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人,縣主,請容妾冒失,妾可否與溫大人單獨一談?”尚玉嫣有些歉意的看着夜搖光。
夜搖光挑了挑眉,看向溫亭湛。
“尚姑娘有話可直言,本官無話不可對夫人言。”當然,除了魔君的事情,但是尚玉嫣肯定不可能會說魔君的事情,所以溫亭湛不需要避諱。而且,他也不習慣揹着夜搖光去見女人。
尚玉嫣目光微微一愣,迅速的垂下眼簾,掩飾那一閃而過的豔羨:“溫大人,妾向請溫大人庇護。”
“庇護?”溫亭湛搖着頭,“尚姑娘,你可知這世間,只有一個女人值得本官去庇護,也唯有她,本官願意庇護。”
尚玉嫣的手微微一顫:“溫大人切莫誤會,妾早聞溫大人對縣的情深義重,並無非分之想,而是希望溫大人能夠讓我尚氏子孫,不用遠離故土,哪怕是平民百姓,也讓他們能夠在生在的地方生老病死。”
這是尚家的根,而他們是降臣,如果去了帝都,處處低人一等,她想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保護她的弟弟,如果她是個男兒,倒未必不行,可她是女兒身,只怕連婚事都已經不再由己,她如何去保護弟弟?
“尚姑娘,這不合規矩。”溫亭湛否決。
哪裏有降國王室子孫,不留在帝王的眼皮子底下,而是依然遙居故土?更何況,降國的王室,陛下爲着彰顯自己的寬容大肚,怎麼也得封個爵位,更不可能讓其留在琉球。
“妾知曉這是不情之請,可妾相信溫大人定然有能力辦到。”尚玉嫣第一次擡起頭,好不避忌的看向溫亭湛,“只要溫大人能夠助妾一臂之力,妾願意爲溫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尚姑娘聰慧過人,可本官從來不需要女子爲左膀右臂。”溫亭湛伸手端起茶杯。
端茶送客。
尚玉嫣咬了咬脣,她的目光劃過一側不言不語的夜搖光,一咬牙道:“溫大人,如果妾能夠覆滅密若族呢?”
溫亭湛和夜搖光都霍然看向尚玉嫣,連溫亭湛和夜搖光都不敢說這句話。溫亭湛尚且要控制琉球,來盯着密若族的一舉一動,可尚玉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卻敢開這樣的口。
“尚姑娘,密若族和本官無仇怨。”溫亭湛不動聲色道。
“是麼。”尚玉嫣又垂下眼簾,“妾一直想不明白,爲何溫大人要攻打琉球,妾想了很多理由,都想不透。”
“皇命不可違。”溫亭湛很官方的回答。
“妾承認溫大人料事如神,也信溫大人六年前能夠知曉陛下對琉球收服之心,可妾不信溫大人六年前知曉今時今日,陛下會派溫大人前來。”尚玉嫣忽而一笑,那一笑猶如梨花盛開,說不出的清雅動人,“溫大人並非一個會爲他人而費心費力之人”說到這裏,她頓住了看向夜搖光,“自然,除了縣主之外。溫大人也不是一個汲汲爲營之人,若說是爲了加官進爵,溫大人也不需要如此鋒芒畢露,急於求成的非要來琉球鍍一層金身。且相信,只要溫大人想要功績,有千萬種方法。而來琉球並不是最好的一個,因爲溫大人此來,不但爲臣所忌憚,只怕連武將也害怕溫大人讓他們成爲無用之人。”
溫亭湛低着頭喝了一口茶,沒有說完。
尚玉嫣看不懂這個雍容華貴的男子,所以她鼓起勇氣接着道:“在妾次求見溫大人之前,也是接到金縣‘落入’琉球手,可琉球卻指揮不動的消息之時。妾在想,如溫大人這般智計無雙的人,爲何會走了琉球這一步並不高明的棋子。那定然是有溫大人必不可來的理由,而且這個理由,讓溫亭湛可以不顧自身,將韜武略全部暴露。試想,這世間除了縣主之事,還有什麼值得溫大人這般?”
夜搖光靜靜的聽着,她原本知道尚玉嫣聰明,可卻在這一刻才真正的深刻的禮物到了尚玉嫣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