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a一愣,她還算是給姜瀾臺階下了,沒想到女人會這麼直白,那就不要怪她步步緊逼了。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你和克勞斯先生是……”
姜瀾面無表情的打斷她的話,“我和克勞斯先生怎樣不關你的事吧,既然你是陸行州的手下,不是應該先解釋一下,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嗎?”
lisa表情微僵,扭頭眼神無辜的看向旁邊的男人。
“行州,我只是一番好心,看見姜小姐來這裏,擔心克勞斯對她有什麼不好的行爲,畢竟你們有過一段感情,我不能坐視不理。”
“至於我……我之前和克勞斯有過接觸,所以這裏的邀請函還是有的,就是因爲擔心姜小姐,纔不得不進來看一下情況。”
姜瀾分分鐘戳穿了她的謊言,“是麼?要是真擔心我,不是應該第一時間進來勸阻我嗎?特意等到陸行州過來,我看,是想讓別人看我的笑話而已吧。”
lisa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再一看陸行州陰沉的眼,心思又活絡起來。
“行州,看來姜小姐對我的偏見是改不了了,也怪我多事,不應該把你叫過來。”
陸行州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姜瀾的臉上,看着她波瀾不驚的神色,他的怒意終於無法剋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所以,房間裏有別人?”
男人佈滿陰霾的眼神和冰冷的質問,讓姜瀾心頭一陣陣發顫,但她卻保持着面不改色,冷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是又怎樣?陸行州,你難道忘記我已經簽下離婚協議書了?今天不論我和誰在一起,發生了什麼事,都不需要你過來質問。”
lisa聞言,火上澆油道:“姜瀾,你怎麼能這樣說?當初行州救下你多少次,這一次也只是擔心你出事,你不感激就算,至於這麼沒有良心麼?”
“你給我閉嘴!”
姜瀾一聲嬌喝,讓lisa明顯怔住。
“我和陸行州之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我記得你不過是一個代理人而已吧,怎麼,還管到陸行州的私事上面來了?”
“我只是作爲朋友想要關心你一下。”
姜瀾冷笑一聲:“免了,你這樣的朋友我可要不起,聽說你以前做過商業間諜?萬一哪天背後捅我一刀,我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這個女人,說話比以前毒舌多了,如果說以前還按捺一些,現在卻是完全不給面子。
lisa被諷刺得無話可說。
“還有陸先生。”姜瀾側頭看向陸行州,“你身邊又不是沒女人,既然我們已經結束了,就好聚好散,都是有身份的人,鬧起來可不好看。”
說完,她扣上門把,做出了關門的動作,“我還有客人要約,就不陪你們浪費時間了,陸總日理萬機,也不用在我身上花費時間了。”
房門被關上,姜瀾的臉消失在門縫內。
lisa很驚訝,因爲陸行州居然只是眼睜睜看着,並沒有固執的阻止。
不過,還好他沒有強行闖進去,這是不是說明,其實他對姜瀾也已經開始放棄了?
“行州,算了,既然姜瀾自甘墮落,我們還是不要擋了她的生財之道。”lisa話中有話,“風行這段日子處境困難,像姜瀾這樣的戲子,當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黏在你身邊了,總要找好下一家好傍身。”
她說了這麼多,卻見陸行州只是目光幽深的看着門口,眼中的情緒根本讀不清。
“行州,要不然,我們還是走吧?姜瀾是不會領你的情的。”
隔着房門的另一邊,姜瀾聽到外面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眼中的光逐漸暗淡了下來。
陸行州這一回……沒有阻止她,沒有強行帶她走,而是眼睜睜看着她走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房間。
……夠了,姜瀾,這都是你自己選的不是嗎!
姜瀾猛地搖搖頭,把心底最後一點動搖給驅散,而後來到了牀頭。
不知道今晚有多少人難以入眠,反正姜瀾是沒睡好的。
天光微亮時刻,她拿着粉筆和眉筆一類的化妝工具去了洗手間,將自己的大腿和脖頸畫上了濃淡不一的青紫痕跡,看起來和吻痕沒差。
終於,克勞斯醒了。
姜瀾裹着睡衣出來的時候,臉色微紅,目光略有委屈的看向牀上的男人。
“你可算醒了……快讓一讓,累死我了。”
說着,她擠到了男人身旁。
克勞斯輕嘶一聲,揉了揉太陽穴,而後注意到了女人身上那些“草莓”,毋庸置疑,這些肯定是他昨晚的傑作,不過,他的記憶怎麼到壓倒女人之後就完全想不起來了呢?
“克勞斯先生,你該不會不認賬吧?”
姜瀾的聲音打斷了他努力回想的思緒,看着女人委屈巴巴,模樣又虛弱的樣子,克勞斯便深信不疑。
昨晚他喝得有些醉,記不起來也是正常的,但是以他的力氣,絕對不可能放過姜瀾。
“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只要你有了克勞斯家的種。”
姜瀾不高興的撇嘴,“所以說到底,是一定要有你的孩子嘍?昨晚就當一夜情?”
克勞斯很喜歡她這幅嬌嗔模樣,哄道:“你不是想要lisa手裏那些特權?待會兒去公司,我就吩咐新西蘭總部處理這些事。”
姜瀾擡頭,“那lisa豈不是更會抓住我不放了?”
“你是我的女人,她能怎麼樣?”克勞斯冷了臉。
姜瀾笑得開心,心裏卻在冷笑。
當初lisa爲他背叛陸行州的那些代價,已經統統被他忽略了。
“你是不是還有點頭疼?”姜瀾決定把這場戲演得更完美一點,“昨天lisa送來的那些酒度數挺高的,晚上你一直喊頭疼,我差點叫醫生過來了。”
克勞斯揉了揉腦袋,確實疼痛明顯。
當然,這有一部分是姜瀾昨晚給他一下的功勞。
“那些酒還留着嗎?”克勞斯像是想起了什麼,陰着臉問。
姜瀾就怕他忘記這一茬,連忙開口:“lisa小姐的東西,我可不敢亂扔,不過,你還要喝那些玩意兒?”
克勞斯冷哼一聲,起身來到桌旁查看了那些酒瓶,順便嗅了嗅,隨即臉色黑沉。
“怎麼了,這酒有問題?”姜瀾困惑。
“收拾好,和我去公司一趟。”說完,克勞斯率先去了浴室。
望着男人惱火的背影,姜瀾勾起脣角,調頭去收拾茶几上的文件。
這一摞是昨天助理遞交的彙報資料,姜瀾粗略的掃過去,發現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難怪克勞斯會隨意扔在這裏。
不過,在整理最後一則文件夾時,姜瀾忽的頓住,目光瞥向了簽署文件的名字上——“宣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