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文軒轉而對程立道：“既然已經找到了他，那我就不往下攙和了。山水有相逢，咱們有機會再見。”
程立朝他點頭：“好。”
說罷，狄文軒去攙起半死不活的跟班。
跟班經過生死關頭，對程立也心存感激，即便現在的樣子也是程立弄出來的，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隨後，跟班求着狄文軒，讓他扶着自己，來到程立前面道：“大恩不言謝，以後去港島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程立淡淡點頭，算是迴應。
……
秦曉天經歷一場劫難，重新回到了會展中心。
事後才知情的秦仲華，驚出一身冷汗。
他只有這麼一個孫子，要是孫子出什麼事，可不就失傳了衣鉢。
秦仲華對程立自不免也是連連感謝。
“程立啊，你連着幫了我兩個大忙，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好。要不這樣，你把我珍藏的藥材全部拿走吧。”
秦仲華一副忍痛割愛的樣子，讓程立也跟着笑了起來。
程立擺擺手說：“秦老，您攢了那麼多年，才弄到那麼些家底兒，我要走給你拿走了，你還不得心痛死。你就先留着吧，以後我有什麼要用的，還會去找你的。”
秦仲華也不僞裝，看的出來，他明顯鬆了口氣：“好好，需要什麼儘管來。”
又寒暄了一會兒。
幾人有聊起給程立拿冠軍慶功的事情。
秦曉天提議道：“爺爺，我看咱們也別出去找館子了，就在家裏好了。我去燒幾個菜，您在把您珍藏多年的茅臺酒還有猴兒酒拿出來，咱們在家一醉方休好好慶祝下唄。”
秦仲華聽了極爲贊同：“好，就按你說的做，程立今晚到我家喫飯。”
爺孫倆盛情相邀，程立也不好拒絕，便爽快答應：“好。”
這邊中醫大賽的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秦仲華作爲東道主，還要照看一會兒。
回家準備酒菜的事自然落在秦曉天身上。
秦曉天也是大包大攬，程立提出要幫忙，都被他拒絕。
用秦曉天的話說，今天是他表達心意的時候，誰也不能搶他的活兒幹。
程立見他堅持，也只好作罷。
不過後來程立也沒閒下來。
這幾天因爲中醫論壇的事兒，秦仲華把杏林堂的門都關了，外面還有好多人，都在執着的等着看病。
程立繼承了醫者的仁心，他主動打開回春堂的大門，讓病人進來，一一爲他們診治。
穿着旗袍的秦靜秋就站在旁邊。
她臉帶寒霜，但觀察細緻了，明顯還是能看到，她的嘴角微微往上揚着。
到了晚飯的點兒，程立恰好看完所有病人，秦仲華也拖着疲憊之軀回來了。
剛一進門，他嗅到飯菜的香味。
秦仲華往客廳一看，頓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好傢伙整整一桌，十幾個盤子，煎炒烹炸都有，席面比酒店大席還要豐盛。
頓時，他一掃疲態：“好香啊！這是誰的手藝！”
秦靜秋換了一身寬鬆的休閒服，她一指廚房裏忙碌的身影：“都是他搞出來的。”
秦仲華望過去：“那不是小天嗎？你確定是他做的？”
秦曉天那小子平時在家裏，連地都懶得掃一下，更別說做飯。
忽然搞出這麼一桌色香味俱佳的席面，秦仲華還有些不敢相信。
秦靜秋道：“爺爺，別說你不信，連我都不敢相信，秦曉天他隱藏的真夠深的……”
誰能想到平日裏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連地都不掃，廚房更是沒見進去過一次的秦曉天，居然還燒的一手好菜。
這廝真是太心機了。
秦仲華見秦曉天端着一盤菜過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一言不發的盯着秦曉天看。
“菜齊啦！”
秦曉天將盤子往桌上一放，才察覺爺爺的眼神不對，他緊張的問：“爺爺，您幹嘛這樣看着我？”
秦仲華擡手給了他個爆慄，氣的吹鬍子瞪眼：“你這小子，平時裝的什麼都不會，還說連番茄炒蛋都做不好，敢情一直都在跟我裝呢！”
秦曉天嘿嘿訕笑着：“這不回家就想偷個懶嘛，爺爺您別生氣了，生氣多傷身體啊，大不了以後常給您做就是，想喫什麼我都給您做行了吧。看在今天有客人的份兒上，爺爺您就放我一馬，來先嚐嘗我的手藝。”
秦仲華哼了一聲坐下去。
他也不說話，直接拿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裏。
還別說，秦曉天的紅燒肉做的相當正宗，軟糯相宜，入口即化。
秦仲華的臉色轉瞬好了很多。
“味道還行吧，來再嚐嚐我做的魚。”秦曉天見狀，連忙又夾了塊魚過去獻殷勤。
果然秦仲華倍感受用，很快臉色就沒那麼差了。
秦仲華招呼程立和秦靜秋道：“來來來，你們也坐下來，快嚐嚐，這鬼小子做的還真不錯。”
兩人分別坐下。
秦曉天逐個給他們夾菜，面帶危險，特別殷勤。
程立嚐了一口，果然秦曉天手藝不錯，幾乎能媲美酒店的大廚。
他也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味道不錯。”
秦曉天被誇的心花怒放，殷勤的給他們又倒上水，然後打開準備好的酒。
酒是白酒，一共兩種。
一種是三十年的陳釀茅臺，秦仲華收藏多年的珍品。
另外一種是猴兒酒，所謂的猴兒酒就是山裏的猴子採集的百果儲藏起來用於過冬，倘若冬天過了百果沒有喫完，猴子便會忘掉。久而久之，百果堆積發酵就成了猴兒酒。
猴兒酒相對茅臺來說，其實更爲珍貴。
所以秦仲華能拿出來，確實花了血本。
秦曉天打開裝有猴兒酒的酒壺後，一股清香飄來，他深深嗅了一口滿面享受：“好酒啊，今天我要開懷暢飲！”
這酒他垂涎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惜秦仲華一直不給他喝。
可把他給饞壞了。
這次逮到機會，秦曉天怎麼也得喝個痛快。
秦仲華也出奇的大方道：“好，讓你喝個高興，先給大家都倒上一起嚐嚐。”
這時程立制止住秦曉天：“等等。”
秦曉天詫異：“怎麼了？”
程立笑道：“這猴兒酒的味道不錯，我想給它再加點東西，讓它更好喝點。”
加東西？
大家一臉困惑，不知道程立要加什麼。
要是破壞了猴兒酒的味道，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程立胸有成竹的從身上取出個小瓶子，打開後往酒壺裏倒進去。
那是近乎透明的液體，散發着若有若無的清香。
“這是？”秦仲華滿面困惑。
“這是聚靈液，天地靈氣匯聚而成。”程立解釋道：“猴兒酒乃是大自然的產物，我聞其香氣濃郁，且蘊含着微量天地靈氣，我想這纔是它珍貴好喝的根源。那麼想必加入聚靈液後，能使其香氣更濃，味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