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在查夏家,不過……沒什麼收穫。”左宿猶豫了一下:“王妃的親孃怎麼會與神醫谷有關係啊……”
無法理解的樣子。
百里澈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沒有關係更好!”
他可不想蘇南煙的母親與神醫谷有任何關係的。
只是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當年夏錦娘從主母之位被貶成爲姨娘之事,也需要好好查一下,至少給蘇南煙一個交待。
左宿點頭,雖然疑惑,也沒有再問。
他還要去些處理夜書南一事。
現在,皇上已經下旨召告天下處死夜書南了,雖然給了他一條生路,可這條路不好走,百里澈要想盡辦法將這條路給斷掉!
斬草要除根!
“白遲,前面有埋伏。”夜書南和白遲也被帶出了天牢,此時,他的身後是大批的御林軍守護着,只是即便如此,夜書南也感覺到了危險:“一定是百里澈。”
他們也算鬥了幾年了,更是一起長大,彼此是很瞭解的。
如果換作是他,也一定不會讓百里澈活着離開的。
所以,他明白,前面一定殺機重重。
白遲看了一眼漆黑的夜幕,只猶豫了一下:“將軍,將你的囚服換給我!”
此時夜書南的手上腳上都聽着枷鎖,行動並不方便。
夜書南被放出去,是絕對的機密,隨行的御林軍並不知道,此時態度都很差,更是推推搡搡的。
“不用了!”夜書南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身邊的御林軍,平日裏,這些人見了他,都是畢恭畢敬的,此時卻這副樣子,他也有些懊惱。
一邊給白遲使了一下眼色。
白遲會意,不等出了城門,便在一處拐角處,將手中的暗器一一擲了出去,又快又準又狠!
倒下幾個人後,白遲再次揚出一把暗器。
後面的人反映過來,紛紛抽出長劍對上了夜書南和白遲。
因爲白遲只是隨從,所以他只戴了腳鐐,此時奪了對方一把劍便與幾個御林軍打鬥了起來。
夜書南知道,絕對不能出城門,一旦出去,定會死在百里澈手裏。
更不能讓這些人知道自己的行蹤,所以,此時纔是最好的時機。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白遲便將十幾個御林軍砍倒在地,一個活口沒留。
走到夜書南面前,砍斷了他身上的枷鎖和腳鐐:“將軍,我們去哪裏?”
“換上衣服,拿上腰牌和通關文書!”夜書南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出城!”
眸色閃動,殺意涌現。
手中有腰牌,所以,夜書南順利出了城門,他與白遲向前走了幾步,又駐足轉過身來,擡頭看了看巍峨的城門,冷笑了一下:“早晚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他輸的有些慘,不過他會回來報仇的。
天邊泛起魚肚白,左宿匆匆走進南廂房,看到正在練劍的百里澈,臉色十分難看:“王爺!人跑了!”
“嗯!”百里澈手上的動作沒停,只是應了一聲。
“屬下沒用!”左宿一臉自責的說着。
百里澈緩緩收了劍,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搖了搖頭:“預料之中。”
他也瞭解夜書南的狡猾多端。
“這……”左宿一僵。
“他太瞭解本王了!”百里澈走到打開的水盆邊淨手,渾不在意的說道:“沒關係,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心下也有些懊惱,沒能殺了夜書南,後患無窮。
又看了看遠天:“多派些人,在各大關口阻攔。”
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要除掉夜書南。
左宿應了一聲離開了。
百里澈站在院子中央,若有所思的看向東邊燒成廢墟的院子,他想蘇南煙了,那丫頭如果在,他們可以好好研究如何阻殺夜書南的。
還可以一起練劍,一起寫字看書……
不知不覺間,他的思念竟然那麼濃,那麼深。
“南煙,喫早飯了!”一夜未睡,暮辰卻親自來喊蘇南煙:“有好消息告訴你。”
態度與前幾日截然相反。
更是一臉的笑意。
蘇南煙還在睡着,聽到聲音,翻了個身繼續睡。
她的牀邊放了毒針,所以,放心。
喊了幾聲,見蘇南煙沒有反映,暮辰也擰了一下眉頭,不過他倒是十分的有耐心,拍了拍門:“南煙,皇城那邊傳來消息了。”
這一句話,讓蘇南煙一下子來了精神,直接坐了起來:“什麼?”
“出來,告訴你!”暮辰的心情大好,語氣更好。
蘇南煙想到暮辰那張冰山臉就不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暮辰被堵的啞口無言。
也握了一下拳頭,隨即又鬆開:“關於夜書南的消息。”
他告訴自己要忍耐。
對於暮辰的好態度,蘇南煙還真是無法適應,起身披了衣衫,走到門邊:“怎麼?夜書南死了?”
她是希望夜
書南這個禍害快些死去的。
“沒死!”暮辰也覺得可惜,不過,將軍府已經被封了,夜家也從皇城消失了,這已經是很好的局面了:“墨遠正在派人四處圍殺他,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蘇南煙也來了興趣,擡手推開門,看着暮辰:“當真?是墨遠行動了嗎……”
她就知道,只要給百里澈一點點機會,就能翻天覆地。
果然,這一次,夜書南輸的徹徹底底,把夜家都輸進去了。
“那封信是你放在將軍府的吧!”暮辰知道蘇南煙的臨摹之術了得,此時也是雙眼放光,看着她隨意的散着長髮,奶白色的小臉上脂粉未施,卻不影響美感,一身白色褻衣,只披了一件外衫,褻衣的領子有些低,外衫沒攏住,露出白晰優雅的脖頸,和有些深的鎖骨,讓他忍不住移開了視線,臉上竟然可疑的紅了。
這動作,讓蘇南煙愣了一下,低頭看自己,還是笑了一下:“昨天夜裏都敢來偷看我洗澡,現在不敢看了!”
她是軍醫出身,更是現代人,不覺得自己的形式有什麼不妥。
而且說話一向直白大膽。
暮辰一急:“不是的,我……我昨天真的只是擔心你!”
“你擔心我死不了吧!”蘇南煙冷哼,她纔不會信暮辰的鬼話,一路從皇城到暮家莊,他對自己一直都是橫眉冷對,厭惡嫌棄的,此時這副溫柔的樣子,只讓她覺得全是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