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男客就自在隨意很多,蕭士睿直接扔下所有人,和溫亭湛去了書房。
坐在靠背椅上,溫亭湛清潤漆黑的眼眸淡淡的看着蕭士睿,蕭士睿甭管這些年離了他的保護,成長迅速,現在一身氣勢逼人,但遇上了溫亭湛那從小就乖巧的特質又冒出來了。
“姐夫,你可別這般看着我,看得我心裏發毛。”蕭士睿極少叫溫亭湛姐夫,因爲溫亭湛比他小了三歲,只有在犯了極大的錯誤,和極度心虛,極度想要討好他的情況下才會喊。
這是一種示弱認錯的信號,溫亭湛如何能夠不懂,他終於大發慈悲的將他那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卻總能比任何凌厲目光更可怕的眼神收回去:“你倒是真長本事了。”
如果這句話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蕭士睿會開心不已,但此刻他嚥了咽口水:“姐夫,我這不是自個兒的家事,不敢勞煩你”
他還沒有說完,溫亭湛就緩緩的站起身,舉步儀態優雅的往外走。
蕭士睿連忙去拽住溫亭湛:“姐夫,別別別,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溫亭湛停下腳步,低聲問道。
“我我我我不該自作主張”
“啪!”不等蕭士睿說完,溫亭湛從蕭士睿手中抽出來的摺扇就狠狠的敲在了蕭士睿的頭上,“你自個兒的事兒,你自個兒做主何錯之有?”
蕭士睿委屈的摸着頭:“我我我,我不該拒婚”
“啪!”又是一下狠敲,“你想娶誰,不想娶誰,誰也不能勉強。”
“那,那我到底錯在哪兒?”蕭士睿哭喪着一張臉。
如果這時候有人,尤其是那些這幾年溫亭湛不在,也被蕭士睿壓得死死的人看到蕭士睿這副模樣,指不定眼珠子都跌出來。
“你第一錯,不信。”溫亭湛深沉的目光落在蕭士睿的身上,“你想拒絕我爲你安排的人,你想護着你嫡妻的心,你大可以對我直言。你倒好,竟然把我交給你的禍引江東用到我的身上!”
最可氣的是他竟然中了蕭士睿的計,還真以爲他是對尚玉嫣動了心思,素來不隱瞞夜搖光的他,早早就告訴了夜搖光,現在他臉都在他妻子那裏丟光,沒有拔了這傢伙的皮,真是虧得他是皇太孫!
“我我我,我這不是想讓你高興嘛”蕭士睿的聲音越來越低。
對於喻清襲他絕對沒有溫亭湛對夜搖光哪有超越一切,但是他的嫡妻啊,父王在世的時候就教導過他,妻者齊也。一旦去了,就是男人的責任,可以不動心但得用心且真心相待。所以他從來不欺騙喻清襲,給不了她想要的,他也是乾脆果斷的告訴她,不會一邊虛情假意的對她好,揹着她做些她接受不了的事,到目前爲止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他自問都是對得起她。
當時喻家的做法實在是有些令人看不過去,他也知道喻家是怕他在喻清襲連生兩女之後不待見,在喻清襲養身子的時候有了其他子嗣,影響到了喻家的利益纔出此下策,但喻家可以爲了利益不在乎喻清襲這個出嫁女的處境和想法,他作爲丈夫卻不能在這個時候還捅刀子。
這些事情他沒有告訴溫亭湛,所以對於溫亭湛在他拒婚蒙古郡主之後,爲了給他解困,送來一個千挑萬選的女人之事,他才拒絕了,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違背溫亭湛的安排,他心裏是忐忑的,是愧疚的,是難過的。尚玉嫣也是溫亭湛安排給他的人,所以他就想他是不是讓溫亭湛知道自己對尚玉嫣好些,能夠讓溫亭湛覺得他不是翅膀長硬了開始防備他猜忌他,卻沒有想到弄巧成拙了
“我錯了。”蕭士睿認真的認錯,“日後便是有些事不願對你言及,也不會去做些不該做的多做的事情自作聰明。”
溫亭湛仿若未聞的接着道:“第二錯,欺瞞。”
蕭士睿張口欲反駁,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