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那陣,康平一直稱呼葉凌天爲天哥,而葉凌天則稱呼康平爲老二。.shubaodd.
很多次,對於老二這個名字,康平都是極力反對。
但架不住葉凌天執拗,喊得次數多了,康平也只得默認了。
時隔多年,如今聽到葉凌天稱呼自己老二,康平內心卻是火熱無比。
這個稱呼,讓他感覺親切。
縱然七八年過去了,但彼此間依舊是兄弟。
康平木訥點頭,“好。”
看着葉凌天跟康平的背影,秦白若莫名感覺空落落的。
本來想借聚會的機會跟葉凌天拉進彼此間的關係,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秦白若悵然若失,緊緊握了握拳頭,目光變得愈發堅定:“凌天,我不會放棄的。”
莫名想起了閨蜜冷清秋的話,心頭一個古怪的念頭。
椿藥……
“呸呸呸,秦白若,你怎麼那麼齷齪。”秦白若使勁跺腳,羞得臉跟紅透的蘋果般。
……
牡丹社區。
康平租住的地方。
葉凌天跟康平從從出租車下來。
“天哥,這些年,你究竟經歷了什麼?”康平感覺葉凌天不但變得沉穩很多,而且透着一股神祕感。
連程天浩都沒法奈何葉凌天,怎麼跟做夢一樣?
葉凌天笑了笑,錯開話題,擡頭看向小區:“你就住在這裏啊?”
之前雖然只是簡單的交談,但葉凌天看得出來,康平似乎過得並不順心。
一再要求之下,康平終於答應帶葉凌天來自己住的地方看看。
小區不但很破舊,而且周圍看起來也魚龍混雜。
康平尷尬地笑了笑:“是啊,自從高中畢業後,我沒考上大學,四處打工賺錢,在這裏租住也有兩年了呢。”
二人一邊說着,來到了一幢樓前。
打開房門,裏面光線有些昏暗,泛着霓虹色的光芒,還有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哥哥,你真好,麼麼噠。”
葉凌天擡頭看去,房子並不大,一室一廳,有些髒亂。
聲音是從臥室裏傳來的,時不時,裏面會有一些刷禮物的聲音。
如果所料不錯,裏面應該有一名女主播。
那個嬌滴滴的女聲不時發出陣陣浪笑,讓男人聽了都有一種酥麻之感。
葉凌天眉頭微皺,並沒有吭聲。
康平將葉凌天讓進屋裏,把沙發稍微收拾了一下,有些侷促道:“天哥,住的地方有些簡陋,您就多擔待,今晚我跟天哥喝一杯。”
說完,轉身倒了一杯水:“我先去看看廚房裏還有什麼菜。”
葉凌天示意康平不要麻煩了,臥室裏卻閃出一個人影。
“喲,康平,什麼情況?你混成這副模樣,竟然還有朋友?”
女人穿着一件護士裝,半倚在門框上,裙子下襬幾乎起不到遮掩的作用。
她一邊磕着瓜子,一邊饒有興趣地打量着葉凌天。
待看到葉凌天一副英武的氣勢,又長得帥氣的面龐之後,頓時雙眼一亮,連忙把瓜子放進了口袋裏,朝着葉凌天走了過來。
女孩名叫陳露,看那樣子不過二十多歲,但臉上塗抹着濃妝,葉凌天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一股濃郁的風塵氣息撲面而來。
陳露來到沙發邊上,一屁股坐在了葉凌天的旁邊,還故意將自己的腿搭在茶几上,那護士裙更加起不到遮掩的作用。
舉止間,盡顯輕佻。
“帥哥,你是康平的朋友?”陳露又問了一句,擡手要去抓葉凌天的手。
葉凌天站了起來,並沒有理會陳露,而是打量着整個房間。
房間裏看起來凌亂,但臥室似乎佈置的還不錯,僅從外面看都有一種曖昧的氣息。
陳露見葉凌天沒有理會自己,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眼神中劃過一絲不悅:“裝什麼清高?如果不是看在你長得還算帥氣的份上,姑奶奶連看你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哼,康平那個慫逼的朋友,能有幾個錢?你除了一副皮囊之外,又能給姑奶奶什麼?”
陳露邊說着,也跟着站了起來:“不過嘛,今天如果你陪我直播一會兒,今晚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言語間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葉凌天扭頭,看了陳露一眼,答非所問道:“你跟康平住在一起?”
“咯咯,你看到嘍。”陳露掩嘴輕笑,還以爲葉凌天在擔心康平會喫醋:“你放心好了,康平就是一個窩囊廢,今晚讓他睡沙發,他不敢說什麼的。”
葉凌天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並沒有答話。
這時,康平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到陳露之後,臉上浮現出尷尬之色,連忙對葉凌天介紹道:“哦,天哥,這是我女朋友,陳露。”
“女朋友?”聽到這三個字,葉凌天眼中流露出異樣之色。
陳露卻是咯咯笑道:“也是,名義上我是他的女朋友,不過嘛,沒關係的,這其實也是方便我做很多事呢。”
陳露一邊說着,來到了康平面前,帶着吩咐的口吻道:“你這個朋友長得不錯,今晚我們睡臥室,你睡沙發,知道嗎?”
康平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但很明顯,他不敢反駁,使勁握了握拳頭,終於憋出一句話來:“陳露,天哥不是那種人,他不會那樣做的。”
“咯咯,有便宜不賺王八蛋,康平,你這種人,還能有什麼有骨氣的朋友不成?”陳露滿臉譏諷,又衝着葉凌天招了招手:“是吧?”
葉凌天哪裏看不出來,這個陳露就是一個賤貨。
既然是康平的女朋友,竟然當着康平的面對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甚至於,康平的反應也讓葉凌天非常氣憤。
他直接無視陳露的挑逗,反倒直視着康平,質問道:“老二,這種女人你也要?”
康平雙手垂立,欲言又止。
陳露聞言,卻登時不幹了,扯着嗓子叫道:“喂,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這種女人?我這種女人怎麼了?”
“如果沒有姑奶奶,現在康平還是一個無業遊民,姑奶奶只是需要他在關鍵做做擋箭牌怎麼着了?”陳露面紅耳赤,彷彿被人給踩了尾巴一樣:“今天老孃看你長得不錯,想給你一次機會,你別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