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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你不配當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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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過監控,只是一個意外而已。陸謹言輕描淡寫的說。

    大伯媽和花夢黎對視了一眼,一拍桌子,跳了起來,意外?明明是她把夢黎推下去的,怎麼會是意外呢?她這相當於故意殺人,如果不是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我早就報警了。

    從監控上看就是這樣,即便報警,警方也會如此認定。陸謹言不偏不倚的說。

    大伯媽拍着大腿就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外孫子,你死的好冤吶!殺害你的兇手要逍遙法外了,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啊!你要死不瞑目了!

    花夢黎也跟着哭,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孩子,你死的好慘啊,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沒用,不能給你討回公道,我活不下去了,跟着你去了算了。

    陸謹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等你出院之後,陸家會安排三方會面,你有一次和花曉芃對峙的機會,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花夢黎的嘴角勾起了一道無法察覺的詭譎笑意,她還準備了後招,一定會讓花曉芃百口莫辯,死翹翹。

    大伯媽撇了撇嘴,謹言,你還不跟花曉芃離婚嗎,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留在身邊,遲早要禍害你們全家的。我跟你講,我找算命先生算過,她敗家剋夫,不離婚,一定會把你剋死,把陸家克敗的。我們家夢黎就不一樣了,她是旺夫益子的命,你跟她結了婚,以後一定家旺業旺,天天旺。

    一道陰鷙的寒光從陸謹言眼底閃過,當伯媽當成你這樣,就該去死。說完,他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謹言,你去哪呀,我說錯什麼了?我說得全是實話。大伯媽在後面大叫,但陸謹言早已走遠了。

    花夢黎氣得牙關咬得咯咯響,媽,那個小賤蹄子,經常在謹言面前說我們的壞話。花小鋒的事上,我栽了跟頭,讓花曉芃佔了上風,陸謹言肯定覺得我們家不近人情,所以對二叔二嬸格外的照顧。

    我呸!大伯媽朝地上啐了一口,老二的兒子出了事,那是他倒黴,活該,憑啥我要借錢給他?還有祖宅,我搶到了就是我的了。我租出去是可以拿租金的,給他們住,他們會給租金嗎?

    我們做得本來就無可厚非,但花曉芃不會這麼想啊,還不得逮着這件事在陸謹言面前添油加醋的數落我們。

    花夢黎額頭上的青筋不停的滾動着,謹言以前對我特別好的,自從知道了花小鋒的事之後,就對我冷淡了很多。早知道,我就不把這事捅出來了,沒扳倒小賤人,反而讓她佔了便宜,真是得不償失。

    行了,過去的事,再多想也沒用,這一次,你不是準備的很充分嗎?必須一擊斃命,逼得陸家把花曉芃休了。大伯媽氣鼓鼓的說。

    靜心閣裏。

    花曉芃給母親打了電話,詢問簽證的事。

    在靜心閣關禁閉不準帶手機,但有電話可以用,所以她是用電話打得。

    鑑證當場就辦好了,我讓你爸先回去照顧小鋒,我留在這裏等你和花夢黎的事處理好了再走,否則回去也安不下心來。花母說道。

    我沒事的,媽,你別擔心。我沒推花夢黎,身正不怕影子斜。花曉芃安慰的說。

    你是沒錯,但你大伯媽是個無賴,到時候她一定會耍潑的,我必須在旁邊幫你應付着。花母嘆了口氣。

    一個母親爲了保護孩子,再柔弱也會拿出勇氣來。之前,她一直在退讓,但這次爲了女兒的幸福,她是一定不會軟弱的。

    花曉芃抹掉了眼角的淚,媽,這兩天我工作比較忙,不能去看你,你一個在酒店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沒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在這裏好着呢,有什麼事toy都會幫我解決的。花母說道。

    掛上電話,花曉芃拿出了設計稿,這是她託阿鈞悄悄拿過來的。

    她很希望下一季新推出的婚戒系列,能加入她的設計。

    她的手指上沒有婚戒,她和陸謹言的婚姻,除了一張紙,似乎不可能再有什麼了。

    愛情,那是幻想。

    他永遠都不可能愛她,連喜歡都是不可能的。

    至於什麼相敬如賓,相濡以沫,也是不可能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她是卑微低劣的草根。

    他們之間,只有順從,不容拒絕;

    只有屈服,不容反抗。

    只有欺壓,沒有平等。

    只有獨裁,沒有自由。

    他想要的,就是這樣一個聽話的傀儡。

    她沉重的嘆了口氣,拿起了筆。

    她唯一可想的人只有時聰。

    那青春的懵懂,愛情的悸動,青梅竹馬的依戀,逝去的哀傷,是她靈感的源泉。

    在天願爲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她到死都只會愛阿聰一個人,再也不會有別人了。

    她很專注的畫着,完全不知道有人進來了,悄悄站在了身後。

    她畫完一對戒指,又在旁邊畫上了一對新人,新娘穿着美麗的婚紗,新郎輕輕的擁着她,深情的一吻。

    畫的是誰?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嚇了她一大跳,慌忙轉過了身。

    陸謹言,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靜心閣的大門用鐵鎖鎖着,除了送飯的傭人,一般人是不準進來的,裏面的人更不會準出去。

    這傢伙竟然來去自如,肯定是從阿鈞那裏拿來的鑰匙。

    陸謹言懶得廢話,一把拿起了桌子上的畫紙,回答我的問題。

    她抿了下脣,她畫的是她和阿聰,是她夢中的婚禮,但這話是不可能如實說出來的。

    我隨便畫的,就是尋找靈感而已。

    他薄脣劃開了一道譏誚的冷弧,你不會是在幻想我們的婚禮吧?

    她嗆了下,她纔不會做無謂的幻想呢。

    我就是個傀儡,哪敢幻想什麼婚禮呀。

    他微微傾身,深黑的眸子閃過一道極爲幽諷的冷光,知道就好,你這樣的女人,不配跟我進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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