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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暗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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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灣有一條渠,名叫白渠。.hubao

    白渠旁邊有一戶人家,家主是白義,生性敦厚,作爲農民,他心中卻時刻有許多不切實際的想法;白義有一妻子,長相不說貌美,但是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兩人同甘共苦,杜梅一直在抱怨中支持着自己的老公,白義有一兒子,名爲白雄,還有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是個女嬰。

    1994年7月23號,白家灣派出所接到一起報案。

    據報案人員所說,她是楊嬋嬋,是劉仁啓的老婆,三天前,她的老公出去一趟之後,就消失不見,給親戚朋友打電話都說沒見過,正聽着,忽然電話裏傳來一句巨大的‘喵’聲,接着就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先是女的,大概就是報案的楊嬋嬋,接着又傳來一個男聲的慘叫,只不過聽得有些不真切。

    警方意識到事情的不同尋常,立刻派出人員,到報案人員家裏時,見到血泊中的兩人,一女一男,女子,大概就是報案人員;男子,調查之後得知是村裏的無賴,見這劉仁啓丈夫不在便想趁機······結果不曾想竟然殞命於此。

    通過現場初步勘查,作案人員爲一兇獸,力大無比。

    現場的偵探經分析得知:這兇獸估計和這女主人互相打過照面,因爲女主人身上除手臂有輕微骨折和心臟被挖出來之外,全身再無傷痕,至於心臟的傷痕,看切口是被兇獸一爪子破開取出,手臂上骨折估計是兇獸一躍跳到這無賴身上造成的,無賴身上有多處抓痕,心臟也被拋出,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經嚴格診斷,這名叫尤大的無賴全身有n處傷口,兩腿自根部骨折,下體糜爛,兩手也是骨折三次,手腕、關節、肩膀處,骨頭都有折損跡象,勃頸處有咬痕,順着頸動脈切開;肚皮也被打開,五臟六腑隨地亂流······尤大之慘淡,平生僅見。

    爲了防止村民出現恐慌情緒,現場警力立刻封鎖這裏,採樣拍照之後,立刻將現場作爲禁區,對村民再三囑咐不可進去,回去之後將材料移交上級,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三天前,白義和妻子像往常一樣去地裏忙碌,時近中午,兩人迴歸,此刻天氣炎熱,杜梅身穿薄衫,將衣服搭在肩上。

    劉仁啓,白家灣一惡霸,仗着錢多,便在村裏行爲極爲囂張,喜調戲他人妻子。

    這天他準備去書記家轉轉,聊些東西,但是剛出家門,便看見了白義的老婆,平日裏醜陋無比的村婦此刻在他眼裏卻顯得誘惑無比,他便心生調戲心思,遠遠跟在兩人身後,也就是這一跟,便釀成了一端禍事。

    終於,在白渠的時候,白義和杜梅分開了,白義在路口停下,在渠裏洗着鐵鍬,杜梅走過路口,向前走幾步到一窪處,蹲在那裏,用水洗着臉。

    白渠的水真的很清澈呢,渠底的一些小動物都時時刻刻在裏邊漂游,看起來格外溫馨。

    劉仁啓眼前一亮,摸過來,對着杜梅身上就要抓去。

    杜梅見身後有動靜,連忙轉過去,見到劉仁啓,臉上露出厭惡之色,推了他一把,劉仁啓頭撞到白義家的樹上,沒有擦爛,但是卻變得紅腫了。

    “老子調戲你,是給你面子,你t還敢反抗!”劉仁啓被推了一把,大怒,扯起袖子,抓住杜梅,也失去了調戲的心思,他拿住杜梅的腦袋,對着她腿部關節一腳,讓她跪坐在白渠旁邊,然後將杜梅的頭向白渠中伸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劉仁啓覺得有一瞬間,白渠水位突然高漲,只是自己和杜梅所在的範圍,不過正在氣頭的他,也沒多思考。

    這麼大的動靜,白義怎麼會聽不到呢,他拿起還未洗乾淨的鐵鍬,對着劉仁啓後腦一鍬,劉仁啓喫痛,放開杜梅,杜梅咳嗽兩三聲,暴脾氣上來,也不顧劉仁啓在白家灣的威勢,將還在迷糊的劉仁啓脖子一抓,向着水中按去,這回劉仁啓真真切切感受到水位上升了,這白渠有靈啊!

    劉仁啓想要說話,一口水灌進來;想要掙扎,一支強有力的手伸過來;

    此刻,他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早知道就老老實實去書記家裏了,沒準這會又是幾十萬的交易,現在卻是像魚一樣在這裏被人所困。

    在白渠兩分鐘,劉仁啓已經氣喘吁吁,精疲力竭了,此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全靠意志支撐。

    “死了嗎?”杜梅問道。

    “大概死了吧,我們再等一會,等五分鐘,到時候再想辦法吧!”白義手顫抖着,這可是殺人啊!

    “你們兩個臭東西,快放開我!”劉仁啓心想,出去要你們好看,只是自己身上的力氣卻是並沒有變小,劉仁啓有些懊惱。

    三分鐘。

    “要是有人過來怎麼辦!”杜梅擔憂問道。

    “你去路口看着,我一個人就可以。”白義聽到這個,一瞬間慌神,不過,他知道把劉仁啓得罪死了,這下一不做,二不休纔是最好的選擇。

    “我的一生是怎樣度過的?”劉仁啓的心底出現自己的一生。

    “爹,娘,對不起···”

    “小年,爹要走了,你要好好的!”

    “白仁貴,你的三十萬欠條不用還了,這下高興了吧,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不對,楊嬋嬋還在呢,我的這些錢夠她逍遙的了,不行,我不能死,楊嬋嬋要是偷男人怎麼辦,她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要是我不在,指不定給我戴多少帽子,我不能死,不能死!”就在杜梅放開手,劉仁啓開始瘋狂掙扎,嚇得杜梅連忙跑過來,又是按住劉仁啓。

    劉仁啓此刻要是能哭,怕是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了!

    這次掙扎,耗費完力氣了,只能慢慢等死了。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劉仁啓從來沒有覺得死亡是這麼的漫長!

    劉仁啓從來沒有覺得呼吸是這麼的珍貴!

    人間不值得?笑話而已。

    人活一世,且行且珍惜纔是正道。

    帶着執念,劉仁啓逐漸奔赴黑暗,在夢中,他變成了一隻貓,可愛的小貓,因爲楊嬋嬋最喜歡養貓了,這些年他可是爲了討楊嬋嬋歡心,給她買了七隻貓。

    在劉仁啓家裏,楊嬋嬋的貓,活得比白家灣很多人家農民都過得滋潤。

    只有你想不到的,土豪的世界你不懂!

    “怎麼處理屍體呢?”白義放開劉仁啓,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土,看着杜梅。

    “我不知道,不知道呀!我們殺人了。”杜梅剛纔在氣頭上,這會聽丈夫說劉仁啓,活生生的一個人已經變成屍體了,內心終於慌了起來。

    白義還算鄭定,捂住杜梅的嘴,“別說了,我們把劉仁啓拖回家裏,挖個坑埋了吧!”

    “不行,家裏冒個死人,瘮得慌。”杜梅聽到這個,如同貓尾被踩一般,大聲喊道。

    “那扔進炕裏,火化了,再把骨灰···劉仁啓的屍體呢?”白義正說着,突然低頭一看,嚇了一大跳,劉仁啓的屍體不見了!

    “不知道,剛纔還在這裏。”杜梅向下一看,也是一驚,“不會被水沖走了吧?”

    “應該是的,我們去下邊找找,這個東西可不能丟,到時候警察一驗指紋,就是咱倆的,咱們坐牢了,孩子怎麼辦。”白義將鐵鍬、農具放到家裏,立刻向下遊跑去,一路上村裏人問他怎麼了,他也不答,只是在盡力尋找,只是一番勞累,這劉仁啓的屍體,終究是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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