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程立的牀板,忽地一聲悶響。
程立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柳如煙這貨在搞鬼。
“什麼聲音?”於傾城自然也聽見了,她立刻好奇的探着頭問。
“沒什麼沒什麼,估計是牀太老了。”程立心虛的搪塞道。
他心裏都正叫苦不迭呢。
我的柳大畫家啊,你不好好藏着,這時候搞什麼幺蛾子。
要是把於傾城吸引進來,發現了你,可不就解釋不清了。
他在外面急的同時,柳如煙在被窩裏也很生氣。
此刻的她正抓着枕頭,當成程立撒氣呢。
“死色狼,臭流氓,這才幾天就跟人睡了!以前我在你家的時候,怎麼總是那麼正經!”
柳如煙心裏罵罵咧咧,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門口處。
於傾城聽到程立牽強的解釋,頓時好奇心更濃了。
她往裏面看着道:“哇,你的牀看起來好軟,我要進去看看。”
說着。
也不顧程立的阻攔,於傾城直接衝了進去。
一進門便奔牀而去,程立見狀心道不好,他連忙搶先一步,在於傾城之前,跳上了牀。
隨後,他一扯被子,用一角遮住自己,同時將被子裏的柳如煙擋到身後的位置,避免給於傾城看到。
被子裏的柳如煙正在氣頭上呢。
一見程立鑽進來,她也不管合不合時宜,張嘴便往程立的大腿上咬。
嘶!
痛感傳來,程立倒吸一口涼氣。
於傾城見他奇奇怪怪的,還搶在自己面前跳上牀,問道:“程立,你的行爲很奇怪,你到底在搞什麼?”
程立:“我……”
他此時簡直欲哭無淚。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他招誰惹誰了!
還以爲晚上美女送上門,會有什麼好事兒。
可結果呢,他卻被折磨的不輕,一邊要對於傾城撒謊,另一邊還要承受着柳如煙的“撕咬”。
最無奈的是,他的臉上還要掛着強顏歡笑,不能露出破綻來。
“沒事,我就是覺得天有點冷了,想趕緊蓋上被子暖和暖和。你不是要聊天嗎,快去那邊坐下,咱們聊啊。”
於傾城疑惑的看了一會兒,暫時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她便欠身往牀邊坐下,並說道:“我坐在這裏就好,這裏又暖又軟還離你比較近。”
程立拒絕也來不及了。
幸好於傾城只是坐在牀邊,距離發現柳如煙還隔了一段距離。
他尷尬的訕訕笑着說:“好好,隨便你坐在哪裏,想聊什麼咱們趕快聊吧。”
於傾城聞言撇了撇嘴道:“你這麼敷衍幹嘛,是不是不想跟我聊天。算了,我也不勉強你了,先不聊了。我的腳今天走的有點累,你幫我按摩按摩,讓我緩解下疲勞唄。”
此時此刻。
程立除了尷尬的笑,根本無話可說。
天知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兩個大美女爭先恐後地來他房間。
而且藉口都出奇的一致,都是先要聊天,可進來後又都讓他按腳。
他堂堂一個修仙者,愣是活成了足療技師……
爲了儘快讓於傾城離開。
程立也顧不上什麼修仙者的顏面了,他直接答應下來:“好,把你腳給我。”
於傾城扭捏的把腳擡上來。
她的玉腳晶瑩剔透,與柳如煙不相上下,同屬人間極品行列。
程立貪婪的拿起來,端詳了好半天。
這期間柳如煙一直在發狠,不停在他大腿上撕咬。
程立一方面習慣了,柳如煙那點兒牙勁兒還傷不了他;另一方面,他也在跟柳如煙賭氣。
柳如煙越是咬他,不想讓他繼續看於傾城的腳,他偏偏就要看。
他不但要看,還輕輕撫摸呢!
於傾城微眯着眼眸,一副任君施爲的模樣。
不消片刻,她便被程立逗弄的通身緋紅,毛孔處往外冒着細密的汗珠。
待程立開始在她腳底穴位上按摩,她更是時而高昂、時而低沉地喘息着。
這期間。
程立可謂是既銷魂又深受“折磨”。
他可憐的大腿都快要被柳如煙給咬斷了。
終於。
如柳如煙一般,他給於傾城按摩完了。
“好了。”程立對於傾城道。
“嗯,好舒服。”於傾城輕咬着紅脣,渾身香汗淋漓。
她這副樣子頗具誘惑力。
程立一個不查,某處竟然有了反應。
這讓躲在被窩裏的柳如煙又羞又惱。
她透過被子縫隙看到這一幕,心中暗恨道:好啊,剛剛給我按的時候都沒見有反應,現在你就有反應了,我就這樣差勁嗎!
她發起恨來,又是一口咬下去。
程立嘴角抽搐了一下,立即提議道:“那個……按也按完了,不如回去休息吧?”
於傾城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理了理溼漉的髮梢說:“着什麼急嘛,我還想跟你聊會天兒。”
程立欲哭無淚。
他能不着急嘛,再不急身上的肉都要被咬掉了。
正拿於傾城沒有辦法時。
“咚咚咚。”
門又響了。
這次來的人是魯建平,他在門外粗聲粗氣的喊道:“程前輩,還沒休息吧,我能進來打擾一會兒嗎?”
呃……
今晚這是怎麼了,一直不停有人過來。
反正情況也就這樣了,程立索性破罐子破摔,尋思着把魯建平請進來,倒正好能督促於傾城離開,化解一下尷尬的場面。
他迴應道:“可以,稍等我給你開門。”
唰!
於傾城的臉色一下驟變,連忙扯住程立衣袖。
她驚道:“不可以開門!”
程立詫異的問:“爲什麼?”
於傾城羞赧道:“我現在這副樣子,要是被魯導看到,以後還怎麼面對他。”
她的狀況跟柳如煙差不許多,都是香汗淋漓,面若桃花,衣服還有些凌亂。
但凡不知道的人一看,便會想歪的那種狀態。
程立想想也是。
他不能爲了自己好過,便毀了於傾城的名譽。
於是,他瞄了眼衣櫃道:“要不你先去裏面躲躲,我儘快讓他走。”
於傾城咬咬嘴脣,似乎也只有這個方法可行。
她輕手輕腳的鑽進衣櫃裏,從裏面把門合上。
衣櫃裏的空間相對很狹小,或許是不經常用的緣故,裏面還有股發黴的味道。
於傾城躲了幾秒鐘,便被這股味道嗆的受不了。
她從櫃子的縫隙裏看到,程立已經從牀上下來,正要去給魯建平開門。
無意間,她瞥到了牀上的被子。
心裏有個聲音對她說:被子裏面躲着多好,外面看不到,還不用忍受那股發黴的味道。
於是,說幹就幹。
於傾城輕手輕腳的打開櫃門,然後躡着腳一溜煙似的跳上牀,掀開被子一角便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