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亞高興地說道:“好,我就說一下我的計劃。明天採集食物後,大家餓一天。現在選出五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他們後天開始做伐木。木材足夠建一間足以容納所有人的大房子後,這五個人還要繼續採集食物。我們需要十個木匠來建造房屋。你們覺得怎麼樣?”
衆人響應。
有個中年男人提出疑問,“想要伐木和建造房屋快,就需要鋒利的鐵器。我們還需要鐵匠。”
加西亞搖頭,“鐵匠想打造鐵器,我們又需要石匠。太慢了,眨眼就進入深秋,一定要分好輕重。大家帶來的鐵器,凡是對伐木有用的,拿出來,只要夠他們用就行。”
衆人各自取出鐵器。
當晚,衆人興高采烈地討論,頓時對生活充滿希望。
米該雅終於露出笑容,心中難得對人類有幾分希望。
按照加西亞的計劃,大房屋終於在深秋來臨前建成。衆人歡呼,將加西亞高高擡起。
加西亞大聲說道:“下一步我們要派出一部分適合當獵手的人,只需要五個人。他們的任務是到找到野生的牛羊,或者其它能作爲食物的動物。數量達到二十隻後,這五個人重新採集食物,再選出一個會馴養動物的人。這樣,我們就能喫上肉,還可以節省人力,選出鐵匠和石匠。”
衆人大聲歡呼。
在寒冬來臨前,牲畜房裏已有五十多隻牛羊。石匠採集大量石頭,砌成圍牆,防止野獸和其他人前來掠奪。鐵匠打造出鋒利的鐵器,選出幾個身強力健的年輕人進行格鬥訓練,保證衆人的安全。
寒冬時,又空閒出幾個女人。她們負責烹飪和製作防寒衣物。現在食物比以前結餘很多,又建造一間倉庫,用來存放。
牲畜房擴展到兩間,牛羊已有一百多隻。衆人已不必冒着大雪採集食物,專心伐木,一是爲取暖所用,二是爲來年建新的房屋。
晚上,人們就聚在篝火旁說說笑笑。
加西亞突然提議道:“我決定外出尋找其他人,把他們帶回來。”
衆人不語。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個中年男人說道:“我們忍着飢餓和疲勞幾個月,纔有現在的好生活,才過幾天衣食無憂的日子,爲什麼要讓別人來奪走我們的食物。”
加西亞正色,解釋道:“不是奪,是我們分享給別人。”
一箇中年男人不情願地說道:“爲什麼要分享給別人?”
米該雅沒忍住,笑出聲。衆人都不悅地瞥他一眼。
加西亞耐心地說道:“我們能喫飽穿暖,有房子可住,全是因爲大家分享。假如我們分享給在外面的人。等到來年,他們也會分享給我們。到時也許可以種糧食,可以有學校……”
衆人動心。
“我決定獨自出去尋找。你們一定要守好。雖然要帶一些人回來,但還是要小心那些狡詐又用心不良的人。”
幾個年輕人高聲應和。
翌日,加西亞帶上十天所需的食物,在米該雅的陪伴下踏在尋找其他人之路。
前幾天,他一無所獲,只有萬不得已纔會喫幾口乾糧。晚上就躲在大樹後睡覺。
米該雅實在於心不忍,就催動土元素造出一間土屋。
十多天後,加西亞所帶的糧食還剩下五天份的。幸好遇到一羣人。
當時,加西亞到洞穴裏躲風雪,進去後,看到十多人圍着篝火。
他們都瘦得皮包骨頭,穿着破爛衣服,圍在火堆旁還渾身打着寒顫。
他們看到加西亞,面露警覺,但看到食物驚喜地大叫出來,抄起木棍衝過來。
米該雅擋在加西亞身前,催動土元素。地面鑽出十多隻手,緊緊地抓着這羣人的腳踝。
加西亞卻走過去,把食物放在他們面前,友好地說道:“我們有個小村莊,裏面有暖和的大房子,有羊毛衣服穿,有牛羊肉喫。我出來就是來找其他人的。你們願意跟我回去嗎?”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見加西亞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便連連點頭。
土元素形成的手憑空消失。他們一把抓起食物,狼吞虎嚥。
因不再四處尋找,他們只用四五天就到小村莊。守在村口的人們並沒有太熱情,反而是看着這十多人,憂心忡忡。在加西亞的催促下,幾個婦人才去準備食物。
一箇中年男人不客氣地對加西亞說道:“你出去後,我們算過,要熬過這個冬天,再多二十個人已經是極限。你不要再出去。”
衆人響應。
加西亞轉而問那十多人道:“你們以前是做什麼的?”
其中一人是醫生。其他人生活艱苦還沒得病,就是他的功勞。
有五個人是農民。
有六個人是戰士。
加西亞對衆人說道:“戰士們編入警衛隊,並訓練那幾個年輕人。來年春季,農民們到荒野上查看哪塊可以改造成農田。醫生嘛,當然是照顧大家,列出一個工具單子。”
衆人贊同。
那個中年人固執地說道:“再添人,食物絕對不夠,到時一定會混亂。”
加西亞沉吟良久,終於點頭。
米該雅整個冬季和這些人住在一起。
他發現人類是很奇妙的生物,被邪惡的力量影響,就會變成窮兇極惡的傢伙,但被高貴偉大的人所影響,就會變得很有愛心。
那十多個見到加西亞就想上來搶食物的人,經過一個冬季,完全融入這個團體。
待春暖花開,農夫們外出探查,找到幾處可以作爲農田的所在。村中建磨坊,木匠造出一個大風車。有人找到一條小河,將水流引到村中。
又新建十多個小屋子,讓那些家庭優先居住。加西亞派出幾個戰士,專門出去找在荒野裏的人回來。
兩年後,圍牆已經幾次擴建,村莊已經有千餘人。
米該雅調離時,那裏儼然已經是個城鎮,居住着數萬人。
約沙法感嘆道:“這就是你和我的命運。我看着一個社會由繁盛走向崩潰,人人爲盜匪,恃強凌弱,甚至易子而食。你看到的是一個崩潰的社會逐漸開始向好的一面轉變。呵呵,這多麼像你和我性格轉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