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舔幹
“卓天奇?卓天奇那死鬼,竟然埋在這裏!”一名少年看到墓碑上的文字,立即大呼小叫。
“果然是卓天奇的墳墓!蓋天王卓雲蒼大逆不道,幸好他的兒子卓天奇死得早,否則又是星月國的一大禍害!如此叛逆,有什麼資格埋在軍魂嶺?”那少年一聲獰笑,解開腰帶,竟朝着墓碑小解起來。
卓不羣和衆侍衛頓時震怒。
這時那守墓老者忽然一聲怒喝:“無知小輩,竟敢如此污辱星月先烈!”
看上去行將就木的老者,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兇獸,大步奔到墓碑前,厲聲喝道:“跪下,向神勇侯謝罪!”
“老東西,你找死是不是?”那名少年揮手一巴掌朝老者臉上扇去。
老者眼中精芒一閃,雙手握住手中的掃把,直刺出去,雖無鬥氣波動,卻有一種勢不可擋、刺破一切的驚人氣勢。
“好可怕的氣勢,好厲害的槍法!”卓不羣的瞳孔驟然一縮。
少年被刺中胸膛,發出一聲慘叫,退到墓碑上才停下腳步,半晌才喘過氣來。
“給我殺了他!”少年一聲怒喝,一名中年侍衛直撲老者而去。
老者掃把橫掃出去,隱然中透着橫掃千軍之勢,卻由於沒有鬥氣,被那中年侍衛將掃把震得粉碎,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張口噴出一股鮮血。
“你們是誰家子弟,在神勇侯墓前如此肆意囂張,就不怕蓋天王的雷霆之怒?”老者重傷之下,依然屹立不倒,鬚髮怒張,一股霸烈、威猛的氣勢油然而生。
少年冷笑道:“我是殿前侯之子李仲文,別說是在卓天奇的墳上撒泡尿,就是扒了他的墳,誰又能奈我何?”
老者不屑大笑:“原來是殿前侯李才厚的小崽子,一個靠舔屁股封侯的小人,居然生出你這麼個小雜碎!”
殿前侯是皇宮侍衛出身,善於拍馬溜鬚,深得皇帝寵信,這才得以封侯。
李仲文被老者揭了他老子的傷疤,頓時惱羞成怒,朝着侍衛大喝:“給我殺了這老東西,拆了卓天奇的雕像,扒了他的墳!”
那中年侍衛露出殺意,拔出戰刀。
“來吧!我衛衝,面對雲辰、烏騰數十萬大軍也不曾退過,今天你們想褻瀆神勇侯墳墓,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老者怒聲大喝,渾身透着一股凌然不可侵犯之意。
“衛衝?你是…冠軍侯衛衝?”那中年侍衛駭然,眼神中流露出敬畏之意。
“這糟老頭子,就是曾經帶着八百輕騎,在烏騰國中縱橫三千里,斬殺烏騰親王,勇冠三軍的衛衝?”
衆人無不露出震驚之色。
卓不羣心中一震,他身旁的衆多侍衛,也都是目露敬仰之意。
冠軍侯衛衝,因其勇絕三軍,戰功赫赫,十七歲時就被封爲冠軍侯,成爲星月國有史最年輕的王侯。
衛衝與卓天奇是至交好友,卓天奇戰死沙場時,衛衝拼死相救,卻兵敗而歸,隨後退出朝堂,銷聲匿跡,沒想到竟然成了卓天奇的守墓人。
按時間推算,衛衝現在也纔是三十多歲,卻變成垂暮老者的樣子,並且鬥氣全失,昔日英雄,竟然落寞如斯!
知道衛衝的身份,李仲文露出敬畏、退縮之意。
衛衝現在即使是成了一個廢物,畢竟還是王
侯身份,而李仲文不過是王侯之子,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真的殺了衛衝。
一名身材修長、容貌英俊的少年,忽然陰冷地開口:“衛衝是何等英雄,又怎麼會是一個要死不活的糟老頭子?冒充王侯,死罪,殺了他!”
李仲文膽氣陡然一壯,大聲說道:“楊博公子所言不錯,你這老東西,膽敢冒充冠軍侯,殺了!”
那中年侍衛不再猶豫,戰刀揚起,向衛衝斬去。
“若是我實力還在,你這種鼠輩,我能殺一千個!可惜沒能死在沙場,卻死在星月宵小之手!”
衛衝發出一聲怒喝,以半截掃帚爲槍,一槍刺出,霸烈而又悲壯無比。
眼看當年勇冠三軍的冠軍侯,就要血濺當場。
呼~
一道火光十分突兀地忽閃而至,緊接着一隻手握住那中年侍衛的手腕,生生捏斷。
正是卓不羣含怒出手了。
卓不羣手腕一抖,中年侍衛口中剛剛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飛了出去,撞在墓碑上,腦漿迸裂。
衛衝本是抱着必死之心,沒想到突生變故,頓時愣在那裏。
卓不羣微微一笑,“冠軍侯且在一旁休息,讓晚輩替你收拾這些跳樑小醜!”
張鉞等侍衛上前,將衛衝護住。
卓不羣看向李仲文,“念在你年幼無知,將墓碑上的尿舔乾淨,然後自廢星海,我不殺你!”
去年的迎秋夜宴上,卓不羣一鳴驚人,這些權貴子弟也目睹過他的絕世風姿。
只是卓不羣離開京城一年多,身材長高了一大截,氣質也與以前截然不同,因此無人認出是他,見他的侍衛明顯是來自軍中,衆權貴子弟還以爲他是某個武侯子弟。
“不知死活的東西,一起動手,殺了他!”李仲文發出一聲怒喝。
那些權貴子弟身邊的侍衛,紛紛向墓碑前殺來。
卓不羣閃入侍衛當中,慘叫聲連連響起,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一共六名侍衛,全都倒地不起,不死也是重傷。
這些侍衛中不乏高手,然而以卓不羣此時的實力,卻如同一羣弱雞,隨手就可以碾殺。
衆人無不倒吸涼氣,看向卓不羣的眼神,盡是震駭、驚恐。
衛衝滿臉駭然:“這少年是誰,小小年紀,實力竟是如此驚人?以我當年全盛時期的實力,也會被瞬殺!”
卓不羣森然喝道:“舔幹!”
李仲文渾身顫抖,色厲內荏地喝道:“我是殿前侯之子,你敢如此羞辱我?”
“看來只能是我親自動手了!”話音一落,卓不羣剎那即至,抓住李仲文的右臂。
熾烈、狂暴的鬥氣洶涌而出,右臂自肩之下,立即被焚燒成黑炭。
李仲文發出一聲淒厲慘叫,頓時昏死過去,又被卓不羣弄醒。
“舔,或者是死,你自己選!”
卓不羣冰冷的聲音,讓李仲文心頭一顫,只得強忍劇痛,跪在墓碑前,強忍劇痛,用舌頭一寸又一寸地舔着墓碑上的尿液。
刺鼻的尿騷氣味,以及那中年侍衛的腦漿,讓李仲文鼻涕眼淚齊流。
衆多權貴子弟無不膽戰心驚,後心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