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了昨晚上你跟誰鬼混了說話”
黎晚還在震驚。
昨晚上的事,他居然也知道。
那他知道多少全部還是道聽途說還是說,他親自去調查了
而且,他是不是喝醉了聲音和往常不一樣。
“黎晚,你說不說話我給你五分鐘時間,你要是不說話我就讓人去抓你了。”
許深倚靠在車子的真皮座椅上,車內漆黑一片,他姿態慵懶,眼神迷醉,一副醉醺醺的模樣,視力模糊,眼前晃得很。
車裏悶熱,許深解開鈕釦,露出一截修長性感的脖子。
他緊握手機,薄脣抿成一條線,側臉線條繃得緊緊的,有怒意,但更多的是等回覆。
“黎晚,說話啊”
“昨天晚上的事,你一五一十親口跟我說”
“你啞巴了”
許深急吼吼,煩躁又悶熱,他差點把手機摔出去。
一連串的質問讓黎晚憤怒又不悅,但更多的是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
她胸脯起伏不定,真得太過生氣,以至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質問她一天了。
他既然知道今天是她生日,爲什麼非要這個樣子
黎晚情緒起伏很大,眼睛裏充盈着淚水。
其實也不知道哪來這情緒,明明,她跟許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喂,黎晚你有在聽嗎我在跟你說話,我許深在跟你說話”
“你不是已經查到了嗎我在鬼混啊,在跟黎傑狼狽爲奸啊,你不是都查得一清二楚,你還問我幹什麼你問我幹什麼啊而且,許深,我的私生活跟你有關係嗎”黎晚差點崩潰。
她也不知道這種崩潰從何而來。
可能是這一週積壓的全部情緒。
她已經無話可說。
“我沒查”壓抑黑暗的空間裏,許深幽幽吐了一口氣,眼底是疲倦和沉重的顏色,“沒查。”
“那你去查啊,你不是南城太子爺嗎這世上沒有你查不到的事,你但凡想查,你也不會這個樣子”黎晚歇斯底里。
他但凡想查,也不會從五年前誤會到五年後。
他沒有查。
因爲他不在乎。
因爲他不想爲了她大動干戈。
“你在什麼地方,你當面跟我說,我只聽你當面跟我說”
“見不見面還重要嗎好聚好散吧,這幾個月,就當是爲了天天共同完成了一項任務。你以後好好待天天,他還小,性格又敏感,你好好對他,不要傷害他,不要當着他的面說一些不好聽的話,他會記得。”
“任務這幾個月就是一項任務你只當是任務”許深也是近乎歇斯底里的瘋狂,差點砸碎車裏的東西,“你在哪裏你不敢見我”
“我十一點之前回學校,你願意等就等。”
黎晚掛上電話。
眼角溼潤潤,心口像有一把刀絞動。
許深不講理,她也不想跟他講理。
她知道,許深不可能等她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爺不會等她。
她想,至少讓她好好過一個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