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妮,我姑且相信你吧,上去吧!”梁澤嘆了口氣,“以後別去酒吧了,找個好工作,不能老喫父母的吧,再長大些,找個疼你的人嫁了吧。ishu8.”
“還有,忘了我吧,我這輩子心裏愛的人是呂文奇,我的心裏也只能擁有他。”剛纔的夢縈繞在梁澤的腦海,讓他產生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可是,呂文奇已經死了呀!”珊妮強壓抑着自己情緒的爆發,讓自己還保持着一份理智,不然她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說出什麼樣的話,觸犯死人是不應該的,尤其是才死了還不到一週的人,這麼做的話,梁澤該怎麼看他。
“他,在我這裏。”梁澤指着自己的心臟,“依舊活着。”
“況且,我現在是個殺人犯,是個人品不正的人,你要是去公安局檢舉我說不定還能有一些好處的,要不你檢舉一下我?”梁澤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似乎對自己的身份毫不緊張。
“要死啊你!”珊妮在梁澤臉頰上吻了一下,跑了幾步,轉過頭說,“我不求你把呂文奇完全忘掉,但是我希望你的心裏能多裝一個人,往後餘生,我陪你一起度過。”
珊妮的眼中透露着倔強,對着梁澤做出鼓勵的手勢。
梁澤搖搖頭,做出再見的手勢離開了。
珊妮還真是單純呀!梁澤內心感嘆道。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志萌生,對於生活充滿了絕望。
自己原本今天要做什麼?對,殺了珊妮,要不是自己尚有理智存在,內心尚存一絲僥倖,那麼自己就帶着錯誤的想法將自己的男友和閨蜜共同送入了地獄去了。
即便如此,自己對於生活現在也是充滿了極度的絕望。
呂文奇寧願和自己毆打,也不願意辯解一句嗎?
是不愛了,還是厭倦了現在的生活,想要一腳踢開自己?他今年評上了優秀教師,那麼,他的敵人們或許會捕捉蛛絲馬跡,來證明呂文奇有不夠優秀的地方,而自己,算作呂文奇唯一的污點吧!這時候一腳踢開自己,纔是最正確的做法,何樂而不爲。
清冷的月光灑在這個心事繁多的青年身上,長街上,店鋪處於緊閉的狀態,蕭瑟、孤獨,即使是繁華的中心城市,也依舊有蕭瑟的時候,現在國家在經歷着一場鉅變,呂文奇是讀書人,他比自己懂得多,一直在說國家的一場巨大變革就要來到,他要下海從商,去深市闖蕩,只不過呂文奇畢竟是呂文奇,不可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下海,他要帶完這一屆的學生,送他們走上高考之路。
距離高考還有一年,國家依舊是那個遍地黃金的國家,耽擱一年,應該不礙事。
這些呂文奇都與自己說過只不過梁澤仔細考慮一下,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胸無半點墨水,要不是當時老師傅要求,自己估計就是一個全文盲,即使現在,也只能算作小學畢業水平,對了,梁澤是小學四年級輟學的,只能算作小學肄業,他小時候也是個活躍分子,跳脫得很,只是由於步入社會太早,這些年經歷的東西將他的心氣完全給打磨的無半點棱角也正是如此,他纔會和呂文奇在一起吧。
“怎麼感覺有點冷呢?”梁澤感嘆一下,加快了步伐。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的,梁澤總感覺背後有一個人跟着自己。他強自鎮定,告訴自己,一切都是自己嚇自己,不過這樣的安慰似乎沒有起絲毫的作用,梁澤內心開始顫抖,腳下更加急促了。
他曾經聽過一個故事,是父親擔心女兒,每夜女兒外出都會尾隨她,直到見她安全回家,只不過女兒卻是被嚇壞了,回家與母親傾訴,才知道家中父母擔心自己。這個故事是呂文奇講給他的,呂文奇說過,他是他的禁臠,所以在酒吧上班他也着實擔心地緊,因此他會每晚都來接他,要是實在有事情脫不開身,他夜會請人在他的背後緊緊跟着,防止梁澤遭到什麼危險。
梁澤腳下生風,他背後的身影似乎也是加快了腳步。
‘噠噠噠噠’
似乎踩着高跟鞋一般,那身影走在路上傳來一陣響聲,使得梁澤想要回頭去看。
午夜,一個人走在路上,千萬不要回頭看,因爲有一隻鬼正躲在你的肩膀上,他夠不着你的脖子,但是當你轉過頭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割斷你的喉嚨,吞噬你。
梁澤想到這個,心裏打了個哆嗦,小跑起來。
省裏的治安算是一般,但是基礎設施已經構建的很好了,路燈這種東西司空見慣,只不過不知道哪家頑皮的孩子將一些燈打壞了,搞得這裏一白一黑像是貪玩的白貓臉上沾了一些灰似的。
梁澤不敢停下,繼續奔跑,即使有鬼在自己肩上,回了家總歸有辦法對付不是?
呂文奇說過,要保護自己的呀。
近了,梁澤透過夜幕,看見了自己住的小區,他衝過去,推開未關嚴實的大門,走到樓上,回到家中。
突然,他意識到不對的一點,門衛那裏是三個人輪替值班的,只是自己剛纔回來的時候,似乎沒有見到人?
“歡迎回家,親愛的,我改變主意了。”
梁澤剛打開燈,‘唰’的一下,一道身影映入他的眼簾,僵硬地聲音是從自己身前站立的呂文奇屍體發出的。
“你,你是人是鬼?”梁澤脊樑骨生出一股冷氣,夢,怎麼還成現實了?
“當然是人了,我還要教書育人呢,送走這批學生我還要下海經商,讓你過上地主般的生活。”呂文奇感嘆道。
梁澤抿着嘴,不說話,這句話呂文奇這一年說過很多次,他除了備課、批改作業,這些天就一直在寫什麼策劃書。
“我···我···你。”梁澤張開嘴,說不出話。
“我改變主意了,不要你死了,我們當初盟誓: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現在我以這種狀態存活,只要你不答應和我一起成爲這種狀態,我就一直陪着你,你的一生我都會陪着你,你別妄想去掰直自己,找個小姑娘,尤其那個珊妮。”呂文奇青口白牙,話語間帶着一股陰森之氣。
“我的心被捅了兩下,開了個口子,不過你可千萬別溜出去呀,不要和我做捉迷藏,找到你我可是會吃了你的。”呂文奇喃喃道。
“隨你!”梁澤冷靜下來,看着像小丑一般的呂文奇,朝着自己臉上猛砸下去。
‘呲’梁澤捂着紅腫的臉叫疼,這不是夢,也就是說,呂文奇確實以另外一種形式存活下來了。
梁澤內心一抽,有些不敢相信,他眼中帶着迷茫,問道,“那,你現在是什麼東西?”
“我是呂文奇呀!你的阿奇呢!”呂文奇笑着,重新回到牀上,躺下,“說真的,你這牀還真舒服,要不我們今晚?”
“別了吧!”梁澤一想到呂文奇是屍體,就一陣噁心哪有心情整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