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葉凌天就看出江一山跟錢玉真眉來眼去。
而且,從言談舉止間,葉凌天哪裏看不出來,錢玉真的傷根本就不重。
只是稍微一琢磨,葉凌天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他們是想借此事給冷清秋施壓,藉以達到讓冷清秋臣服的目的。
這件事如果自己沒有看到也就罷了,可做爲一個醫生,與別人沆瀣一氣,當真是可惡的緊。
要知道,醫者父母心。
僅僅是眼觀鼻,鼻觀心,葉凌天看得出來,這個江一山根本沒有什麼父母心,在他眼中,只有利益,這種人就是醫療界的敗類,如果不剔除出去,以後還不知道會殘害多少人呢。
“我,我”江一山被葉凌天打怕了,一時間張嘴,卻又不敢多說。
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麼回事”
緊接着,一個同樣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腦袋半禿,眼中透着兇戾之色,胸前掛着自己的身份名牌,上面赫然寫着:江長風,楚州紫羅蘭私立醫院院長。
一看到江長風來,江一山頓時由驚轉喜,快速掙脫了葉凌天的手,捂着自己已經被打腫的臉,指着葉凌天叫道:“院長,這個人在醫院行兇,還逼迫我做假證,您可一定要管管啊”
江長風眉頭緊鎖,打量了葉凌天兩眼:“這位先生,這裏是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您在這裏大吵大鬧,似乎有些不妥吧”
葉凌天冷笑:“不妥我葉凌天做任何事,就是妥”
所有人譁然一片。
好囂張的口氣。
我葉凌天做任何事都是妥,你當真把自己當成天下無雙之人了嗎
見過狂的,從來沒見過狂成這樣的。
江長風微微愣神之後,大手一揮,頗有一種頤指氣揚,睥睨天下的感覺:“這位先生,我是這裏的院長,無論我的員工做對還是做錯,我都不管。可你打了人,你就是說破天,你也錯了,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態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江一山也梗着脖子叫道:“叔叔,跟他廢話什麼,直接讓人來把他抓起來,先毒打一頓再說。”
冷清秋瞪大眼睛,滿臉錯愕:“你,你們這是不講理”
江長風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指了指自己的腳下,面帶傲然:“這位姑娘,我想你有什麼誤解,這家醫院,我就是天,我說的話,就是理”
這家醫院,我就是天,我說的話,就是理。
江長風這句話不僅僅是護短那麼簡單了,而完全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聽到江長風的話,江一山更是洋洋得意,愈發張狂,指着葉凌天叫道:“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自己滾,要麼被我們打出去”
葉凌天沒有理會江一山,而是拿出手機,“既然如此,那我就找能說得上話的人好了。”
“哈哈,小子,你現在似乎還沒搞清狀況啊”江長風聞言,不禁冷笑不已:“我剛纔的話你沒聽到嗎在這裏醫院,我說了算,有什麼事,你跟我說。”
江一山也附和道:“對,還想找人就憑你,能找到什麼人我看啊,你不過是冷清秋花錢找來的演員而已,你只是擋箭牌,如果不想惹麻煩,最好還是趕緊滾。”
葉凌天看了江一山一眼,淡淡道:“其實你說錯了,我純粹就是想管閒事”
“噗”
江一山等人差點兒跪了。
如此清新脫俗的理由,當真天下無雙。
冷清秋也是一個踉蹌,差點兒沒一個跟頭栽倒。
不過,擡起頭來看向江長風等人,已有種幸災樂禍的態度了。
雖然並不確定葉凌天是不是武道宗師,但冷清秋卻非常肯定,這些人就算是綁在一塊也絕對鬥不過葉凌天。
思慮間,葉凌天已經撥通了一個電話,直接吩咐了一句:“十分鐘之內,把紫羅蘭私立醫院相關的領導找來,我在骨科病房裏等着。”
“哈哈,你耳朵聾了這裏我叔叔說了算,你特麼忽悠誰啊打個電話就叫人來你以爲自己是牛逼人物嗎”看到葉凌天打電話,江一山不禁嗤笑一聲,譏諷不已。
葉凌天置若罔聞,掛了電話後,衝着冷清秋道:“對了,剛纔錢公子的胳膊不是廢了嗎我正好懂點兒醫術,我過去檢查一下。”
冷清秋木訥,傻傻點頭。
葉凌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她根本不知道葉凌天又想怎麼玩。
“你,你要幹什麼”
“小子,你當真是狂妄的緊吶,我叔叔說了,這裏他說了算,你還想找人,你以爲自己是誰啊”
“喂,你想幹什麼”
看着葉凌天朝着錢玉真走了過去,硃砂等人都有些緊張。
錢玉真就差直接從牀上跳下來逃走了。
硃砂擋在牀前:“你要幹什麼如果錢公子出了意外,你負不起責任。”
葉凌天一把將硃砂推開:“滾”
然後,上前抓住錢玉真纏住繃帶的胳膊。
“你,你放手你要幹什麼”錢玉真驚恐地大叫。
江一山也急得滿頭是汗,“你快點放開,否則的話,我們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這隻胳膊沒廢啊,你們看看,這才叫廢了呢。”葉凌天邊說着,兩隻手驟然間用力。
咔嚓咔嚓
伴隨着兩道清脆的聲響,錢玉真發出一聲慘叫,當時就疼得暈死了過去。
其餘人全部嚇呆了。
就連冷清秋也捂着小嘴。
她完全沒想到葉凌天這麼殘忍,敢當着江一山他們的面,直接下死手。
就聽剛纔的聲音,這下,恐怕錢玉真的胳膊真的廢了。
“你,你在做什麼”硃砂尖聲叫着,卻根本不敢靠前。
她距離錢玉真最近,清楚看到了錢玉真的兩隻手臂上的骨頭被折得粉碎。
葉凌天轉過身,看向衆人:“我只是成全了他而已。”
“你,你等着,我,我會讓你把牢底坐穿的”江長風指着葉凌天,說話也哆嗦了起來,顫巍巍拿出手機,快速撥通了一個電話:“陸隊長,有人在我的醫院裏行兇,您快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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