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不流外人田,誰不懂這個道理?”褚緋穎抽泣着說道,“太爺爺捨不得拿褚家去賭,褚家也沒有那賭得贏的能人,可無論是讓姐夫深信太爺爺對他沒有過河拆橋之意,還是爲着褚家在他百年之後着想,太爺爺都很想讓溫褚兩家的關係更牢固。而褚家如今已經是烈火烹油”
打了一個嗝,褚緋穎又接着道:“我很小的時候,太爺爺都對我說,穎姐兒你的郡主是陛下的恩情,帝王的恩情不是誰都能夠背得起。我是郡主,低嫁那是打褚家的臉面,但若是高嫁我們褚家就得更加夾着尾巴求存,如果嫁了一個心思大的,藉着褚家爲惡,那就是把褚家給拉了下去。可乾陽不同,有姐夫在,姐夫如今盛寵,又是淳王最信任之人,太爺爺也可以對外稱是偏疼自己的弟子,才把我嫁給乾陽”
嫁給乾陽,是她最好的出路,也是最理想的夫家。不管是爲了她自己,還是爲了褚家。
“穎姐兒,我現在才知道,你有多聰明。”夜搖光取出手絹,細心的爲她擦拭了淚痕,對上有些驚恐的眼眸,問聲細語道,“別怕,並非你聰明,我就會不喜你。你永遠是我眼中最純真的姑娘,既然你如此聰慧,我便直言道,我不是偏袒我的徒弟,你若是非要他負責,於理我打斷他的腿,他也得娶你過門。”
“灼華姐姐”
“聽我說。”夜搖光打斷褚緋穎的話,“可我的心裏話,我至少如今並不想逼着乾陽娶你,因爲我疼惜你,我願你得到最幸福的生活。穎姐兒,今日我逼迫乾陽迎娶你,他的心中會有心結,這個心結會讓你們漸行漸遠,最後更可能成爲怨偶。我能夠讓他娶你,卻不能逼迫他對你好,對你用心。而我到底是乾陽的師傅,人心都是偏的,如果你僅僅只是想要嫁給乾陽,不要其他,我會成全你,可你要想清楚,終身大事,只此一次。”
褚緋穎呆呆的帶着淚痕看着夜搖光。
夜搖光伸手拍了拍褚緋穎的肩膀上:“好好想,回到帝都之前告訴我你的答案。”
“灼華姐姐,是否有一日,乾陽哭着求着要娶我,你一定會成全我,且日後無論如何,你都會向着我。”褚緋穎突然目光堅定的看着夜搖光。
夜搖光一愣,旋即點頭:“若有那一日,他敢欺你負你,我便廢了他。”
褚緋穎突然一抹眼淚:“我一定會讓他哭着求着娶我!”
“好,灼華姐姐等着。”
送走了褚緋穎,夜搖光去洗了個澡,纔去尋溫亭湛,將褚緋穎的事情告訴溫亭湛,末了不由感嘆一句:“大家族出來的姑娘,就沒有一個不通透的人。”
“人造環境,環境造人才。”溫亭湛笑道,“我倒覺着褚姑娘這樣的性子纔好,和乾陽正好互補。”
“乾陽那死腦筋,他喜歡溫柔賢淑的!”夜搖光就不明白了,乾陽怎麼就會喜歡林妹妹那一款?不是近朱者赤麼?她單手拖着下巴,“難道是我平日裏在他們眼中過於溫柔賢淑,所以才潛移默化的影響了他的審美觀?”
“咳咳咳!”溫亭湛是真的忍不住被自己給嗆住了。
夜搖光頓時臉色一沉:“溫亭湛,你這是什麼反應。”
溫亭湛立刻收斂神色,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就是太急切的想要贊同搖搖所言,一下子激動的被自個兒給嗆到。”
夜搖光狐疑的審視了他好一會兒,奈何某人的表情就是那麼的真誠,於是夜搖光就不耐的揮了揮手:“先不要煩他們兩的事情,我們還是想一想銀錢去哪裏找吧。”
白月已經喪生,他們之前的約定也已經打水漂,這筆錢到底在何處,真是愁死了夜搖光。
“我早就讓永福侯備下了一百萬兩的金銀珠寶,加上齊剛從曹家裏‘抄’出來的三十五萬兩,也足夠了。”溫亭湛對夜搖光道。
“哪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