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之下,潘蓉第一次主動給秦風了短信,她爲此感到十分後悔,但卻無力改變結果。
這一切,讓潘蓉捧着手機,像是捧着一個燙手的山芋一般,有些驚慌失措。
“嗡”
旋即,不等潘蓉平靜下來,手機振動的聲音響起,讓她的心跳更加快了,臉上的不安也更濃了。
她緊張地解鎖屏幕,赫然看到了秦風的回覆: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如果我說了,他會幫我嗎
看到秦風的回覆,潘蓉有些六神無主她不知道該不該跟秦風說真話。
最終,潘蓉退縮了,她沒有跟秦風說出內心想說的:算了,我還是自己解決吧。
“潘蓉,我們是朋友,有困難你就說吧。”秦風很快又給予回覆。
朋友
他竟然把我當朋友
再次看到秦風的回覆,潘蓉先是一臉驚愕,而後開心得像個孩子,以至於差點從牀上滾了下去。
喜悅之餘,潘蓉幾乎顫抖地再次編輯了一條短信送:秦風,你真的把我當朋友嗎
“是的。”
身在東海大學家屬院的秦風,很肯定地給予了回覆。
雖然他以前對潘蓉的印象很不好,認爲潘蓉太虛榮、心機太深,但潘蓉在遊輪盛宴上的所作所爲,改變了他對這個女孩的看法,而在那之後,在他不經意間的觀察下,現潘蓉正在生着某種質的改變。
他居然真的把我當朋友
秦風的回覆,讓潘蓉在喜悅之後,有着莫名的感動,那感覺就彷彿一個人爲一件事情奮鬥了很久終於得到了回報苦盡甘來
感動過後,潘蓉沉吟了很久,才屏住呼吸送了這樣一條短信:我想把精力放在學習和提高自己能力上面,不想談戀愛,但我媽媽一直給我介紹男朋友。我推脫了很多次,但這次情況有些特殊,我沒法推脫。我想想讓你冒充我的臨時男朋友,去見我媽給我介紹的那個人。如果這件事情會讓你爲難,會給你帶去麻煩的話,那就算了。
看到潘蓉來的信息,秦風有些詫異,同時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會傳出去引起誤會,但想到潘蓉在遊輪盛宴上爲了幫助自己一行人得罪了龍家,甚至還被打了耳光,外加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便回覆道:可以,你提前通知我時間和地點。
他答應了
他居然答應了
得到秦風的迴應,潘蓉激動得在牀上又蹦又跳。
蹦着蹦着,她的眼圈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秦風的,但她有自知之明,非但不敢表白,而且不敢表現出來,只是默默地喜歡着秦風,關注着秦風。
今天,當母親夏紅用工作和未來逼迫她的時候,她感到心煩意亂,然後莫名地想到了秦風,心中冒出了一個衝動的念頭就如她剛纔對秦風說的那樣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和秦風在一起的可能性比買彩票中五百萬的概率還低,完全不敢奢望,但在衝動之下還是找了秦風,既是想讓秦風幫自己讓母親口中的那個薛冰知難而退,也想讓自己做一次美夢。
哪怕秦風客串冒充她的男朋友,對她而言,也是人生最美的一場夢
而如今,秦風的回答,等於讓她的美夢成真了
“好的,謝謝你,秦風”
喜悅、震驚和感動紛沓而至,潘蓉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次給秦風了一條信息。
這一次,潘蓉等了很久,秦風都沒有回覆。
但潘蓉沒有絲毫的失落,而是像突然被愛神丘比箭射中的小女生一樣,滿腦子都是與秦風假扮情侶的畫面。
另外一邊。
身在東海家屬院的秦風,接到了朱飛的電話。
“風哥,你這會有空嗎”電話接通,朱飛率先開口,語氣有些失落。
“我這會沒事,怎麼了”秦風察覺到了朱飛的語氣異常。
“如果你方便的話,我想找你聊聊。”朱飛開門見山。
“好的,你在那裏”秦風問。
“我就在東大門口。”
“那你在學校門口等我,我現在就出去。”
秦風說着,掛斷電話,拿了件外套,便離開了住處。
二十分鐘後,秦風步行來到學校門口,赫然看到朱飛穿着一身工作服,站在東大學校門口。
夜晚的燈光映照着他的身影,灑下一條長長的倒影,看上去格外的孤單。
他低着頭,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麼,彷彿一個迷失的孩子,以至於秦風走出都沒有看到。
“小飛,怎麼了”秦風徑直走到朱飛身前問道。
“風哥,我們找個酒吧,邊喝邊說吧”朱飛猶豫了一下問道。
“好。”
秦風點頭同意。
如同許多大學一樣,東海大學門口十分繁華與熱鬧,飯店、酒吧、飾品店、酒店應有盡有。
幾分鐘後,秦風與朱飛來到一家規模很小的酒吧,在包廂裏要了一箱啤酒。
“先喝一會再聊。”
秦風看出朱飛有心事,便提議先喝酒通常情況下,一個人想訴說心事,喝點酒更容易打開話匣和撇開心扉。
朱飛點頭,然後連着和秦風碰了三瓶,纔開始訴說。
“風哥,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並且對她展開了追求。前段時間,她對我很熱情,我們聊得很開心,下班後經常一起喫飯、散步、看電影,我幾乎以爲我們要成爲情侶了,結果從昨天開始,她對我開始冷淡了,這讓我很苦惱。”
朱飛說出了自己的心事,然後滿是期待地看着秦風,“風哥,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我去,你這是把我當感情專家了啊”秦風聞言,驚得差點噴出一口酒。
“我我想着風哥你身邊美女環繞,這方面經驗肯定豐富。”朱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你可想錯了,也找錯人了,不過我可以說說我的看法。”
秦風哭笑不得,然後道:“當然,在這之前,你需要我告訴我以下幾個信息。第一,那個女孩是做什麼的第二,你們之間展到那一步了”
“她和我一樣,都是百雄房地產公司的銷售員,就是售樓部的。我們的展就如同我剛纔跟你說的,比朋友親近一些,但還沒有在一起。”
朱飛連忙回答,當朱文墨死後,他按照朱文墨當初的建議去了百雄集團任職,但沒有以股東的身份進入集團公司的管理層,而是選擇從底層銷售員做起。
“她還不知道你是公司股東這個身份另外,你還沒有跟她表白對嗎”秦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