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門口的霓虹燈招牌被打的粉碎,門口玻璃門碎了一地,緊接着十幾個人下車衝了進去。
在國內基本都是鋼管木棍一類的,很少有人會用槍,可在這裏不一樣啊!
哪怕在第四撣邦的小勐拉,砸場子都沒有人用槍,因爲一旦用槍這性質就變了。
“小巴圖,今晚動真格的啊?”我驚訝的問了句,心裏也跟着激動起來!
“那當然!”
“牛比,搞這麼大的場面,不怕不好收場?”
“這邊關係都打點妥了,一個小時內完事!”
“噢?今晚這是搶地盤?還是砸場子啊?”我好奇的問了句,看這個場面並不像是雙方火拼,反而像是單方面的。
如果這是東北王的場子,那沒道理不還手的啊?難道他們就沒有一點防備嗎?
在福萬年那邊集結人手的時候,東北王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彼此互相安插眼線再正常不過。
“當然是砸場子啊!福老闆安排的!”
“哦!”
我看着被打爛的酒吧門口,十幾個人已經衝進去一會,可是一個人都沒跑出來。
“小巴圖,這是東北王的場子嗎?怎麼沒人出來還手啊?”
“他們今天調集人手去了國內,現在還在路上呢!”
“國內?他們去國內幹什麼?難道家裏不留人啊?”
“他們在國內遇到了麻煩,調集人手去幫忙,咱們今晚趁虛而入!”
“喲呵?你還知道趁虛而入這個詞兒啊?不簡單!”我調侃了一句,可我覺得這事說不通。
“讓明先生見笑了,看的過癮嗎?等會要不要再去幾家?”
“好啊!”
雖然我滿口答應着,可我總覺得不對勁,難道東北王調集人手就不留人看家的嗎?
幾歲小孩子玩遊戲都知道要留人看家,不能讓人端了老巢,難道東北王就不知道嗎?
再說就算東北王要調集人手去國內,可他生意場子總得留人經營吧?
不到十分鐘一羣人衝出酒吧,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就上車,裏邊並沒有人追出來。
“開車!”
“等一下!”我喊了一句,眼睛死死盯着酒吧門口。
“明先生,怎麼了?”
“難道酒吧裏連個人都沒有嗎?”我好奇的詢問,這半天連一個人都沒出來,不正常啊!
“咱們今晚只砸場子不傷人,這是規矩。”
“我是說,難道一個客人都沒有嗎?剛纔沒人跑出來啊!”我指了指酒吧門口,這太反常了!
“酒吧有後門,前門誰敢出來呀?”
“也對,走吧。”
車子發動快速離開,其他車子緊隨其後,可我心裏的疑惑越來越重。
很快車子來到隔壁一條街,遠遠看到已經有人在打砸,好像還是一家俄羅斯浴場。
門口霓虹燈招牌已經被人打爛,牆上的招牌還剩下半邊,看起來應該是剛剛交手。
“前邊已經打起來了?”
“趕緊開過去,快去幫忙!”小巴圖招呼一句,車子飛一樣的衝過去。
車子停下立刻下來十幾個人,拎着鋼管就衝了過去,兩邊人打成一團。
“沒想到這家浴場留了不少人呀!”小巴圖嘀咕了一句,他並沒有下車去幫忙。
“有點意思了。”我摸出一支香菸點燃,靜靜的看着眼前的混亂,這纔有點砸場子的樣子。
最起碼兩邊人要打成一團,鋼管飛舞朝着腦袋上招呼,不見點血能叫砸場子嗎?
不到五分鐘一撥人被打跑,兩邊相差人數不少,小巴圖這邊明顯佔了上風。
那些人衝進浴場一頓打砸,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雨哥,影子,你們跟我下去看看!”
“明先生,你要下去?”小巴圖攔了一下,我笑着點了點頭。
“來砸東北王的場子,我不能袖手旁觀!走!”不由分說我拉開車門下了車,雨哥和影子跟着下了車。
“三明,火狗。”雨哥把三連發丟過來,我接過拉動槍栓子彈上膛。
“儘量不傷人,你們跟我進去看看情況。”我壓低聲音說了句,總覺得今晚這事有點奇怪。
浴場門口一地殘破,裏邊還能聽到打砸的聲音,門口站着的幾個人很警惕的看着我。
雖然我不認識他們,但他們應該認識我,我直接帶人進入浴場。
一進門大廳已經被砸的稀巴爛,電腦屏幕碎了一地,還有兩個女服務員抱着腦袋蹲在牆角。
更衣室的桌子被掀翻,還有幾個人在打砸玻璃鏡子,這場面纔是真的砸場子,能砸的基本都砸了……
“你們幾個看着點!”我招呼了一句,幾個人回頭看了我一眼。
“明先生。”
“你們繼續,別管我。”我走到浴場朝裏看了一眼,池子裏泡了一堆人。
“三明,你先出去吧,這裏邊容易出事。”雨哥招呼一句,該看的我都看了。
“走。”
我轉身回到了浴場前廳,我特意到鞋屋中看了一眼,鞋架上滿滿當當放了不少鞋子。
看來這家浴場真的是有不少客人,剛纔第一家酒吧的反應有些平淡,所以讓我產生了疑問。
“三明,不好了!”
“咋了?”
“外邊來人了!”
我一看門口停了不少車子,一羣人張牙舞爪的下了車,還有人從車上往下拿傢伙!
一看我就明白了,東北王的人到了!
“先別出去,咱們就在這裏。”我招呼了一句,現在出去會迎面和他們碰頭!
我們幾個人和他們一羣人碰頭是不明智的,雖然鞋屋很狹窄,可這個地方易守難攻!
很快外邊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我屏氣凝神的豎起耳朵,聽着腳步聲衝進更衣室……
鞋屋被大多數人忽略,我暗暗鬆了口氣,突然鞋屋的門被人推開!
一個傢伙探頭探腦的進來,我立刻上前一步舉起三連發,迎接他的是黑洞洞的槍口!
“別出聲!”我惡狠狠的說了句,槍口已經盯在他的胸口!
“啊?”
“給我進來!”雨哥眼疾手快把人拽進來,擡手直接把人打暈,整個過程絲毫不拖泥帶水。
“鞋屋裏有人!”外邊有人喊了一句,我心說被發現了!
“藏不住了,咱們走!”
離開鞋屋迎面碰上幾個傢伙,彼此互不相識大眼瞪小眼,但他們看到了我手中的三連發。
他們手裏只有鋼管和砍刀,彼此武器不在一個層面上,我深吸一口氣。
“裏邊打起來了,你們幾個快點進去幫忙,快點!”我朝着他們喊了一句,順便用三連發比劃了一下。
幾個人沒有過多思考就往裏衝,我心說這幾個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保全自己。
如果換做是我的話,面對這種場面也會裝作看不到,要不然面對的就是三連發!
離開浴場我帶人迅速上了車,小巴圖他們還沒回來,只有瞎子和美人魚他們。
我看車鑰匙還在車上插着,他們能不能出來還是另一說。
“瞎子,你過來準備開車!”
“噢!”
瞎子立刻爬到駕駛位置打火,我上車拉開車窗看着,不知道里邊什麼情況了。
此時此刻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車裏全都是我的人,這豈不是一個逃脫的好機會?
可一瞬間後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我現在和福萬年沒有衝突,我不至於用這種方式離開。
更重要的是沒有老灰的幫助,恐怕我們連海參崴都走不出去,可現在我也不敢讓老灰的人來接應。
因爲我確信現在老灰的身邊有釘子,而且還是福萬年這一方的釘子!
在老灰安排我來的時候,只需要讓人帶我出境上船,船到海參崴有福萬年的人迎接,可是離開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