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雷婷婷被夜搖光說的啞口無言。
夜搖光略帶這點失望:“婷姐兒,你不是好糊弄之人,你之所以會無心想這些,只因你的心已經蒙上了仇恨的陰影,若是你一直這般執着下去,你會生出心魔,迷失自己,日後會做出連你自己都不可思議的錯舉。”
“姐姐”雷婷婷顫動着雙脣。
“婷姐兒,我們再往深處想一想。連我這個與你非親非故的外人,尚且不忍將這樣的事告知你,而你口中的親戚卻是毫不避忌的在你傷口上撒鹽,當真是他們只是不想你被矇在鼓裏麼?”夜搖光放軟語氣,循循善誘道,“他們對你說了什麼,今日我和阿湛回來你未現身,是心中對我們有了埋怨對否?”
雷婷婷手指緊緊的絞着手絹,將她的不安和焦慮顯露無疑。
夜搖光只當做沒有看見接着道:“告訴你還有所謂的‘幫兇’?關昭對麼?讓你對關昭心生痛恨,明知道我會阻止你,進而一步步的激化你對我的不滿。已經有人在利用你。婷姐兒,我若是對你非以誠相待,你到現在還是個神魂不全的傻姑娘,你神魂不全非我所害,我也不是悲天憫人的活菩薩非得就你不可。我只是心疼的遭遇,才生了憐憫之情。我爲善從不求回報,只爲問心無愧,但我卻絕不容忍倒打一耙之人。”
“撲通!”雷婷婷猛然跪在夜搖光的身邊,她的眼淚就順着眼角留下來,跪着走到夜搖光的面前,抓住夜搖光的手,“我錯了,姐姐,你別惱我”雷婷婷哭的很傷心,她的聲音斷斷續續,“除了爹孃,再也沒有人如姐姐待我一般好,我回去回去之後乍然聽到這些話,心中很亂,我並沒有對姐姐生出埋怨,我我只是想着侯爺和關家似乎有些交情,且關老爺又是工部尚書,身居要職,我心中想要對關昭不利,會不會給侯爺招惹麻煩,若是若是我就此遭了侯爺和姐姐的冷遇,將我趕出侯府,我便是真做些事出來,也也與侯府無關,婷姐兒當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用心如此歹毒”
輕輕嘆了一口氣,夜搖光從雷婷婷的手裏抽出手絹,輕柔的給雷婷婷擦眼淚,將她扶起來,她原以爲雷婷婷是心裏對他們佈滿,以爲自己養了一頭白眼狼,卻沒有想到雷婷婷竟然是這樣想,不由心中有些愧疚和疼惜:“我方纔的話說的有些重,但都是發自於心。婷姐兒,你爹孃已經亡故,害死你爹孃之人也已經伏誅,你現在沒有仇恨,你爹孃在天之靈到底想要看到什麼,你這個做女兒的應該比誰都清楚,至於你和關昭,我從來沒有強迫你之心。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他雖然少年荒唐,卻大器晚成。你若是嫁與他,會幸福美滿一生,你若是心中實在過不了這個坎,那麼從今往後你只當他是個陌路之人,只要你心中無恨無怨,誰也挑撥不了你,誰也無法讓你過得不舒心。”
“明白了麼?”末了,夜搖光又語重心長的問。
“嗯嗯”雷婷婷連連點頭。
夜搖光將她的頭輕輕攬入懷中,抱着她柔聲道:“我長你九歲,你在我府中這是第三個年頭,我把你當做親人,雖則我們沒有血脈相連,但你的魂是我所織,這也是一種牽絆,日後我就是你的姐姐,溫家就是你的孃家,你永遠不是一個人。”
雷婷婷的眼淚滾得更厲害,但是她緊緊的抱着夜搖光的腰身,像個緊抱着孤獨走失的孩子,又像一個突然尋到家,再努力的抱緊自己的溫暖。
夜搖光由着她抱着,等她情緒平復了,才嘲笑她眼睛都腫了,讓幼離派人打水洗臉,然後用溫亭湛調製的藥膏給她敷眼睛,幾乎一整個下午都陪着她。
直到溫亭湛下衙,用了晚膳,夜搖光才把這件事告訴溫亭湛:“有些人,欠教訓,把他們的爪子給砍了,看他們還敢不敢伸這麼長。”
難得看到夜搖光的眼底浮現一抹厲色,溫亭湛自然是頷首:“交給我好了,我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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