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這才明白了八皇子寧安王的來意,蕭士睿便問道:“那我們該如何應付?”
並不是他現在心裏沒有計劃,而是他覺得他的手段對付一般的人應該萬無一失,但要和老練的叔叔們相比,卻差的太遠。e小 Ω Δ說Ω 1xiaoshuo
“寧安王這是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我們。”溫亭湛雙眸微微一眯,而後溫和的看着夜搖光,“我家搖搖,素來喜歡粗暴直接。”
“粗暴直接”夜搖光瞪大眼睛,“你會要把寧安王給”
夜搖光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表情,一下子把蕭士睿和秦敦都給驚到了。
“謀殺親王,那是何等大罪,不論陛下對八皇子態度如何,徹查是必然。”溫亭湛無奈的笑了笑,“當日八王爺默許七王爺在江陵府刺殺士睿,我們何不效仿一下,士睿沒事陛下都能夠重重拿起輕輕放下,只要讓八王爺喫點教訓,暴露行蹤就好。”
本朝本沒有親王一定要就藩的規定,親王相反是不能去封地,只能對封地有管理權,對封地的治理權,支配財政大權而已,親王沒有皇帝的特許,只能留在帝都。但也同樣沒有親王無詔不可離京的約束,只不過親王離京必須上報皇帝行蹤。
蕭士睿在豫章郡,皇帝絕對不會讓任何親王來豫章郡,寧安王就算想要做到光明磊落上報給皇帝,皇帝也不會批准,可他還是來了,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寧安王私自來了豫章郡。只要把寧安王的行蹤暴露在了豫章郡,寧安王自然有皇帝來收拾他。
“那我們要借誰的手來辦此事?”秦敦問道,“總不能用三王爺的手,畢竟周府就是三王爺的地盤,八王爺再傻也不能相信三王爺如此蠢笨。”
“除了三皇叔以外,只有四皇叔的人在豫章郡最多。”蕭士睿皺了皺眉,“但若是將四皇叔牽扯進來,只怕”
“你怕什麼?”溫亭湛反問。
“怕皇爺爺心寒”蕭士睿輕聲道。
對於皇祖父,他是從心裏來敬重,更多的時候沒有當成一個皇上,而是當做祖父一樣親暱,信任,和依賴,若是這件事情把三個叔叔都暴露出來,只怕皇爺爺會痛心疾。
“他們所爲可是我們無端栽贓嫁禍?”溫亭湛的面色有些冷然,“他們對你趕盡殺絕之時,可有顧及過聖上的心?”
蕭士睿斂眉不語,顯然他很堅持。
“士睿,若你如此作想,那麼從今以後你對他們可不再設防,因爲你總有一日會死在他們的屠刀之下,你可以不對陛下不敬,可以不對陛下不誠心相待,若你在對付要你命的敵人之時,尚且還要顧及陛下的心,那你終究難成大事。”溫亭湛說完就送客,“我給你一夜的時間考慮,明日你給我答覆。”
蕭士睿和秦敦走了,夜搖光見溫亭湛臉色不太好,只能上前安慰他:“你看中士睿,不也是因爲他是一個重情之人,皇上畢竟對他一直偏寵,他幼年喪父,從未有過父愛,皇上於他而言是祖父也是父親,他孺慕且敬重在所難免,這是人之常情,換了你也未必能夠毫無顧忌。”
“我並非爲此愁眉。”溫亭湛立刻明白夜搖光是誤會了,“你也說了,這是人之常情,我豈能因此而惱怒於他,他能夠有今日的猶豫我應該覺得欣慰纔是。”
“既然如此,你又是何故沉眸不語?”
“我是在想寧安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溫亭湛說着又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他才道,“我看過關於寧安王的生平事蹟,他行事總是出人意料,好幾次他都被逼入絕境卻能夠化險爲夷,要麼是他本身性格不定,要麼就是他背後有一個可以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讓他言聽計從的高人。”
“那你覺得是那種?”夜搖光指着下巴問。
溫亭湛卻搖了搖頭:“不論是那種,都不好對付。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