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卻大大方方的摘下了頭上的帽檐。
不同於裹在黑袍裏的神祕，此刻的她妖豔鬼魅，像極了黑暗系小說裏的魅影女王。
“姜悠然！”
我叫着她的名字，腦子一片混沌。
她怎麼可能是鬼醫？
“是我。”姜悠然衝我微微一笑，笑聲極度鬼魅陰冷。
“爲什麼要殺我？”
我驚愕於她的身份，更不解她對我下手的原因。但彼時腦海裏已經有了一個十分肯定的念頭，我要把她的身份告訴肖擇。
“當然是因爲討厭你。”姜悠然桀桀笑道，“是不是想把我的身份告訴肖擇？你大可以告訴他，至於他會不會相信你說的，就難說咯！”
“不，他會相信。”
“是嗎？”姜悠然挑眉，“他要幫肖子言拿回壽命，卻沒有出現在這裏，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些我早就想到了，若我是再度離魂出現在這個地方，那肯定不是偶然。
肖擇若是來了，肯定會和上次一樣發現我然後讓我回去。
可是這一次沒有。
他從始至終都不在，而我也感覺不到他的任何氣息。
姜悠然看着我的模樣，握着刀柄的手往回一抽，拔出了刀身。
紅色的鮮血從破口處直流出來，染紅了我的衣服，可我卻只有在最初感覺到疼痛。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姜悠然拿着那把刀，以刀尖爲筆，快速的在我傷口周圍凌空畫着圖案。
續滿鮮血的刀身散發着陣陣的紅豔，然後一個類似法陣的東西，被她徒手打進了我的傷口。
那一剎那，鮮血直流的傷口竟然奇蹟般的癒合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是死亡契約。”姜悠然舔着刀身上的血液，脣上沾染着猩紅的血，鬼魅又妖異，“你以後會知道這個用處的。而現在，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她雙手重重的在我胸口一派，我整個人被她拍的往後倒去。
明明是該有堅硬的臺階，卻遲遲沒有與我相碰。
我身後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只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我被推着掉了下去，冰涼的風從下面吹上來，然後將我吞噬。
姜悠然就站在原地，看着我，瘋狂的大笑。
“砰”的一下，當我的後背終於觸及到了東西，我眼睛一怔，入目的是陽光的明亮。
我從地上爬起來，發現自己還在房間裏，外面的陽光姣好，沒有絲毫的變化。
而我身上衣服完整，沒有傷口，更沒有血跡，連一絲污漬也不曾擁有，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乾淨。
“咿呀”一聲，房門被人打開，我看着走進來的人，眨了眨眼。
“冬夢，你看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終於恢復了年輕，太好了，我終於不用老死了，真的太好了。”
肖子言一進來就對我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肖冬夢，你怎麼了？”肖子言見我沒說話，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你是不是睡傻了，我還以爲你會擔心我一夜沒睡，看起來睡的似乎很好？”
我沒心情跟他扯皮，一把拍開他的手，嚴肅的問，“昨晚肖擇帶你去了哪裏，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