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兩隻活寶。
下次再去尋無疆,夜搖光有考慮不帶着金子,實在是這兩個見面就掐。
夜搖光和溫亭湛再一次折回去了冥族,順便用了偃疏的印記給偃疏傳信。
“不可思議,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冥祭看到了薩丁的神魂,一臉的難以置信,“我竟然完全沒有看出他是奪舍之魂!”
冥祭口中的他,指的是他見到的假薩丁。
薩丁在巫族出生,在巫族長大,又是巫族族長的大弟子,在巫族的地位可想而知。每日會有多少人接觸到他?他能夠以假亂真,實在是天方夜譚。
他們都是修習各種禁忌之術的人,關於奪舍重生,移魂融魂這類的術法他們有千百種,每一種都是瞭然於心,這世間幾乎不存在有人移魂奪舍之後能夠瞞得過他們的眼睛。
就像夜搖光,冥祭就知道她的來歷,雖然夜搖光還是夜搖光,不過一個前世今生的融合,但到底是有痕跡,冥祭只不過沒有開口說而已。
而巫族的假薩丁不但瞞過了一面之緣的冥祭,還能夠瞞得過幾乎是朝夕相對的巫族族長。
“這是什麼術法?”冥祭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薩丁也是陷入了沉思,事實上他從知道有人假冒他活着的時候,就開始思索,可到現在他自己也沒有思索出一個結果。
“也許並沒有用術法?”溫亭湛突然開口道。
“沒有用術法?”冥祭和薩丁齊齊看向溫亭湛。
“我認識一個世俗之人,他能夠用畫筆將一個人化成另外一個人的臉。”溫亭湛想到了古灸的獨門祕訣。
“不行。”冥祭否定,“這必然是需要厚重的顏料和脂粉,這些只能瞞得過世俗人的眼睛。”
他們這些人看人,都不是看五官和皮了,而是看得骨頭,看得命數。
一個人的命數突然發生了改變,是不可能隱瞞得了他們這類人。
巫族的那個假薩丁用的身軀必然是薩丁的身軀,只有這樣才能夠無縫的銜接,雖然薩丁的神魂離體,命數也發生了改變,但有人續魂,也就是連上了,他們最多隻能看到薩丁命中有生死劫,這道劫具體是什麼,也是不可能看透,他們到底不是神。
只要那假薩丁自己導演一齣戲,把這個劫給應過去,也就不會有人再懷疑,這種在本質保證的前提下改變是正常現象,可若是徹頭徹尾換個人,那就是不一樣。
“是噬魂。”偃疏冰冷的聲音響起。
他就那樣憑空的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面色非常難堪。
“噬魂?”夜搖光看着薩丁,這魂兒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
她突然想起了血魔,血魔就是吞噬了左記的神魂,將之融合之後,成爲了左記,之後便沒有任何人看出它曾經是血魔。
“難道我當日會失敗是因爲這個緣由?”薩丁的臉色一變。
他企圖以魂體凝聚海之靈而晉級巫主翻身,卻最後功虧一簣,連魂體都沒有保住,只剩下一點殘破的氣息,若非有殘餘的海中靈氣滋養只怕早就已經風過無痕。
“什麼失敗?”偃疏追問。
“我突破修爲”薩丁把經過簡略的對偃疏說一遍。
“兩百年前那次?”偃疏問。
薩丁頷首。
“呵”偃疏冷笑,“他也正好閉關,便是那一趟閉關,他成了巫主。”
“慢着!”夜搖光打斷偃疏,“薩丁巫主是元神出竅去尋深海之連”
“不,是離魂大法。”薩丁糾正。
“好好好,離魂大法。”其實和元神出竅也沒有什麼區別,“可是薩丁巫主失敗無法回體,滯留在海中,想要藉助海面凝聚的靈力突破修爲回體,最終功虧一簣。這中間是有個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