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需要一個理由,不管是男歡女愛還是朋友感情,都需要一個理由。
沒有誰應該做什麼,也沒有誰欠誰什麼,我揮手示意讓人把女人拖走。
幾個人把女人拖出去,她不停的嚎叫不停的咒罵,我能看出她眼神中的惡毒!
哪怕剛纔她跪在我的腳下求饒,哪怕她裝的那麼可憐,可當她達不到目的的時候,立刻就暴露出原本的面目!
在現實中很多人都會遇到一種情況,那就是幫助別人卻換來惡言惡語,甚至還會被人所嫉恨。
對於那些內心狹隘又醜陋的人來說,請別人幫忙一旦遭到拒絕就會憎恨,恨到骨子裏的那種。
這種內心狹隘的人有很鮮明的特點,那就是你幫他幾次他不一定領情,你一次不幫他就懷恨在心!
以前二叔常說永遠不要做老好人,不要替別人做些零碎的事情,別人不會領情的,反之一次不做就會招來嫉恨!
突然女人抓起什麼東西丟過來,我微微側身躲了一下,是一塊小石頭。
“你們看到沒有,人性就是如此的奇妙。”我笑着說了句,大兵和虎賁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個女人的猙獰和惡毒,雖然有些語言我們聽不懂,可是話裏包含的那種情緒是可以感受到的。
包括她表現出的攻擊性,因爲她下跪磕頭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所以她覺得自己虧了。
可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要求她這麼做,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行爲,可人性就是這麼的奇妙,總喜歡責怪別人卻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三明我聽你的,不管怎麼樣我都相信你的判斷和決定,真的!”
大兵這話讓我非常好奇,我是真的很納悶,他怎麼會突然有如此轉變?
“大兵你什麼情況?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子了?你這樣讓我有點害怕呀,到底怎麼回事?”
我笑着問了一句,順手摸出一支香菸遞過去,該不會是這個女人的表現給他上了一課吧?
“曾經你說我意氣用事,你告訴我不應該那麼做,但是我還是做了,後來發現我錯了……沒有幫助到任何人反而害了他們。”
大兵一番話說的很誠懇,看起來他是終於明白了,這是一件好事。
“不錯,把仁慈留給自己。”
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除了你自己之外,沒有人會對你仁慈!
“三明,剛纔我以爲你會心軟的,你是咋看出那個女人來的?”虎賁湊上來問了句,他誤會了。
其實我剛纔不是看出來什麼,是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心軟。
“面對敵人和對手的時候,你會因爲他們的哭泣他們的求饒就網開一面嗎?會因爲他們求情就放他們離開,讓他們以後繼續傷害你們以及你們的戰友嗎?”
“不會!”虎賁回答的非常乾脆,其實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旦與自己有關那事情就變了。
“這些老千也是一樣的,放他們離開讓他們去傷害更多的人,這樣是對的嗎?對其他人是公平的嗎?”
我笑着問了句,虎賁沒有說什麼,大兵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
“你可以保證他們以後不會再出老千嗎?你無法保證,因爲你無法時時刻刻盯着他們,你也無法掌控他們的生命,你能做到的只有控制自己!”
大兵這話讓我很意外,虎賁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其實有些道理很簡單,只要說透了就能讓人明白。
那個女人知道對我求饒沒用,她死死地抱住金絲眼鏡擋在他的身前,不讓其他人打他,還用風衣蓋在他的身上。
俗話說夫妻本是林中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是很脆弱的,但有的時候也是最堅不可摧的,感情是最難說清楚的東西。
可是一個女人無法阻擋那麼多刀斧手,無法改變金絲眼鏡被砸手的命運,哪怕她在拼命的阻攔。
大錘已經砸了幾個人的手,地上打滾的人越來越多,沒有人能逃過去……
突然那個女人拿起了一塊石頭,不停的揮舞不停的叫囂,用身體擋在金絲眼鏡的身前。
“這個女人挺猛的,也挺重感情的。”大兵嘀咕了一句,其實我也有些觸動。
不過觸動只是在一瞬間,這樣的女人讓人佩服,可並不值得人同情。
“眼前的這一幕讓我想起了曾經的一個小老闆,做點小生意沾上了賭博,借了高利貸被人上門催債。”
我笑着說了句,這是一段誰都不知道的經歷,我也從來沒有說出口。
“他的孩子只有十歲,在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的狗莊以及高利貸的時候,那個男人無計可施,任憑辱罵和巴掌落下來。”
我一字一句慢吞吞的說着,大兵和虎賁在旁邊聆聽,聆聽這段塵封十幾年的故事。
“那個時候擋在他身前的只有那個小姑娘,我至今忘不了那句話,那個小姑娘說求你們不要打我爸爸,我賺錢還給你們……那個小姑娘只有十歲。”
“十歲?後來怎麼樣了?”大兵好奇的詢問,神色中還有些焦急。
“如果你以爲那些人會有憐憫之心的話,那麼他們就不會被稱爲惡霸,如果你以爲一個小姑娘就可以擋住他們的腳或擋住他們的拳頭,那所有人欠債都不用還了!”
我笑着說了句,雖然現實很殘酷沒有美好的轉折,可這纔是真實的世界。
“三明,後來怎麼樣了?你快說啊。”虎賁催促一句,我低頭摸出一支香菸點燃。
“呼呼,後來那個男人跑路了,丟下老婆孩子在家,這些年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可能是死在了外邊。”
“以前從沒聽你說過,啥時候的事情啊?”
“那個小姑娘和我一樣大,她的名字叫小花,我小時候玩伴,你們肯定不知道。”
“這麼慘?那你怎麼會看到那些場面的?按說你也只有十歲啊。”
“如果我說在那些討債的人中有我二叔,你們會驚訝嗎?他可是十里八鄉有名的混子,誰見了都會躲着走。”
那個背井離鄉的賭徒是小花的爸爸,比她大舅稍微強點,最起碼一了百了沒有拖累老婆孩子。
“你二叔以前還有這樣的經歷,真是看不出來,不過那個傢伙也是罪有應得,誰讓他去賭啊?”
“說的沒錯,都是罪有應得!”我仰頭緩緩吐出一口煙氣,夜晚的雪花很漂亮。
此刻女人已經被人制伏,她的哭喊和眼淚是那麼的無助,可一切都是罪有應得,怨不得別人!
所有人一字排開被摁在地上,這邊人不流行用銳器把手剁下來,那樣可能會犯的傷害罪更重一些。
這邊多數是用錘子一錘打下去,手骨手指砸成粉碎性骨折,都是內傷,就算以後治好了也只能夾根菸而已……
一錘接一錘,慘叫聲不絕於耳,我拉拉風衣揉了揉鼻子,招呼大兵和虎賁進去,外面太冷了。
深深還在裏面等着,一看到我她立刻站起來,神色有些慌亂。
“明先生。”哪怕她在極力的掩飾可根本掩飾不住慌亂,我知道她在害怕,她害怕我這樣的人。
其實很多事情對我來說像是家常便飯一樣的簡單,可是在其他人看來卻是那麼匪夷所思,那麼不可理解的事情。
江湖早已改變了我,時間不只是給我增加了城府和閱歷,也讓我學會了很多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
“深深,不要緊張,不要害怕放鬆一點。”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她溫順的像是一隻小貓咪。
整個人像小鳥依人一樣靠了過來,我知道這一刻她不會違揹我的任何意思,她也不敢違背。
男人吸引女人靠的是實力和霸氣,絕不是卑躬屈膝和隨叫隨到!
其實天下沒有不溫柔的女人,只是沒碰到能讓她變溫柔的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