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州人。eΩΔ┡ 小Δ說ん1xiaoshuo”是路引登的記,溫亭湛看着寥寥幾筆的信息微微皺着眉頭,“這恐怕不是真的信息。”
“何以見得?”夜搖光疑惑,她沒有看出有作假的痕跡。
“路引是真的,但未必是買走鈴鐺之人。”溫亭湛指着路引上面,“你看這裏寫着於秀州至豫章郡十月歸,日期是去年八月十日,今日是六月初一,也就是還有九日必須趕回秀州,從這裏快馬加鞭九日也未必能夠回到秀州。”
古代的路引和現代的護照非常的相似,古人對戶籍制度非常的嚴苛,不允許人輕易的離鄉,若是沒有路引,離開家鄉的人完全可以被異地官府下獄。當然也不會非常苛刻,比如這份路引寫着秀州到豫章郡,但是憑着這張路引,他可以去很多地方,這是沒有限制的。但是規定了六月十日必須回到秀州這就是絕對的限制,若是他在這個日期沒有回到秀州,其他地方不盤查還好,一旦盤查就會被扣押。正常人,如果不是急事耽擱,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尤其是這是個商人,不管是前來進貨還是倒貨這都是一個大忌。對方還有閒心情逛當鋪,自然不是急事,不急還不趕着回家,這就不對勁了。
“可我們現在也只有這麼一個信息。”夜搖光知道溫亭湛說的對。
“先去東昇客棧。”存檔上面有寫購買者站住之地,溫亭湛細長的手指點在這裏,“去看看再說。”
“既然路引都是‘借’來的,這個地址恐怕未必真實。”夜搖光蹙眉。
“路引哪裏那般好‘借’?這人‘借’路引如果只是爲了鈴鐺,那麼就只能是在看到何貴來當鋪時盯上了,可是他沒有路引,故而去順了一個,而他是不到一個時辰就趕了過來,說明他的時間非常的緊迫,這樣短的時候,他又心急取走鈴鐺,寫住在何處時,腦子裏第一反應要麼就是他真的住的地方,要麼就是他得到路引的地方。”溫亭湛用他揣摩人心的思維解釋給夜搖光聽,“我更偏向於是路引真正主人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因爲他並不想暴露自己。”
這樣一想,夜搖光也覺得有道理,現代住酒店要身份證,古代住客棧也是需要路引登記,並不是說隨便走到一個客棧掏出一錠銀子就可以住進去,沒有那麼隨便。
夜搖光和溫亭湛當即就去了東昇客棧,整個大元朝但凡事東字開頭的產業都屬於仲家,仲堯凡的印章在,要翻閱這個人是否在東昇客棧存檔很容易。
“找到了,找到了。”客棧的賬房記憶力不錯,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就翻了出來,“小公子,這位客人是一個月前住進客棧,今兒一大早就退了房,說是要去衙門改一改路引的期限。”
若有要事耽擱,不能如期歸家,須得去當地衙門改變限期,這是本朝的規定,方便出行人,當然這也是衙門當差撈油水的地方,每一個改限期的人少不得要給衙門一些辛苦費。
“掌櫃的,給我們尋個對門的位置,上些點心茶水。”溫亭湛突然將存檔的冊子遞給掌櫃後開口道。
“你要做什麼?”夜搖光看着溫亭湛被掌櫃的引路到正對大門的一個用簾子隔開,雖然不是雅間,但也是雅座的地方。
“等。”溫亭湛只給了夜搖光一個字。
“等?”夜搖光瞪着他,“這個時候我哪兒有心思等?我們等什麼?”
“等這人回來。”溫亭湛優雅的落座,然後對夜搖光道,“他今日丟了路引,就算捨得花錢,衙門今日也不能給他補辦一份,無法出城他自然要回到這裏,因爲只有這裏的掌櫃纔會收容他。他如何丟失了路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說不定他見到了那個人的真容。”
夜搖光聽後只能在溫亭湛的旁邊坐下來,然後目光落在大門口。
“搖搖,你爲何這般心急?”溫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