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盧照準備在祭奠完自己的師父,便要返回j市去完成自己答應周呈祥做的事,現在看來,自己要先完成師父的遺願再論其他。.shubaodd.
他打算暫且在w市住下,下週隨着秦竹一起去秦修所說的h市那個鬼鎮。
至於周呈祥給自己的任務,暫且還不急,或者說,不急於一時。
處在一片靜謐中,盧照將背後虛景展開,如同孔雀開屏一般,只不過展現的卻不是那種吸引人的美好,令人忌憚的溝壑下有兩道身影格外引人矚目。
一道自然是在周呈祥鬼屋石林里名爲蛇姬的石雕,另一道自然是七月十五日,盧照作法拿下的虛,在白家灣的其餘鬼物自然被專案組其餘人拿去祭天了。
不知道是因爲白家灣的鬼物做的太過還是其他原因,在祭天后,似乎是量變引起了質變,專案組的其餘人也各有收穫,除待在s市高校的馮大寶和餘印偉,其餘人都獲得了一些難以言明的好處。
白薔在道德經上的感悟更甚,甚至已經踏出了百尺竿頭的第一步,也無怪那老頭能立刻發現她修行的功法;
劉隊則是保持緘默,不知道是因爲收穫太小,還是因爲什麼;
湯選則是對自己的能力運用更加自如,這也加深了他對於專案組的忠誠度,要知道他以前可是被逼過來的,以專案組的死亡率和來到這裏的人的身份,開始他自然是有些不滿的;
趙奉義也出力甚大,但是收穫卻沒有想象那麼大,況且虛並沒有被擊殺,一些蝦兵蟹將,對於他的助力也只能說一句聊勝於無;
這其中收穫最大的反而是周遊,他對趙奉義的道德經依舊沒有過多感覺,但是對於自己的能力卻是有些感悟,似乎只要踏過臨門一腳,他就能領悟一般,這就意味着他可能不必再去兵行險招去尋找方法開發能力。
對於虛景的石雕,盧照不甚注意,倒是對虛,他此刻充滿了興趣,眼中充滿了嗜血的光芒,他口中輕吟築房藏鬼術,原本安靜的虛景開始發生了些許變化。
就彷彿周圍出現一些小人一般,他的虛景某處逐漸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變化。
“你在幹嘛?”在外界或許沒有什麼聲響,但是對於一直處在裏邊的虛,這驟然開啓的建築讓他一瞬間從沉睡中甦醒。
盧照看一眼虛,沒有多說什麼,他繼續督造着房。
當房子逐漸開始完善的時候,虛突然感到一股危機在逼近,他想要向遠處掠去,可是身周的壓力突然加大,他臉上更顯驚恐,“盧照,你在做什麼?我真的知道一些你師父和你妻子的信息,難道你不想知道嗎?他們可是都沒有輪迴的。”
“……”盧照沒有理會虛,手上動作加快。
“你知道暗河是黃泉的支流嗎?”虛臉上顏色一變,將自己身上最大的祕密說出來,這一刻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只不過爲了換個活命的機會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果真,這話一出口,盧照停下手中動作,“黃泉?”
“對,黃泉支流。”
“黃泉不是在地下嗎?”
“孤陋寡聞,你當真以爲黃泉是肉眼可見的水不成?”見盧照這般無知,虛彷彿忘記了自己階下囚的身份,在這邊侃侃而談,既然已經說出了最重要的信息,虛就不怕暴露更多,唯恐盧照不滿意將自己的性命拿去,“你若是真想知道關於暗河的全部信息,必須答應我不能殺我。”
“好,我不殺你。”盧照考慮片刻,說道。
這動作在虛眼中自然是經過慎重考慮才下的決定,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用你的道心起誓!”
“好!”盧照似乎早有預料,直接起誓,“我用我的道心發誓,若虛說出關於暗河的祕辛,且完全符合事實,那麼我便不殺他。”
聽見盧照起誓,虛暗暗思考其中的陷阱,隨後也跟着起誓,“若我關於暗河,即黃泉支流,所言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魂飛破散,要知道鬼物怕陽,尤其雷電這種至陽至之物,因此盧照待會也不擔心虛騙他,只不過,自己似乎不能快速得到虛,成就自己的修爲了。”
“自我孕育那天,我的記憶裏便存在着一些東西。”虛回憶起來,“有修行的功法,有關於我出生地的回憶,還有我的父母的氣息……有關暗河的記憶我不知道來自何方,但是我卻總是感覺他是那麼的真實。”
“暗河屬於黃泉的一條細小的支流,實際上在暗河,十五米以內和十五米之下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們之間隔着一層薄薄的膜,因爲暗河從未斷過流,因此生活在他周圍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儘管這只是黃泉的一個支流,但是其中的冷冽和滯澀卻不是輕易能夠承受的,即使是我,在黃泉中呆久了也會覺得不自在。但是我的記憶告訴我,黃泉對於我們這些生活在暗河的人有極大的好處。”
“雖然暗河是南北走向,但是黃泉卻不然,它是東西走向,應該說它太寬了,所以看起來是在暗河下邊,實際上他們只是重疊了了一小部分,我曾在黃泉探索過,不斷向下,將會感受到壓力,某一天,當我來到一處巨大的門戶時,我感覺到門裏邊深沉的氣息,那一刻,有個聲音告訴我,跳過去,你就能超脫,但是那種嚇人的氣息卻又令人生畏,後來我回來了,我總感覺那還不是時候,我想等晉升鬼將以後再去探索,結果……”
“結果就被我俘虜了。”盧照順着話,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