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務員熱切的目光之下,周睿帶着田飛菲走出了咖啡廳。
此時的服務員,無比羨慕的看着田飛菲的背影,想象着如果此時她可是成爲田飛菲該多好。
然而這個服務員並不知道他們兩人說的意思,根本不是這位服務員所想的那樣。
出了咖啡廳之後,田飛菲看着周睿,再次凝重的問道:“你真的決定要再去找她一次,你就不怕她真的改變了主意,殺了你?”
“殺了我?呵呵,若是她要殺了我,只怕當初當着那青衣主簿的面就把我給殺了,現在她決定有不願殺我乃至不敢殺我的理由,可是我對她,卻是恨之入骨。”
想到紀清芸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周睿就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將白明蘭碎屍萬段。
任何威脅他家人的存在,都是周睿的眼中釘肉中刺,必須除之以絕後患。
看着周睿如此發狠的態度,田飛菲的身軀不禁微微一顫。
此時此刻的她才明白,原來她之前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想要控制周睿,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簡單,這個男人,是一個思想極其複雜的傢伙,甚至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什麼時候爆發都不知道,這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
田飛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說道:“好吧,那我就再帶你去找她一次,可是我告訴你,這是我最後帶你去了,若是你出現了任何的意外,都跟我沒有關係。”
田飛菲也是冷冷的看着周睿說道。
她想要讓周睿反悔,可是現在的田飛菲,已經沒有那麼懼怕了。
之前懼怕是因爲知道周睿死後有多麼的恐怖,但是現在,很多軌跡已經變了,沒有按照之前歷史設定的軌跡去走,這也許就是在說,即使周睿死了之後,很大概率上也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而若是周睿可以跟白明蘭的矛盾就此解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雖然歷史的走向已經不再像是之前那樣了,可是田飛菲並不確定,周睿若是死後,究竟還會不會發生那樣恐怖的事情,這是田飛菲最爲擔心的事情。
田飛菲攔了一輛出租車,便是帶着周睿直奔白江市去了。
來到了白江市的一座高樓之前,出租車停了下來。
下車之後,兩人直接便是朝着高樓走去。
來到了頂層的一間寬敞的房間當中,周睿赫然便是看到了白明蘭。
只見白明蘭笑着看着周睿說道:“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有膽子還敢來。”
聽着白明蘭那不屑的語氣,周睿微微一笑,隨即說道:“我肯定是要來的,只不過這一次我是來警告你的。”
“哦?警告我?警告我什麼,你可別忘了,上一次有人幫你說情,這一次不會再有了。”
白明蘭擺動着手中的摺扇,看着周睿冷冷的說道。
而在一旁的田飛菲不由得渾身一顫。
“我希望你們有什麼矛盾的話,不如現在就解開吧。”
田飛菲看着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妙,若是兩人真的打起來了,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解開?永遠也解不開了,總有一天,他必須要死在我的手上。”
白明蘭看着周睿,冷冷的說道。
想起周睿之前當着她的面殺了陰差,她心頭的怒火就迅速的燃燒了起來。
而周睿想到之前紀清芸因爲白明蘭的緣故,連帶着肚子裏的孩子,差點喪命,這是周睿所不能夠忍受的。
只見白明蘭當即便是坐了下來,微微向後一靠,看着周睿說道:“反正你也殺不死我,不如回去好好修煉一下,如此一來,也可以敦促着讓我的實力提升一些。”
說着,白明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那把摺扇。
這纔是白明蘭的依仗,就是這把摺扇,將周睿打敗了。
周睿看着白明蘭手中的摺扇,也是知道,這絕對是一件寶器,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威力。
田飛菲看着白明蘭,咬了咬嘴脣問道:“就不能和解嗎?”
白明蘭不屑的一笑說道:“我已經說了,永遠也解不開的,他必須要死。”
周睿很是無奈,原本這一次來,周睿是真的想要殺了白明蘭的,上一次的慘敗,已經讓周睿知道了自己與白明蘭的差距,可是這段時間的修行,積攢金光,周睿的實力也是穩步的提升,他感覺,已經可以與白明蘭一戰了。
但是現在,周睿卻是改變了主意。
在沒有直接擊殺白明蘭的實力之前,還是先穩定下來,提升一下自身的實力,這樣的話也不至於冒險了,畢竟紀清芸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還在等着他回家呢。
周睿不能將命搭在了這裏,沒有十足的把握,暫時不能動手。
“田飛菲,我們走。”
突然,周睿對着田飛菲說道。
田飛菲不敢相信的看着周睿,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以爲周睿會和白明蘭再次打起來,可是周睿卻是一反常態,只是來看了看白明蘭就改變了主意。
田飛菲知道,周睿絕對是不可能因爲懼怕纔不跟白明蘭交手的,而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具體是什麼,田飛菲就無從知曉了。
不過只要兩個人暫時不動手,那就什麼都好說。
“好。”
田飛菲當即便是跟着周睿從樓上走了下來。
一路上,田飛菲一直憋着想要詢問周睿爲什麼沒有再次跟白明蘭動手。
可是理智讓她將這個問題壓制了下去。
“你是不是好奇我爲什麼沒有跟白明蘭動手嗎?”
周睿看着田飛菲問道。
田飛菲微微一點頭,隨即又是搖了搖頭。
“我並不是懼怕她,而是因爲我現在的實力還需要增長。”
聽着周睿的話,田飛菲不由得渾身一顫。
她可是知道周睿死後的恐怖,而現在周睿說要提升實力,讓田飛菲不由自主的渾身打顫。
“難道真的逃不過宿命嗎?”
田飛菲在心中暗暗的問道。
周睿見田飛菲在發呆,隨即喊了她一聲:“走了,我要回去了,還有一堆事情等着我處理呢。”
說完,周睿便是攔了一輛車,跟田飛菲一起坐了進去,返回了青州。
回到青州之後,天色便是漸漸地陰沉了下來,看着好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下車之後,周睿看了一眼田飛菲,沒有再說什麼,便是轉身走了。
而田飛菲本來想要開口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始終沒有說出來。
“算了,人各有命,若是真的如同歷史那般不可抗拒,我再想辦法吧。”
田飛菲自言自語的說道,看着周睿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當中,田飛菲也是轉身離去了。
周睿回到了睿才藥鋪之後,繼續坐診。
而這個時候的天色,陰沉的彷彿已經到了夜晚了。
轟隆隆的雷聲,彷彿就在頭頂之上炸響一般。
這個時候,周睿的手機響了起來。
“老公,我怕,打雷了,我好怕。”
是紀清芸打來的電話。
“老婆你別怕,我讓將江可雯他們去家裏陪你。”
說完,周睿便是將電話打到了江可雯那邊,讓江可雯他們去家中陪伴一下紀清芸。
隨即,江可雯和李梓涵便是收拾了一下,直奔周睿家中去了。
周睿在睿才藥鋪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漸漸地因爲狂風大作的緣故,前來看病的人越來越少了,看着沒有多少人了,周睿便是決定回家去了。
傾盆大雨已經嘩啦啦的下了起來,這大雨簡直就是猶如瓢潑一般。
周睿回到家中,卻是看到了一衆人圍在了電視機前。
電視上的報道,正在說今天這個不正常的鬼天氣。
而且,呂州爆發了山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