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事一言不發。
所有的人都等着他說一句話。
這第一個傢伙已經死了。
也就是說,只要假扮了卓不羣,死的機率將會直線上升。
劉管事嘆了一口氣,說道,“時局緊張,大家也看到了,若是被抓住了,只有死路一條。”
“還沒有誰不想幹的?”
這些帶着面罩的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的確,有可能會死。
但奈何劉管事給的價錢高,只要活下來了,藉着這筆錢,就能好好的過日子了。
到時候遠走高飛,離開虛燈星域,那日子將會無比滋潤。
“這一次,誰上?”
所有的人都帶着面罩,等了許久,就在劉管事心中哀嘆,準備再加錢的時候。
一個人走了出來。
聲音有些顫抖。
“我……我來……”劉管事看着這個戴着面罩的傢伙,點了點頭。
“活着回來。
等你活着回來,就能夠得到一大筆錢了。”
戴着面罩的男子點了點頭,說道,“若是,我死了,您把錢,給這上面的地址。”
說着這個男子,顫顫巍巍的掏出了一張疊好的紙,遞給了劉管事。
劉管事接住,鄭重的收了起來,說道,“一定,可我希望你回來親自去給。”
這個戴着面罩的男子,有些情緒不穩定,眼眶紅了,說道,“我一定會活下來!”
“去吧。”
等着這個戴着面罩的男子走了以後,劉管事打開了疊好的紙,然後將其點燃,燒成了灰。
他已經記住了上面留着的地名。
說實話,這些人,劉管事還真的知道,他們可能都會死。
但是他不能告訴他們。
必須給他們留下一個希望。
他們面對死亡的時候,會想,要是我活下來了,那真的碼的好。
這些就會有一個盼頭。
都是挺棒的小夥子,一個又一個會失去生命。
劉管事年紀大了,眼角也有些溼潤。
“你們都寫的有遺書吧。
要是有就給我,沒有寫的,趕快寫了給我,要是你們發生了不測,我可以幫你們給到想要給的人手裏。”
有幾個戴着口罩的人,走了出來,真的把遺書給了劉管事。
他們早就做好了打算。
其他沒有寫遺書了,也很快寫了交給了劉管事。
這一封封遺書,看的劉管事是老淚縱橫,好不容易纔收起了情緒。
“娘,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我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有可能就不回來了,你照顧好自己………”“小紅啊,本來說好了,我給你贖身,帶着你遠走高飛,離開這裏,但是,我恐怕回不來了,贖金會有人給你的,你好好一個人活下去……”“……大猛啊,本來說好我們一起於大道爭鋒的,但是我死了,你有空了,多回去照顧照顧我爹孃他們,兄弟在這裏,給你磕頭了,要是我活着回來了,老子請你去萬花樓風流一夜!點頭牌!”
“沈姑娘,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叫人幫我給你送了一些星辰石,你別嫌多,明年你收到信的這個時候。
記得給我上一炷香,遇到良人,就嫁了吧,下輩的時候,下輩子我希望能早點遇到你……”每一封遺書都如千金重。
劉管事整個人,都有些變化了。
很快天燈城城西又傳出了卓不羣現身的消息。
無數的鬥者,如同瘋狗一般的衝了過去。
最後沒有意外,又是一個冒牌貨。
這個冒牌貨的下場,也是被帶到了灃天鬥神的面前,一問三不知,直接就被拍成了湮粉。
不知道有多少的地方,都傳出了卓不羣現身的消息。
這些日子以來,從第一個冒牌卓不羣現身。
每隔兩三天,都會出現了一個冒牌貨卓不羣。
他們出現的地方都不一樣,有時候距離很遠,有時候又很近。
灃天鬥神拍了拍手。
他剛剛纔滅殺了一個假的卓不羣。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五個了吧?”
“會大人的話,是的。”
“我讓你下去查,你爲什麼沒有查出來,一個月已經過去了,我要的結果呢?”
灃天鬥神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了黑色衣袍的男子耳中。
嚇的他馬上跪在了地上。
滿頭都是大汗。
他的心跳,跳的很快。
“你跟了我,幾年了?”
“回大人的話,已經有十五年有餘。”
“我記得,我給你說過,要是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的話。
你會怎麼樣?”
黑色衣袍的男子整個身軀開始顫抖了起來。
“回大人的話……項上人頭爲抵。”
下一秒,這個黑色衣袍的男子,再也忍不住了,跪在地上不停了磕頭。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灃天鬥神笑了一下,手中刀影揮出。
一瞬間,黑色衣袍男子的整天左臂落在了地上。
傷口處的血液凝固。
接着才噴涌了出來。
黑色衣袍的男子雖然痛不欲生,但是他還是咬牙堅持沒有發出呻吟來。
“記住,這一次,留你一條手臂,好將功折罪,否則下一次,掉的就是你的頭,而不是你的另一條手臂了。”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多謝……”“滾吧!”
這個黑色衣袍的男子,撿起來地上他自己的斷臂,感覺離開。
走到了外面,已經確保灃天鬥神不會聽見他的慘叫了,這個黑色衣袍的男子才叫了出來。
他的臉色慘白,眼中出現了血絲。
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全是說到了黑色衣袍男子的心坎裏了。
他是不敢罵灃天鬥神的,只有罵那個該死的卓不羣。
如果不是他,黑色衣袍的男子,怎麼可能會丟了手臂?
要是完不成不了任務,估計下一次連命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
這個黑色衣袍的男子,艱難的支撐起身子。
他要去找人試試能不能接上他這條手臂。
他不想變成獨臂大俠。
可是很遺憾,黑色衣袍男子的手臂,經脈和骨頭是被灃天鬥神乾乾淨淨的切下來,傷口完整,沒有辦法再爲他續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