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沉默了。
大家都是有腦子的，誰也不會明知道力量不行，還傻到用血肉之軀，去跟鋼板去硬碰硬。
畢竟他們都不是程立這種怪物。
於是很快大家識趣的離開了。
而那塊留着拳印的鋼板，則被老闆拿去收藏了，老闆說以後要擺在店門口當招牌用。
等衆人都散去。
程立才得以跟柳如煙坐下來。
服務員端上來柳如煙點的兩杯卡布奇諾。
程立抿了一口，發現柳如煙沒有動作，雙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你看着我幹嘛？不應該很喫驚吧，錢科那件事的時候，你又不是不在場。”
柳如煙笑笑說：“我沒有喫驚啊，我就是覺得，你好有魅力。你是唯一一個，在我面前裝逼，卻讓我反感不起來的男人。”
自己裝逼了嗎？
明顯沒有啊！
只是稍稍顯露了一點實力而已，而且他已經很剋制了。
他要真的想裝逼，剛剛早就用上極爲炫酷，裝逼效果無與倫比的，八方控雷訣或是破斬劍了。
到那時候恐怕一羣人都得嚇尿。
那種才叫真正的裝逼。
程立摸摸鼻子說：“你知道的，我其實還沒拿出真正的實力。”
柳如煙咯咯直笑：“對啊，所以我覺得你還很有潛力，能裝更大的逼。或許未來京城裝逼之王的綽號，也會屬於你。”
此刻的二人，誰也沒有想到，沒過多久柳如煙的這句戲言真的一語成讖。
不久之後，程立還的確將京城攪得個天翻地覆，落得個裝逼之王的稱號。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同程立開了幾句玩笑後。
柳如煙話鋒一轉，轉回正題：“對了，我還沒問你，你這次來京城準備做什麼？誰家的老爺子又病了？”
程立搖搖手指說：“不是，我來找一位朋友。”
柳如煙眼神曖昧，笑着問：“女性朋友吧？”
程立沒有瞞她，如實點點頭。
柳如煙眯着眼縫：“那我再猜猜看，你一定還沒有告訴她你來了，是準備給她個驚喜吧。”
還真被她猜中了。
程立的確沒有提前告訴李婉他要來。
“你怎麼知道的？”程立好奇問她。
“很簡單啊，我在機場碰到你，咱們一起下飛機，也沒遇到有人接你，你還答應跟我一起喝咖啡。通過這種種跡象，不難判斷出你並不着急，而且十有八九沒有告訴她。”柳如煙淡淡道。
“分析的很準，大畫家果然有水平。既然你知道我要去搞驚喜，那咱們就先喝到這裏吧，謝謝你的咖啡。”程立豎起大拇指，順勢起身說道。
“這就要走，太心急了吧。”
柳如煙撇撇嘴，露出一絲不滿，她幽怨道：“看來你的那位女性朋友，長得一定比我漂亮，比我更有魅力。”
呃……
理智告訴程立，涉及女人顏值的話題，輕易不要接話茬。
因爲你往往說什麼都是錯的。
你要說她漂亮，她會說你在說謊敷衍她。你要說她不及別人漂亮，那完了，你一定會被打出翔。
所以程立聰明的選擇迴避話題，他訕笑道：“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要在耽誤一會兒，她都該休息了。柳大作家你也體諒一下，我千里迢迢跑過來，也不容易。”
柳如煙給了程立個白眼：“好啦，不耽誤你約會就是。不過作爲一名紳士，你是不是考慮先送我回去，再去找其他女人。”
“這個自然沒問題。”
程立時間還有餘量，送柳如煙一程，還是可以的。
兩人下樓，攔了輛的士。
柳如煙報了個地址，司機聽後微微驚訝，看柳如煙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半小時後。
車子到達柳如煙說的地點。
這裏是京城二環內的一處小區，從外面看，小區顯得很普通。
但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小區門口站崗的，都不是一般保安。
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站姿挺拔，目光如炬，明顯經過訓練的軍人。
從他們的身上，甚至能夠嗅到肅殺的氣味。
“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個東西。”
柳如煙先讓程立在門口等着，她小跑着刷卡進了小區。
過了沒一會兒，一輛黑色奧迪車開了出來。
車子在程立面前停穩。
柳如煙推門下來，指着車子道：“在京城想要泡妹子，一定要把門面捯飭好，我看你在京城也沒車子，這輛車你先開着吧，就當是我感謝你幫我趕走蒼蠅。”
車子是黑色奧迪a8，老款的。
看成色約莫已經開了七八年，放在街上肯定算不了豪車。
但是，這輛車上掛的牌子，卻一點都不普通，居然是京v開頭。
但凡懂點兒車牌常識的都知道，掛這種車牌的，在京城乃至整個華夏，絕對是可以橫着走的人物，沒有人能輕易招惹。
柳如煙說捯飭下門面時，其實有在程立面前，小小裝個逼，找找存在感的意思。
可讓人意外的是，程立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波瀾。
他掃了一眼車牌，只是隨口說了句：“咦，好奇怪的牌照，v字居然是黑色的，還是頭一回見到，能開上路吧？”
柳如煙險些氣吐血。
什麼叫能開上路吧？？
這輛車行駛在路上，根本沒人敢攔，好吧！
而且，只要一露面，迎來的全是路人的注目禮，比開幾千萬的豪車都拉風懂不懂！
她見程立好像還有點嫌棄，頓時懶得解釋了。
柳如煙瞥了他一眼只說一個字：“能。”
其餘的，她準備讓程立自己體會去。
“破點就破點，能上路就行。”
程立一副勉爲其難，接受下來的樣子，對柳如煙道：“謝啦，用完給你送回來。”
嗡！
發動車子，程立絕塵而去後。
柳如煙對他一陣無語，心說：居然還有這麼不識貨的傢伙，讓我這個逼裝的，一點也不開心。
……
程立駕駛着奧迪車，行駛在路上。
他一開始還沒察覺出來。
到後面越來越發現，路上的行人，好像一直拿異樣的目光看過來。
有不少人還掏出手機來拍照。
程立心說：他奶奶的，柳如煙這貨不會坑我的吧。
他心裏猜測着，會不會是車牌根本不能上路。
大家拍下來都是發給交警，讓交警過來罰他。
他倒不怕碰上交警挨罰，自己好歹還有個大校軍銜擺在那兒。
要是找找關係，在京城也能解決。
可就是怕浪費了時間。
於是快到李婉學校門口的時候，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程立將車停到個沒人注意的地方。
他下車給李婉撥了個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