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王庭,夜搖光前世就看到了遺址,真正的蒙古王庭,卻又格外的有一番與衆不同的氣勢,沒有中原皇宮那樣的雕樑畫柱,精緻的亭臺樓閣,更沒有奢華的白玉臺階。蒙古大汗所住的也是大帳,但是大帳外有魁偉精神抖擻的侍衛把守,從進入部落起,夜搖光就感覺到了和皇宮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截然不同的浩然之氣。
克松是正大光明的帶着他們進入了蒙古的領地,爲了不給克松招來麻煩,溫亭湛特意貼上了兩撇鬍子,可把夜搖光笑了好一會兒,夜搖光就比較隨意,她扮起男人來駕輕就熟,又有五行之氣作弊,想讓旁人看到多少就是多少。
克松在蒙古大汗的心裏地位應該不一般,他們纔剛剛到來,蒙古大汗便親自召見,這是夜搖光第一次見到蒙古大汗,他應該五旬上下,身材和夜搖光所想的一樣魁梧,穿着土褐色的蒙古服,雙眸炯炯有神,坐在上方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的目光猶如雄鷹一般犀利,大手一揮:“坐吧。”
蒙古大汗說的是漢語,而且漢語還不差,夜搖光還有些詫異。當時她卻皺着眉陷入了沉思,也許是隔得太近,她感覺到了蒙古大汗的身上有一股詭異的磁場,但是什麼地方詭異夜搖光竟然說不出來,明明蒙古汗王身上有着一股邪惡的力量,但卻又有一股精純的力量,很是矛盾,就好比正邪都是他。
溫亭湛倒是一點也不例外:“多謝大汗。”
落座以後,大汗讓人上了馬奶酒,這是蒙古招待貴客用的飲品,夜搖光都感嘆克松在蒙古大汗的心中地位比她想的可能還要高。
“聽說你們救了克松和曹佈德?”冷不丁的蒙古大汗開口問道。
溫亭湛有禮的回答:“當時並不知道克松臺吉與曹佈德郡主乃是蒙古的王孫貴族,只是在下恰巧遇上臺吉與郡主被困,不過是爲臺吉送了一封口信,並沒有出多大的力,不敢居功。”
“我們蒙古人不喜歡你們那彎彎繞繞的一套。”蒙古大汗擡掌,“既然你幫助了克松和曹佈德,那就是我們孛兒只斤氏的貴客,聽聞你此次是路過漠北,因爲你的一批貨物被馬賊擄劫,才尋上克松相助。”
“家中一直是往來西域販賣,原本在下不應該行這條路,想起與克松臺吉的約定,便想着順道來看看臺吉,因着未曾走過這條路,不太懂規矩,纔會不慎丟失貨物。”溫亭湛略帶這一點小心的回答。
“你放心,不出一日,本王定然會讓人幫你們將貨物追回來。”蒙古大汗頗爲豪氣。
夜搖光心裏吐槽,還說拖五日,這下好了一日都不成。
“多謝汗王。”溫亭湛卻是面露感激之色。
蒙古大汗點了點頭:“既然你們來了這裏,就多遊玩幾日,讓克松陪着你們。”
溫亭湛和夜搖光自然優勢一番深表謝意,而後大汗有問了他們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將他們遣退,夜搖光算了算時間,他們呆了一刻鐘。他們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普通倒賣的商賈,蒙古的大汗能夠見他們十五分鐘,換了真正的商販,只怕要受寵若驚。
“你父汗對你很是疼愛。”夜搖光不由對克松道。
這一點克松倒是沒有半點否認,脣角揚起了笑意:“我帶你們去看看我母妃。”
克松的母親,那位十幾歲就被嫁到蒙古王庭做大妃的郡主,夜搖光見到她一襲蒙古后妃的精緻妝容,第一印象這就是個端莊嫺雅,頗有母儀天下之範的女人。
“見過大妃。”夜搖光和溫亭湛向她行禮。
“別多禮,我知曉你們救了克松,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若非有你們,只怕我得白髮人送黑髮人,克松說過今日要帶你們來見過,我便早早準備了酒菜,若是你們不介意,便留下喫上一頓薄酒。”大妃的聲音很溫柔,很令人舒服。
“正好餓了,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