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們在幹嘛呢！”段月不懷好意的看着樓梯上的兩個大男人，目光晶晶亮的說，“這大白天的都穿着睡衣，做什麼呢？”
肖擇臉色不變。
浮生則忽然伸手搭在肖擇的肩上，眉眼一挑，盡顯壞意。
“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你說是嗎？擇擇～”
“胡鬧！”
肖擇冷冷的丟出兩個字，將他甩到一邊，大步朝我走來。
他看了眼我身邊的糖糖，眉頭輕蹙的問，“又惹麻煩了？”
“沒有。”我擺着手說，“是糖糖，她在商場裏遇到了大黑蛇，被嚇到了，所以我們就帶她來這裏坐坐。”
浮生聽了，好奇的問，“商場裏怎麼會有蛇？”
“我也不知道。但那蛇好像沒有攻擊人的意思，就離開了。”
“那是什麼樣的黑蛇？”
段月回憶的說，“是一條通體漆黑，大概手臂粗細的蛇，不過它的眼睛是紅色的。”
浮生摸着下巴，看着糖糖似乎知道了什麼，“原來是這樣。”
他微微一笑，將肖擇的西裝丟給了我，對糖糖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既然來了，就請坐吧！”
“你們先坐，我去倒茶。”
我先把肖擇的西裝放到了衛生間，在西裝上，我聞到了一股酒的味道，可肖擇白天是從不喝酒的。
所以他們兩個在這之前都在做什麼？
我有些好奇，但顯然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所以就先去給他們倒水了。
等我出來的時候，就聽到糖糖在說。
“最開始遇到蛇的是我舅舅，後來是我媽和阿姨。阿姨去靈媒那裏算過，說這黑蛇是外公的靈化蛇，來詢問我們爲什麼答應給他辦週年祭卻食言了。”
段月問，“那你們爲什麼不辦呢？”
糖糖搖了搖頭。
“按照習俗，第三年必須由兒子出面。可舅舅他以我們幾個晚輩在外公去世的時候欺負他女兒，叫我們道歉。可事實是他們一家自說自話，根本沒這回事。但爲了外公，我們忍了。可他卻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
“是什麼？”
我遞了杯熱水給她。
糖糖握住水杯，瑟瑟發抖，也不知是不是被氣的。
“他要我們在宗祠裏當着所有人的面跪地磕頭，並寫下承諾，從此之後不忤逆他說的任何一句話。更過分的是，他女兒看上了我男朋友，非要讓我讓給她。還要我對外說，我是第三者。”
“這種人竟然不要臉成這樣，虧他還長得人樣。”段月聽得十分氣憤，當場就開罵了，“真懷疑他是不是腦袋和屁股裝反了，他若真要這麼做，就給他每天三炷香——”
“小月。”
我知道段月是氣不過，但還是攔住她，不讓她口無遮攔。
“爲這事，我們又吵了一架。後來阿姨去問過靈媒，若他不肯，我們就幾家人自己辦。”
“但這事並未完。”浮生一語道破，“辦了週年祭後，黑蛇還是會時常出現在你們身邊。”
“你怎麼知道？”
糖糖十分喫驚。
浮生溫潤一笑，起身從櫃子上拿出一個香包，“這裏面是雄黃粉。”
“不用了，我家有，可是沒用。”
“這個不一樣，把它戴在身上，七天內不要扔掉裏面的粉，蛇就不會再出現了。”
浮生刻意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說的極其緩慢，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