有人說要順應洪流,但我並不這麼覺得。若是這世上所有人都一樣,那豈不是很無趣、很單調?患難見真情,國破見人心。滿嘴仁義道德的不一定就是仁人志士,看着是個無名小輩,沒準纔是真猛士。誰說得清呢?現在以自我爲尊,任何與我不同的、不順着我的、不爲我捨棄一切的,都大有人在。”

    那人笑了一陣,反問道:“你是否覺得人心不古?”

    吳雪的笑容間透露出絲絲落寞,淡淡道:“我從來不覺得。”

    “這是爲何?你這番話一說,就好像你是個仁人志士一樣,怎麼會沒有那種意思呢?”那人笑道。

    吳雪嘆了口氣,說道:“什麼是古?什麼是今?什麼又是未來?無論何時何代,變的只有時間,而不是人心。”

    那人聞言,忽而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忽然變了,原本那個低沉沙啞的嗓音變成了清谷鶯語,可是吳雪的意識有些混沌,就像是在夢中,你知道某樣事物很熟悉,但是就無法相認。

    “你還是你……”那人輕聲說道。

    吳雪有些納悶,“我還是我?”我難道不是我了麼?

    但他並不喜歡無意義的爭鬥,見此人態度變軟,頓時笑道:“你看,我們如此合拍,不如化干戈爲玉帛,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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