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那會去哪裏了?”
我仔細的確認後,又拿出手機,給他打了電話,結果聽到他的手機在房間裏響起。
“手機在裏面,人會去哪裏了?”
我有些擔心,這個時候,去叫老闆的段月就回來了。
兩人速度都很快,很顯然沒有耽擱。
“人怎麼會不在屋裏?他會不會出去了?”
老闆一邊拿出要是開門,一邊詢問着。
我們也沒辦法回答,等他打開門,裏面的燈還亮着,手機也在桌子上,甚至他叫的晚餐也都擺放在桌子上,但人就是不見了。
“子言手機從不離身,他的手機在這裏,人會去哪裏了?”
我走到桌邊拿起他的手機,手機上還有些餘熱,說明人離開不會太久。
而且按照筷子與碗擺放的位置來看,他離開之前應該就坐在這裏,準備喫飯。
只是吃了一會兒,人就離開了,手機也不拿。
“或許是忘記了?”
段月說,我卻搖了搖頭,“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拿手機,就算臨時有事要出去,也會拿着手機走,就好比,你剛纔在洗澡時,他來找我,手裏也拿着手機的。”
“那麼會去哪裏?”
老闆也很疑惑。
“冬夢,你把手機給我。”段月從我手裏拿過肖子言的手機,“或許是誰叫他出去了,又或者他拿手機拍到了什麼,纔會離開。”
她說的這些都只是猜測,畢竟這裏一沒有我們認識的人,就不會有肖子言的手機號,第二他若是拍到了什麼,就更不會隨意丟下手機。
“小月,我看我們還是出去找找吧!這事我總覺得奇怪,而且——”
“而且什麼?”
“你沒發現,辛牙也不見了?”
“對哦,你不說,我還給忘了。”
自從辛牙成爲小狗留在肖子言身邊後,幾乎除了肖子言去上課外,都一直跟着。
此刻它也不在,我倒是放心了一些。
畢竟它身上有辟邪之骨,若是肖子言遇到危險,辟邪之骨的力量,還可以保護他。
“老闆,你能不能找個人陪着我們,又或者你親自陪我們出去找下我們的朋友?他突然離開,太奇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有些擔心。”
我沒辦法再繼續待下去,這個房間,雖然沒有任何異常的氣息,但肖子言的突然離開,絕對不會是故意的。
他一定遇到了什麼,所以我沒辦法等下去。
“對,沈老闆,要不你就陪我們去吧!”段月笑呵呵的說,“畢竟這裏除了你,我們也不認識其他人了。”
“去找人可以,但是你們不能去,人,我會幫你們找回來。”
沈老闆依舊溫潤儒雅,遇事不慌不忙,淡定如常,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不容拒絕的。
“爲什麼?”
我和段月異口同聲的問。
沈老闆微微一笑,道,“現在快要十一點了,十一點開始便進入子時,是午夜之時,外頭極度不安全。村子有村子的規矩,不能讓遊客隨意外出。而且你們對這裏不熟悉,外頭的路沒有街燈,即便帶着你們去,我又要找人,又要分心照顧你們,只會耽擱時間,所以你們在這裏等我,只要他沒有出這個村子,我就一定可以把人找到。”
沈老闆都這樣說了,我們也沒有理由能夠拒絕。
但我總覺得他一開始提到時間,是有原因的,只是一時想不到會是什麼。
“那就麻煩你了。”
沈老闆與段月交換了手機號碼,然後就找了幾個旅館裏的工作人員,一起出去找人了。
我和段月待在肖子言的房間,我站在窗邊,看着外頭的夜色,的確是一片漆黑,只看到幾個人的手電筒的光輝。
除此之外,僅有月光照耀下的輝煌,微弱不可見。
“他到底會去哪裏呢?”
“你就不要擔心啦!浮生不是說他福大命大嗎?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段月不知道肖子言的靈魂就是美人骨,所以她不會知道若是這山間有靈力強大的妖魅,若是碰觸了肖子言的魂魄,那麼肖子言會有多麼的危險。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站在窗邊,手裏握着肖子言的手機。
“你到底去哪裏了?”
我摸着手機光滑的邊緣,心中默唸着,“黑玉沁古,我想看到肖子言最後拿着手機在做什麼?”
我閉上眼睛,隱藏在我身體裏的黑玉沁古微微散發着光芒,然後我就在房間裏看到了肖子言。
他才洗了澡,拿着手機在聊天,然後門鈴就響了。
他打開門,是旅館送飯的小哥,小哥把喫的放在屋子裏就離開了。
然後肖子言將飯菜一一擺放好,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手機,要撥打電話。
只是沒有翻開通訊錄,依偎在他身側的辛牙就叫了一聲,然後快步的衝到了窗邊。
“辛牙,怎麼了?外面有什麼?”
肖子言放下手機,走到窗邊,打開窗戶,辛牙就叫了更厲害了。
“你叫什麼?外面有什麼嗎?”
肖子言身子探出窗戶外,左看右看什麼都沒看到。
我站在他的身後,也跟着走過去,想看看外面有什麼,畢竟辛牙這麼叫,肯定有東西在。
只是我還沒有走到窗邊,肖子言就突然整個人往窗下掉下去。
“子言!”
我衝了上去。
我雖然這段時間裏,可以試着與黑玉沁古溝通,通過它的力量看到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事,但肖擇告誡過我,不可以隨意觸碰這事裏的任何人事物,不然以我目前的能力,很容易被捲入進去。
若是遇到危險的事,我會沒辦法脫身的。
可肖子言突然摔下去,我也心中一急,本能的往前跑去,就完全忘記了肖擇的告誡。
一直到手指抓住他衣襬之後,傳遞到手臂上的那股冰冷刺骨的感覺時,我纔想起來,我不該碰。
但已經晚了。
我被肖子言帶着一起掉出了窗外,摔在了地上。
“好疼。”
從三樓摔下來,沒有骨折已經算是慶幸了。
我揉着摔疼的地方,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肖子言一生不可的站起身,朝着前方的黑暗走去。
“子言,你去哪裏?”
我叫了一聲,他完全沒有聽到,倒是辛牙從三樓窗口也跳了下來,然後越過我,快步的跟上了肖子言的身後。
我本能的忘了一眼樓上,然後就看到那扇被開啓的窗戶,無聲息的被關上了。
可那時候的房間裏,是沒有任何人的。
而且我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的氣息,所以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我揉着手肘,看着前方越老越稀薄的肖子言的背影,咬了咬牙。
“反正都已經碰了,跟上去瞧瞧。”
我說做就做,快步朝着肖子言跑去。
外頭的夜色濃郁,出了夜風,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