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因爲年齡被人看輕過很多次,但每一次我都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在江湖中年齡也是我的優勢!
在賭桌上沒人會認爲一個毛頭小子會是老千,在江湖中沒人會認爲一個毛頭小子有多大能量,這是我天然的僞裝。
“明老弟不簡單啊,年紀輕輕還這麼懂禮貌,不愧是東哥的人啊!”
“明老弟第一次過來,滿上滿上。”
一桌子人都在笑呵呵的看着我,這些老江湖並沒有因爲我年輕就看低我,反而一個比一個熱情。
“我跟你們說,三明這個酒可不比東哥差,這小子能喝着呢!”雨哥一句話就把我給賣了,這是讓人盡情的灌我酒啊!
“沒有的事情,不要聽雨哥亂說,我的酒量不太行……”我連忙解釋了一番,在這裏喝多了可不是好現象。
出門在外必須要留個心眼,以前在長春初哥的茶樓裏給我留下了足夠深刻的教訓,同樣的錯誤不能犯兩次。
“哎哎沒事,今天咱們圖個開心熱鬧,大家都瞭解你的事情,點到爲止。”
“對對,點到爲止嘛!”
“上菜上菜!”
雨哥招呼着上菜開酒,飯局氣氛在不知不覺中活躍起來,我能清楚感覺到他們的熱情。
這一桌子精神抖擻的老江湖不一般,看得出來他們都是有經歷的人,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實力會在精氣神上體出現來。
這些人看上去精氣神很足,並不像是沒飯喫的樣子,反而一個個都是春風得意的模樣。
在此之前雨哥說一批兄弟喫不上飯讓我帶,估計不是這一撥人,畢竟這些人的年齡都在這裏擺着。
“咱們共同舉杯,歡迎三明到山西來!”雨哥舉起酒杯站了起來,一桌子江老湖都跟着站了起來。
“舉杯舉杯!”
一看這個架勢我有些受寵若驚,在場合上站起來敬酒代表着尊敬,不管在哪裏這都是通用的規矩。
我連忙拿起酒杯站起來,一桌子人站着我坐着,這不符合規矩……
更何況我和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交集,沒有利益的牽扯,感覺這個架勢熱情的有些過頭了……
“這一杯酒也讓我們敬東哥,今天三明全權代表了!”雨哥豪爽的說了句,我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對,今天明老弟都代表了,乾杯!”
一桌子老江湖仰頭就喝酒,原來搞了半天他們是給我二叔面子,這是讓我始料未及的。
在酒場上一第杯酒都是敬身份最尊貴的人,但一般都是在場的人,沒想到二叔在這裏面子這麼大,哪怕他沒在場都被人尊敬!
一杯酒下肚所有人紛紛落座,還有幾個嘴裏嘀嘀咕咕的想念二叔,我心說這個場面可不一般啊!
“三明我就不介紹了,我給介紹一下在場的老朋友!”雨哥大大咧咧的說着,頗有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麻煩雨哥了。”我說了句客氣話,轉手拿起酒杯倒滿白酒,這酒等於是替二叔喝的。
今天這個場面二叔沒來,人家這麼給二叔面子,我不能給他跌了面兒。
“這是老金,長治過來的,專門做運輸和貿易生意的。”雨哥笑呵呵的介紹,一個四十歲出頭有些老闆的模樣。
“明老弟,以後在長治有事說話,別客氣!”老金客氣的舉起了酒杯,我立刻迴應一個笑容。
“金哥,敬你一杯!”
“咕嘟咕嘟……”一杯白酒抽乾,今天就算是車輪戰我也得撐着,出來混面子必須要到位!
在江湖上大多數時候靠面子辦事,有面子就有財路,這也是爲什麼所有人都會爲了一個面子而拼命的緣故。
“明老弟豪爽啊!頗有東哥的風範,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老金朝我豎起大拇指,手指上還戴着一個玉扳指。
“金哥客氣了,以後用得着的地方儘管開口,我熊三明一定會全力以赴!”
我說了句場面上的客氣話,其實以後用得着的時候還得靠利益,沒有利益說啥都白搭。
“三明,這位是老劉,大同過來的,倒騰煤炭生意的。”雨哥又介紹下一個,這個老劉一看滿身珠光寶氣。
“劉總,敬你一杯!”我適時的改變了稱呼,一般情況我看人還是比較準的。
“不用客氣,剛纔老金說的就是我說的,以後到大同有事你說話,穩妥的!”
老劉豪爽的拍了拍胸脯,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性格很豪爽的人,也是財大氣粗的人。
“提前感謝!”我仰頭一杯白酒下肚,心說幸虧今天用一兩半的小杯子,要是用二兩半的我得大傷元氣。
“明老弟少喝點,喝這麼猛小心身體啊!”老劉勸了一句,但他臉上充滿了笑意。
“哎哎,你們別小看他,東哥那個酒量你們心裏沒數?這小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雨哥笑着打了個圓場,我笑眯眯的擺了擺手,在任何場合我都不會說我比二叔強,哪怕是酒量也不會。
出來混最忌諱的就是亂了輩分,在場面上胡亂託大並不會讓人高看一眼,反而會讓人覺得沒有城府不懂得謙虛。
“沒有的事情,我比二叔可差遠了,只是今天認識諸位老哥心裏高興,必須要不醉不歸!”
“痛快!我就喜歡明老弟這種痛快人,我趙天峯就喜歡交朋友,以後到臨汾有事你說話!”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主動站了起來,精神抖擻身材微胖,一看就是富貴日子過多了的樣子。
“天峯搞連鎖酒店生意的,以後到山西就住他的酒店,保證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
雨哥意味深長的介紹了一番,這不只是在給我提醒,更多的是給人家自報家門。
俗話說有粉都插在臉上,有成就就自報家門,所有實力都擺在明面上。
“明白了,敬趙哥一杯!”一杯酒仰頭下肚,在場的還有三個老哥,再有三杯酒我也不發怵。
此刻我已經明白了雨哥的用意,其實更多的是二叔的用意,他是在給我留後路!
“三明,這位是小張,給大領導開車的,認識認識。”雨哥笑眯眯的介紹一句,這個小張頂多就三十歲出頭。
“張哥。”我親切的喊了一句,這人全身上下都帶着官氣,一看就是在權利場合浸泡久了的‘鵝卵石’。
一般在官場混久了的人都是鋼鉤抓不起的鵝卵石,全身上下沒有一個棱角,除了笑容從不輕易表現出自己的情緒。
“不用敬我,咱們都是朋友,在太原有什麼麻煩知會一聲,小來小去的事情一個電話就搞定。”
小張一直都在笑着,全身上下除了手錶之外空無一物,也是在場所有人中身上最‘乾淨’的一個。
“妥了,到位!我先乾爲敬!咕嘟……”我一口把白酒抽乾,這白酒真是過癮,喝的也舒心!
“這位是你志哥,運城那邊搞貸款的,那邊道上的關係都鐵。”雨哥笑着介紹一個,這是一個手臂上有紋身的男人。
這人看上去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目光銳利身上帶着煞氣,手上還戴着一條佛珠手串。
他的手串上有兩顆圓玉,玉的寓意是平穩平安,一看就是喫社會偏門這碗飯的。
“哎哎雨哥,咱們都是自己人,別說看東哥的面子,就明老弟這個人我交定了!”
志哥主動站起來舉起酒杯,在花襯衫的鈕釦縫隙還能看到花色紋身,身上的煞氣很重。
“謝志哥,乾杯!”
一杯酒剛剛下肚旁邊一個傢伙就丟過來一支香菸,看面相模樣得有五十多歲,但一雙手卻很白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