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巨大的光輪圍繞着白虎投影盤旋。
白虎投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虛無,很快就徹底化作了烏有,整個過程,纔是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
山頂上的雕像,眼瞳之中流露出嫉妒之色。
卓不羣所展現出來的天賦與實力,讓陳家老祖這鬥聖強者,也不由自主地心生嫉妒。
最後出現的,是玄龜星象投影。
這一次,卓不羣直接催動了四象真衍圖,更爲輕鬆地將玄龜投影擊潰。
擊退四象投影,卓不羣卻絲毫沒有放鬆,臉上反倒是透着凝重。
衝擊鬥尊,還有一個更大的考驗。
那就是對心性的洗禮。
轟!整個星空傾覆下來,如同是天崩地裂,無數星辰從天而降,向卓不羣衝擊而來。
卓不羣閉上眼睛,在空中靜靜地矗立。
心神一震,意識出現在一方浩瀚的星空之中。
浩瀚而又冰冷無情的星空之意,不斷地衝擊着他的心防,要奪取他的意識,將他化作星空的一部分。
轟轟轟!一次又一次的衝擊。
任他滔天大浪,卓不羣的內心始終保持着清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星空之意的侵蝕,如同退潮一般,漸漸消退。
恍然間。
卓不羣順利晉升鬥尊,實力暴漲。
隨後他以天地通寶,將陳家老祖的靈魂交易,進入洞玄宮中,闖過三重考驗,將陳鵠斬殺。
天機輪以及洞玄極聖的傳承,全部都落在卓不羣的手中。
順利離開洞玄世界,回到星空深淵,將天機輪交給言家強者……卓不羣入贅言家,與言星語雙宿雙棲。
再後來,卓不羣逆勢崛起,重回巔峯,成爲震爍星空的鬥神強者。
前世的所有仇敵,全部斬殺。
慕天歌也被複活……“夢境,真好啊,真是不願醒來!”
卓不羣輕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剛纔經歷的一切,竟然全都是幻象。
若是心性不夠堅定,就會被幻象所困,直迷失其中,直至殞命。
卓不羣兩世爲人且不說,他的心性,經過無數次的磨礪,又豈會被這樣的環境所迷惑?
在幻象中所經歷的一切,對他而言都如同過眼煙雲,任他沉浮起落,他都置身局外,冷眼旁觀。
卓不羣飛落到地上,盤腿而坐。
片刻後。
從星空中落下一股清風,徑自落在他的身上,融入到他的體內。
他身上的傷勢,開始迅速恢復,肉身中的生命能量,以及體內的鬥氣,也開始節節攀升。
他的星空鬥靈也受到了洗禮,星空不斷擴散、延伸,越發變得深邃,星空上的四象,也變得璀璨無比。
不僅是卓不羣,不遠處的霍自鳴,本來已是處於垂死狀態,吸收了些許氣息,竟是漸漸恢復了生機。
三天後。
卓不羣平靜下來。
鬥尊!此時卓不羣終於成功跨過鬥羅巔峯,跨入鬥尊境界。
接着他吞下一顆丹藥,然後藉助玄天戰傀,看向山頂。
此時陳家老祖依然還在繼續融合帝蒼的鮮血。
“等他融合帝蒼的鮮血,衝擊封印,正是虛弱之時,那時候再以天地通寶,來換取他的魂,這樣的把握纔是最大!”
卓不羣一番思忖,心中有了決定。
雖然他對天地通寶有着十足的信心,然而這次關係重大,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
“這些隕道碑,倒是不能錯過了!”
卓不羣看到還有五塊隕道碑,沒有被他參悟,當下來到一塊隕道碑前,一邊融合隕道碑,一邊分神關注着陳家老祖的一舉一動。
咔咔咔!半天后,一塊隕道碑破碎。
又過了半天。
又是一陣碎裂之音傳來。
卓不羣再次悟透一塊隕道碑,石碑也隨之碎裂。
“你即使將所有隕道碑全部參悟透徹,一樣也得不到天機輪和主人的傳承!”
世界之靈再次出現,看到卓不羣的舉動,滿臉惱怒之色。
約莫三天之後。
剩下的五塊隕道碑,被卓不羣全部參悟透徹。
至此,一共二十四塊蘊含古族大道以及破綻的隕道碑,全部都被卓不羣所掌握。
若是論價值,這二十塊隕道碑的價值,絕對比洞玄極聖的天機之道傳承,還要高出很多,當然了,天機輪要除外。
畢竟洞玄極聖還不是鬥神,他的傳承,還入不了卓不羣的法眼。
而這二十四塊隕道碑,對任何古族而言,都是關係重大,價值自然是比洞玄極聖的傳承,要大出很多。
接下來,卓不羣繼續吞服丹藥,穩固鬥尊境界。
霍自鳴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了過來,顫顫巍巍地開口說道:“方卓兄,能夠給我一些丹藥?”
之前在時光長河之中,霍自鳴妄圖斬殺卓不羣,結果反被卓不羣奪走了星空戒,現在身受重傷,卻連一顆丹藥都沒有,也真是可悲而又可憐。
“給你!”
卓不羣取出一個玉瓶,直接丟給霍自鳴。
“多謝方兄,等離開洞玄世界,在下必有厚報!”
霍自鳴滿臉感激之色。
卓不羣笑笑不語。
他在霍自鳴的鬥靈之中,留下有禁制,霍自鳴的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又需要什麼厚報?
一晃又是五天過去。
卓不羣忽然睜開雙眼,施展出方寸步,直奔山頂而去。
空中的玄天戰傀也跟着閃身而至,與卓不羣並肩而行。
霍自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愣了一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也跟着向山上飛去。
途中遇到鎮守者,卓不羣直接讓玄天戰傀開路,直接摧毀了虹光,毀滅了鎮守者,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山頂之上。
只見那座巨大的雕像,正在距離地抖動着,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面衝出。
上面的雷光鎖鏈,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將雕像牢牢鎖定,要阻止試圖從裏面出來的陳家老祖。
一絲絲鮮血,從雕像中滲透出來。
雕像上的封印,對於這些鮮血,並沒有封印之力,很快雕像下方,積了一層殷紅的鮮血。
卓不羣在距離雕像百丈之遠負手而立,冷眼看着這一幕,並無出手的意思。
一個多時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