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謙神祕一笑，搖頭道：“看來老潘沒告訴過你救世軍的內部規定。救世軍首領有年齡限制。因爲人一旦年長就會變得保守，更希望安定。因此，第一任首領寫下規定，年齡不得超過三十歲。年輕人熱血衝動，喜歡戰鬥，充滿理想，不會被一些舊觀念束縛。救世軍就是一個以戰鬥爲主要任務的組織。當然了，年輕人太沖動，會憑一腔熱血做出錯誤決定，因此，要實行議會制。那些年長的穩健派會否決一些錯誤決定。總體來說，就是年輕人和老人互相磨合。這就是救世軍能越來越強的重要原因。”
柳志認真地聽完，點頭道：“感覺很有趣啊。”
周謙輕拍柳志的頭，“何止是有趣。我帶你到一個好玩的地方。”
柳志見他沒有透露的意思，只好老老實實地跟着。
周謙領着他去的地方也是在總部的開放區。那是一個簡單的獨院。與其它建築物相比，很不顯眼。
周謙推開鏽跡斑斑的小鐵門。院子裏雜草叢生，還有幾棵粗壯的果樹。典雅的兩層小樓外壁上爬滿爬山虎。他從懷裏掏出鑰匙打開小木門，請柳志先進去。
屋子裏幾乎一塵不染。幾張簡單的沙發和幾個放滿書的書架。
周謙自豪地說道：“這就是白谷在總部的居所。有什麼重要的事，不想被其它家族掣肘，我們幾個好朋友就在這裏商量。很多關於救世軍的重要決定都是在這裏討論出來的。每次回到這裏，我都彷彿置身於當時，還和朋友們在一起。”
柳志低語道：“我喜歡這裏。我討厭那種讓人很緊張的會議室。”
周謙笑道：“白谷和你想的一樣、”
“爲什麼只打掃屋裏。外面的破鐵門爲什麼不換？院子裏的雜草爲什麼不除掉？”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經常住在這裏。我喜歡這種祕密的感覺。”周謙壓低聲音，“想不想去看看臥室？”
柳志當然毫不猶豫地答應。
臥室很小，如果放牀的話，勉強能放進兩張。
柳志看着空空蕩蕩的臥室，好奇地問道：“他睡覺不用牀嗎”
周謙點頭，“他睡覺是懸浮着的。警覺性極高。”
柳志直言不諱，“和我想象的不一樣。但比我想象的更好玩。”
“對呀，白谷也說過很好玩。他還說過做首領是很好玩的事。”周謙觀察柳志的表情。
柳志興奮地說道：“好，我也要做首領。”
周謙見柳志同意，又加緊攻勢，給他說了一大堆做首領的好處。
柳志突然問道：“這裏還有什麼好玩的去處？”
“和夜雪團不一樣，除公共的辦公地外，各個家族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你不能隨意亂走。”
柳志有些不耐煩，“我越來越覺得人類很無聊。對造物主來說，有區別嗎？就像人看待螞蟻，紅螞蟻，黑螞蟻，有區別嗎？”
“人類的本性就是這樣，喜歡內鬥。你經歷了這麼多事，爲什麼還要問？”周謙拍柳志的肩膀，“走，先到我家族的地盤。我已經令屬下爲你們準備好住處。”
倫恩、彩蝶和其他人談完後，直接被周謙的下屬領到住處。
彩蝶剛進門就看到柳志又在喫喝，沒好氣地說道：“我們忙得焦頭爛額，要應付那些人，你倒好，躲在這裏清閒。這種緊要關頭，你稍微上點兒心啊。”
柳志放下筷子，少有的鄭重其事，“我決定了，我要成爲救世軍的首領。”
倫恩愣怔一下，忙說道：“這不好吧。這應該不算是被動參與的範疇。”
周謙示意兩人坐下一起喫，“放心吧，阻力不會太大。到時他們請你們參與，我給你們分析一下。”
他隨手拿起筷子，將一塊糕點分爲大小不均的五份，“這就相當於救世軍主要的五個家族。”
他把那塊最大的推到兩人面前，“假設這是第一大家族，山本家族。山本家族參與救世軍的創建，而且家族中二十多人都做過首領。實力雄厚，向來對首領位置很積極。但是山本家族的優勢恰恰是劣勢。實力雄厚，其它家族怕他們一家獨大，就會抱團壓制。這就是山本家族近幾百年來越來越難競爭首領成功的最主要原因。”
他將第二塊大的也推到他們面前，“這就是我們周氏家族。當初雖未直接參與救世軍的創建，但我們的祖先們爲救世軍的一場場戰爭提供大量可靠情報。我們家族也有不少人成爲首領。雖然沒有山本家族多，但和其它家族相比，也算是救世軍中的一棵常青樹。我們家族的優勢，沒有成爲衆矢之的，反而成爲其它家族壓制山本家族必拉的盟友。”
“劣勢，是山本家族壓制的第一個目標。數百年來，山本家族努力培養自己的情報人才。我們家族則努力把救世軍的財政和行政從山本家族手中奪過來。迄今爲止，山本家族的努力基本都付之東流。我們家族卻小贏連接。這就是山本家族急着再奪取首領位置，來削減我們家族情報的重要地位。”
他將第三塊大的推到前面，“這是英迪拉的家族。主管戰鬥和警衛。必須依靠我們家族和山本家族。因此，野心相對來說也小。這個家族積極參與爭鬥，目的無非只有一個，爭取利益最大化。除此以外，還要防止被下面的取代。對我們家族來說，是必要的拉攏對象。
柳志指着第四塊大的，“這是哪個家族？”
周謙卻看向倫恩，“你猜一下？”
倫恩略一思索，肯定地回答道：“一定是巴布魯家族。”
周謙點頭，“救世軍第一任首領就來自於巴布魯家族。在救世軍前期，巴布魯家族的實力遠遠我們其它家族的總和。在一場場慘烈的戰爭中，巴布魯家族立下的功績向來是其它家族加起來的數倍。但是，巨大的功績是靠巨大的犧牲來換。當戰爭進行到五百個年頭，這個家族的英才幾乎都凋零。自然而然，慢慢衰落，憑着先輩們的功績在救世軍佔一席之地。經過幾百年的休養生息，這個家族準備再現輝煌。這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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