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芃深吸了口氣,原來大姑子還是個戲精,演起苦情戲來了,我什麼都沒有做,是你血口噴人。
她絕對不能任她誣陷。
陸初瑕吸了吸鼻子,爸爸,大姐發瘋了,她打了嫂子,還把我推倒在地上。我的腿都摔青了,好痛啊。她小嘴一癟,又哭了起來。
司馬鈺兒看到女兒的膝蓋確實青了一大塊,心疼的要命,錦珊,你爲什麼要推小瑕,你和曉芃之間的爭執,又關小瑕什麼事?
誰讓她不分青紅皁白,胳膊肘往外拐,不幫我,反倒幫着花曉芃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陸錦珊哼哧一聲,絲毫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這裏沒有人是外人,曉芃是我陸家的兒媳婦,是你的弟妹!陸宇晗呵斥道。
可是她不守婦道,勾引自己的姐夫,敗壞我們陸家的門風!陸錦珊氣呼呼的說。
陸夫人獰惡的瞪着花曉芃,曉芃,你從前怎麼放縱我管不了,但你嫁進陸家,就該恪守婦道,不能把你在外面那些低劣的惡習都帶到陸家來。
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陸家的事,您怎麼可能僅憑她的一面之詞就定我的罪呢。花曉芃直直的盯着她,坦然不迫。
秦如琛的眉頭緊緊的皺攏在一起,面色十分的陰沉,我不過是看曉芃要摔倒,扶了她一下,就被錦珊小題大做成這個樣子,她還真會顛倒黑白。
嗯,姐夫就是怕嫂子摔倒,拉了嫂子一把,大姐就像發瘋一樣的衝過來打嫂子,她是不是被魔鬼附身了呀。陸初瑕把頭藏進了哥哥的懷裏,像是還有點後怕。
摔倒?她是真摔嗎?分明就是在演戲,這種假摔的小伎倆,電視劇上都演爛了,是你看不出來而已。陸錦珊氣得頭髮絲都在冒煙。
太可怕了,秦如琛分明就是在護着這個小妖精,他已經被釣上勾了。
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無所謂,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花曉芃義正言辭的說。
陸錦珊忽然就哭了起來,媽,我們家裏怎麼來了這麼一個女人,陰險狡詐,銀蕩無恥,臉皮比城牆還厚,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興風作浪,攪得一家都不得安寧。
花曉芃死死地盯着她,目光裏的批判就像兩把利箭,陸錦珊,我敬你是我的大姐,一直對你禮讓三分,儘管你總是惡語相向,但我從來沒有衝撞過你,你爲什麼一次又一次跟我過不去?
陸錦珊的嘴角抽動了下。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原因,討厭一個人也不需要原因。
但她討厭花曉芃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
每次看到她,她就感覺像一根刺,扎進了眼睛裏。
我是爲了謹言,爲了陸家,不想這顆老鼠屎,破壞了我們家的和諧。
陸宇晗火冒萬丈,原本準女婿在,他應該給女兒留幾分面子,但她這樣撒野,早就把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錦珊,你簡直是在無理取鬧,你馬上向曉芃道歉!
陸錦珊驚呆了,沒想到父親不教訓花曉芃,反而要她道歉。
爸,做錯事的人是她,應該她向我道歉纔對。
你道不道歉?陸宇晗目光一凜,極爲嚴厲。
陸錦珊嚇得躲到了陸夫人的身後,陸夫人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趕緊充當和事佬,算了,宇晗,我看一切都是誤會,他們兩人拉拉扯扯的,錦珊看錯了,也是情理之中。
她就是被你寵壞了!陸宇晗惱怒的瞪她一眼。
陸夫人臉頰顫動了下,想說什麼,又沒敢說出來。
她的女兒金枝玉葉,高貴無比,怎麼可能向一個卑劣放蕩的鄉下女人低頭?
就算做錯了,也要在氣勢上壓她一頭,把她踩在腳底下。
陸錦珊暗自咬緊了牙關,內心的仇恨猶如海浪一般洶涌澎湃。
她篤定花曉芃是想勾引秦如琛,那天在花園裏,她就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跟秦如琛說些什麼。
貧民窟裏的下賤胚子,什麼齷蹉的事做不出來。
她正想着,就看到陸謹言抱着陸初瑕走了過來,陸錦珊,你可以不像花曉芃道歉,但必須向我和陸初瑕道歉。
陸錦珊差點沒暈死過去,我爲什麼要向你道歉?
花曉芃是我的人,如果她犯了錯,該由我來懲罰,你沒有資格。現在你越俎代庖,不該向我道歉嗎?陸謹言一個字一個字慢慢騰騰的吐出來,語氣輕如羽毛落地,聲音卻冷冽如寒冰,讓陸錦珊激靈靈的打了個顫慄。
大姐,你無緣無故的推我,也要向我道歉。做人要懂得尊老愛幼,你是家裏的長姐,我們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不愛護我們,還欺負我們,必須要道歉。陸初瑕撇着小嘴,氣鼓鼓的瞪着她。
做錯事,不肯道歉,還耍無奈的大姐,太討厭了。
陸錦珊氣得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了。
快點,陸錦珊,道歉。陸謹言陰鷙的瞅着她,眼神十分的硬冷,沒有一點溫度。
花曉芃這才發現,陸謹言的冷不僅是對她,對自己的親姐姐也是一樣的。
他就是寒冰系的,天生就自帶一塊冰山。
陸錦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搖着陸夫人的胳膊,想讓她解圍。
陸夫人看得出來,兒子對這件事不太高興,女兒這樣鬧,也丟了他的臉面,就說道:錦珊,向你弟弟妹妹道歉。
陸錦珊傻眼了,連母親都不護着了,就沒有臺階可下了。
對不起。她不情不願的嘀咕出了三個字。
陸謹言冷哼一聲,以後你記好了,這個女人做錯事,要由我來懲罰。
說完,他大步走到花曉芃面前,粗暴的拉起她的手,連拉帶拽的離開了。
陸宇晗和司馬鈺兒跟着走了。
陸錦珊的目光落在了秦如琛的身上,眼淚汪汪的,滿腹的委屈,但秦如琛眼裏卻閃過了一絲厭惡之色。
如琛,你以後一定要離那個狐狸精遠一點!陸錦珊走過來,想要拉住他,被他一把甩開,我先走了。
不待她迴應,他就徑自朝外面走去。
她氣得直跺腳,都是那個賤女人害得,都是她!
行了,她待不了多久的,你也要收斂一點。陸夫人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