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才反應過來,上次的事情陛下之所以完全沒有懷疑她和溫亭湛,就是因爲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去陷害元國師的人,兩者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和矛盾,否則從一開始就只有他們夫妻在唱戲,陛下未必不會起疑。
於是點頭:“是我考慮不周全。”
“你去歇會兒。”溫亭湛輕輕的握着夜搖光的肩膀。
原本要反駁的夜搖光,想着也不急於一時,於是頷首。她去午休,溫亭湛給她點了香料,等她睡醒來天都已經漆黑一片,蕭士睿已經去而復返,兩人正在院子裏商量一下朝堂上的事兒。
見到夜搖光,溫亭湛連忙終止了談話,命宜芳去把小廚房燉好的補元氣的藥湯給夜搖光端來,夜搖光洗漱之後正好捧着一碗溫熱的燙喝了下去,纔開始用膳。
“陛下如何說?”夜搖光喫完飯才問。
“皇爺爺發了好大的火氣,將元奕叫來訓斥了一頓,這事兒皇爺爺讓元奕不動聲色的將隱患拔除。”蕭士睿似乎想到了當時的場景,幸災樂禍的說道。
原本修煉之人其實在凡人面前,即便是在帝王面前都是端着架子,元奕原本亦可以倨傲的站在背後指點江山,被溫亭湛逼得不得不站出來,在朝堂任職,既然成了朝臣,陛下哪裏還會客氣?
一想到元奕那憋屈的臉,蕭士睿就不厚道的笑出聲。
夜搖光也跟着莞爾:“元奕一肚子壞水,給他找點事情做,我們也好鬆快一段時日,我可不想他在阿湛的冠禮時搞事情。”
“搖姐姐放心,這會兒他定然是沒有心力。”蕭士睿保證道,“皇爺爺依然決定如期至離宮避暑,依然在勤政殿上朝,讓搖姐姐費心佈置一番。”
“這都是小事兒。”夜搖光聽了還蠻佩服興華帝,不僅僅是對她的信任,而是作爲帝王的氣度和膽量在哪兒。
勤政殿從聖祖開始就是離宮上朝的地方,如果突然換了地方,恐怕會引起朝堂諸多大臣的揣測,尤其是陛下前一日喊了她來,隨着給陛下驅散體內的陰煞之氣,夜搖光是幹什麼的朝中該知道的人幾乎都已經知曉,那肯定會胡思亂想,以訛傳爲,指不定相處勤政殿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什麼驚天冤案,狠厲鬼魅之類,反正腦補是最可怕的東西。
與其弄得人心惶惶,讓虎視眈眈的元國師的人趁虛而入,不如裝作不知,依舊如故,這就是一動不如一靜。
即便知曉興華帝並不是多麼的信任她,只不過是篤定她不敢坑害他,纔會這麼大膽,但夜搖光的心裏依然高興,所以喫飽喝足,恢復的也差不多,就當即沐浴之後繪製了一張陰陽符。
這個陰陽符,用處很多,可以隱藏一個東西的陰陽,目前夜搖光的修爲只限於用在沒有生命跡象的東西身上,不能用在生靈之上。也可以改變一個物體的陰陽磁場,端看施法者如何去運用。
而夜搖光運用的就是隱藏紫晶洞底部的陰陽之氣,如此就可以擱置在那一處,使得兩者之間沒有排斥的跡象。
將紫晶洞擺好,另外幾座也貼上自己的符篆,夜搖光才收手,掐了掐手指,算了算天時,對溫亭湛匆匆說了句話,就去了夜府。
都在南園,隔着並不遠,夜搖光回來的時候,是趕着馬車,又弄了無座紫晶洞,蕭士睿和溫亭湛都還沒有歇下,迎上去看到這幾座紫晶洞,便問道:“搖姐姐這又是作甚?”
“用這幾座紫晶洞,佈一個簡單的五行陣。”夜搖光一邊指揮着護衛將紫晶洞搬出來,一邊回答蕭士睿,“五行循環,乃是調和之道。如今我們幸運的發現了地下一處不妥,可未必其他地方沒有,但元國師定然都做了手腳,我的五行之氣根本無法感應出異樣,離宮佔地面積太大,我的修爲有限,不能用紫靈珠一寸寸的去尋,便佈下一個五行陣,五行相生相剋,萬物皆可以分化爲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