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鐘,萬物俱寂。
我獨自一人坐在休息室裏抽菸,靜靜的回味做局欺詐的全部過程,品味其中的每一個細節。
如同人們在欣賞一副名畫一樣,我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獨自品味其中的美妙滋味。
這是一份難以名狀的成就感,尤其是我自己充當自己身邊的眼線,這個計劃是瘋狂又令人興奮的!
突然休息室外傳來一陣嘈雜,我聽到了雨哥的聲音,語氣非常嚴肅!
“你們找誰?站住!”
“熊三明呢?我想找他談談。”
“你們是誰!”雨哥再次質問,語氣已經變得非常不好,我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嘭!”一聲悶響休息室的門被踹開,我微微眯起了眼睛,七八個人進入休息室。
“快點叫人,打電話叫人!”雨哥在外邊大喊大叫,整個賭廳都亂成一團。
門外的雨哥已經被人制服,我驚訝他們的身手實力,可看清楚之後我心裏瞬間明白了。
最前邊的人戴着一頂黑帽子,我認得這個帽子,我也認識他的臉!
可我不明白灰鴿子的人爲什麼找上門,不明白他們爲什麼用這種方式,難道他們想抓我?
“熊三明。”戴帽子的傢伙推了推帽檐,我端起茶杯慢吞吞的喝了口水,極力保持鎮定。
“我當是哪裏來的神仙呢,原來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的人啊,我還以爲你們有兩個腦袋呢!”
我冷冷的諷刺一句,我沒有想到他們會直接來賭廳找我,但他們想用什麼理由抓我?
俗話說捉賊捉贓,捉姦一雙。
現在我沒有任何把柄在他們手裏,難道他們要拿着豆奶粉來抓我?
“我警告你,你別以爲在這裏你就可以爲所欲爲,犯了事我一樣可以抓你!”
戴帽子的傢伙張嘴就用訓斥的語氣,不過我心裏反而輕鬆了許多,他們不是來抓我的。
如果他們來抓我,那他們還用得着跟我廢話嗎?很顯然不會……
“喲喲,好大的口氣啊!請問你是哪位啊?”我笑眯眯的問了句,隨手摸出一支香菸點燃。
戴帽子的傢伙走到茶桌面前,一隻腳直接踩在了茶桌上,身體前傾一副無比囂張的模樣。
“別讓我抓到證據,不然我第一個槍斃你!”
“嗯?我沒聽錯吧?你在這裏說要抓我?你來呀,抓我呀!”我主動伸出雙手,臉上掛着笑容。
剛纔他自己都說了還沒有抓到證據,這就等於明確告訴我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就在這時休息室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來的人不少,我心說幫手到了!
雖然剛纔我讓所有人去按摩,可是在賭場內有人想要動我,那也得掂量掂量!
“明先生!我們來了!”無數人涌進了休息室,我一看是太子龍那邊的人,沒想到他們率先過來幫忙。
現場兩邊人迅速的推搡在一起,鋼管和木棍都已經亮出來,就差亮出火狗了。
“哈哈哈,一羣烏合之衆!”戴帽子的傢伙推了推帽檐,他的一隻腳仍然踩在茶桌上。
“剛纔是你說要抓我的?你抓呀!來吧。”我伸出雙手朝着他晃了晃,有本事就把我銬上。
在小勐拉的賭場裏想把我銬走,先不說我的人答不答應,還要問問賭場答不答應!
“小子,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的底子,咱們走着瞧!”
“彆着急啊,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談談?這麼着急走嗎?不會是因爲我的人來了,你慫了吧?”
我故作若無其事的問了句,剛纔他們人數佔據優勢,可現在他們被包圍的嚴嚴實實!
賭廳裏出事還會有更多人趕過來,包括星辰莊園內的人,在這裏誰跟我硬剛也討不到便宜!
“我現在讓你銬啊,你問問他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一羣人回答的非常乾脆,現場形勢發生了逆轉。
“我跟你這種人沒有什麼好談的!但你記住,落在我手裏一定要你好看!”
戴帽子的傢伙推了推帽檐,故作兇狠的樣子很好笑,跑我這裏來跟我放狠話?
先不說我是否在意,就看在場的這麼多人,我要讓他就這麼走了,我的面子往哪裏放?
“我也一樣,只不過剛纔誰踹我的門了?是誰?談談賠償吧。”我若無其事的問了句,此刻休息室內已經人滿爲患。
在我的主場他們這七八個人掀不起風浪,但是面子我得撐上去,絕對不能跌了面子!
“就踹你門咋的?就是我踹的,你想怎麼着!”一個青年態度無比囂張,我心說這傢伙肯定是沒有經過社會的洗禮。
一般人沒有這麼狂的,如果不是沒有社會經驗,那就是目中無人!
“牛比!夠牛比!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啊,厲害!”我一邊說一邊鼓掌,他竟然還一副得意的樣子。
“不過我這門可不便宜,我可是花了重金從巴西進口的,豈能是你想踹就踹的?照價賠償一百萬吧。”
“你想訛我?我不怕!”青年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可一看就帶着個窮酸樣。
“訛你?你特麼算是個什麼東西?你配嗎?我這一個茶杯就五萬,你特麼配跟我說話?”
我拿起一個茶杯砸過去,茶杯落地應聲而碎,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現場形勢一觸即發,兩邊人都在摩拳擦掌,可很明顯我的人越來越多!
“你特麼的告訴我,你賠跟我說話?啊!”我扯着嗓子怒吼,瞪圓了眼睛惡狠狠的盯着他。
青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剛纔囂張的樣子消失了一多半,這是典型沒底氣的表現。
俗話說手裏有錢心不慌,男人沒有底氣就不要出來耍威風,那樣很容易被人打臉的!
“熊三明我警告你,你別跟我這裏人五人六的,別太囂張!”戴帽子的傢伙聲色俱厲的打圓場,我呲牙朝他吐出一口唾沫。
“呲,我呸!馬勒戈壁的,哪裏來的小癟犢子跟我裝牛比?你敢踹老子的門,老子卸你一條腿!”
我呲牙咧嘴的罵了一句,青年一言不發的盯着我,眼神中充滿了戾氣和狠毒。
“有本事就亮出來,別你麻痹的瞪眼,信不信老子扣你眼珠子?你再看一個試試!”
我惡狠狠的罵了句,瞪圓眼睛和他對視,這一刻天王老子來了都沒面子!
“熊三明,你真是狂妄,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戴帽子的傢伙傲慢的說了句,我一呲牙又是一口唾沫過去。
“你們是第四特區的人嗎?還是撣邦直轄的人啊?亮出證件我給面子,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明知道他們拿不出這邊的證件,我很瞭解灰鴿子的情況,在小勐拉沒憑沒據的想跟我裝大頭蒜?做夢!
“讓我們亮出證件?就憑你?你配嗎?”戴帽子的傢伙鄙視的看着我,可我知道他是在強撐着。
估計他沒想到我敢這麼狂,沒想到我這裏有這麼多人,別看賭廳裏剛纔沒人,看在這裏我能一呼百應!
“既然我不配,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一會雨哥把他們全都突突了,拉後山崗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
我絲毫不避諱要宰了他們,對我來說沒什麼是不可以的,也沒有什麼是好顧慮的。
“別愣着,趕緊走吧。”我笑着擺了擺手,戴帽子的傢伙臉都青了!
這傢伙以爲我知道他是誰,以爲我要給他面子,可在小勐拉我管他是哪根蔥啊?
俗話說混江湖的見了白道上的人就像老鼠見了貓,可現在是在小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