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邪用了一年的時間,從元嬰期突破到合體期,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卻不知道他每一日都在吞服大量丹藥之三番五次的遊走在生死的邊緣。用那些丹藥忍受着非人的痛苦,將筋脈和丹田擴寬,再痛都不能昏厥,一定要在撐開之時迅速的吸納丹藥的靈氣和四周的五行之氣,將之填滿,否則是一個廢人。
這一年,沐梓邪可謂忍受了他一生都沒有忍受過的痛苦。
可是當他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他滿懷欣喜的走到她的面前:“寧兒,我已經合體期,我可以成爲你的依靠。寧兒,我們很快能夠回到屬於我們自己的地方。”
“若是不認我這個師傅,那你離開沐仙宗。”寧瓔冷聲說了一句話,繞了一步越過他,不曾多看他一眼。
“寧瓔!”沐梓邪轉身一把抓住她,“你告訴我,你發生了何事?”
他任何人都瞭解她,如果她沒有經受打擊,是不可能變成這番模樣。她是從外面回來,她是不是經歷了什麼痛苦?
“你的規矩越發沒有,師傅的名諱也是你能夠如此不敬的喊出了麼?”寧瓔的目光冰冷,“也是,你已經合體期,你的修爲猶在我之,我也再無顏爲你之師,你走吧。”
沐梓邪的瞳孔一睜放縮。
你走吧
三個字猶如魔音一般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之盤旋,那輕飄飄的三個字彷佛有千斤重砸在他的心口,讓他的心泛着劇烈的痛,是一種他無法承受的重,他的臉色瞬間蒼白。
一股氣流逆襲而,讓他喉嚨一甜,頓時一口血吐了出來。
寧瓔見此面色一變,但是卻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看着他。
這樣的冷漠,與往日他被燙傷會給他傷藥的寧瓔判若兩人,沐梓邪的心一陣發冷,冷得他整個人都在哆嗦。他不能再看下去,再看下去他一定會發瘋,於是他轉身步履蹣跚的離開。
寧瓔前欲追,但終究是停住了。
寧瓔回到了沐仙宗,便開始閉關,她不願去想任何人,不想去想她的爹孃,不想去想羽承傲,也不願去想沐梓邪。
這一閉關是三年,三年的時間她的修爲沒有精進寸步,是她感應到了宗主要飛昇的契機才收斂了氣息衝出來,可這一日沐仙宗發生了驚天變故,魔門的人竟然在宗主飛昇最重要的關口闖入進來。
那一場廝殺,血流成河,整個沐仙宗的方都縈繞着血氣。不但宗主沒有渡劫失敗,沐仙宗都險些整個宗門被滅盡,是宗主在最緊要的關頭放棄了飛昇的機會,保全了沐仙宗殘餘的勢力。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沐梓邪與魔門的人裏應外合,連他們活捉的魔門之人也是如此口口聲聲的說,沐仙宗的人要殺了沐梓邪告慰沐仙宗所有的亡魂。
可是一場廝殺,沐仙宗合體期以的人不是死死大傷,而沐梓邪根本沒有受傷,這也是他被稱之爲叛徒的原因之一。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聲討寧瓔,沐梓邪是她的弟子,她受恩沐仙宗二十多年,她必須給沐仙宗一個交代!
“你信不信我?”沐梓邪目光平靜的看着她,他的眼底有着深深的渴望,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不信他,只要她信,他都可以爲了她不顧一切。
“給我信你的證據。”寧瓔是信任他的,但是她需要證據,需要他向整個沐仙宗證明清白的證據。
然而,她這一句話,入了從未在她這裏得到過安全感的沐梓邪的耳裏,是深深的不信,他仰天發出一串蒼涼的笑聲:“你果然從來不曾信過我,恐怕我在你心,是那個爲了填飽肚子,不惜厚着臉皮在你用膳之時湊前的無恥孩子吧。”
那時候,他總是在她的飯點出現,所有人都認爲他是爲了貪圖那果腹之物,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想要靠近她,聞一聞那在他毒發之際,飄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