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他一副書呆子的樣子,其實身手了得。”席承驍淺笑着回答。
南珺琦挑高了眉,身手了得四個字和溫若寒那張充滿書生氣的俊秀娃娃臉還真有些不相符,於是她又問:
“和我比起來呢?”
席承驍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南珺琦登時就興奮起來了:
“他比我還厲害?”這可是大發現呀!
“本來若寒一家就是從前幾代開始保護我們席家的,所以一出生就受過嚴酷的訓練,不過不到危難時刻,最好還是不要暴露他們的實力。”席承驍爲南珺琦解釋着。
“有機會我和他打打看吧?”南珺琦興致沖沖的說着,一對星眸都亮了起來,真想不到呀!
“珺琦……”席承驍眸光一沉,聲音瞬間就低下來了。
“好啦,”南珺琦甜甜一笑,倚着席承驍的肩膀說:“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真的?”席承驍自認爲非常瞭解南珺琦,單看她發亮的眸子就知道她絕對想試試溫若寒的身手。
南珺琦吐了吐舌,轉了話鋒說:
“對了,你讓他辦什麼事?竟然能讓他動起手來了。”
“過一陣再告訴你。”在南珺琦頰側輕吻一下,席承驍柔聲說。
南珺琦眸光一動卻並未追問下去,她知道承驍做事有分寸,該讓自己知道的時候一定會說的。
擁着南珺琦,席承驍鷹眸半沉,心中暗暗說道,珺琦,再等十天。
另一邊,溫若寒一走麗娜立即叫來了會所的保安,咋咋乎乎的就往醫院去了,不過經理問她怎麼回事她卻不敢說,只說自己惹了一個脾氣不好的客人,還大度的求經理不要追究此事,心底開始計劃着如何把事辦成。
說來也巧,前十幾天陸奕銘沒找麗娜,偏偏那晚她受傷休息時他來到了會所,聽到麗娜受傷還頗爲驚訝,不過那女人只是玩物而已,他也沒有將她的事放在心上。
麗娜第二天聽到這個消息惱得直撓頭,從現在開始,已經算是第一天了。
爲了儘快完成任務,麗娜在家連休三天,第四天等手好得差不多了就回到了會所裏,沒想到又和陸奕銘錯過,他是昨晚來的。
這次麗娜耐不住性子了,雖然陸奕銘早就警告她不能越矩,只有他找她,但是麗娜還是給陸奕銘打去了電話,而且那時候裴瑾舒就在他身邊。
“陸少,你都多久沒找麗娜了,人家想你了。”聲音依舊嬌嗔,可拿着手機的麗娜卻是滿臉的正色,不敢怠慢半分。
雖然陸奕銘沒有開免提,但是裴瑾舒還是清楚的聽到了裏面傳出的女人嬌嗔聲,她側過身背對陸奕銘,表達着自己的委屈。
陸奕銘睨了一眼裴瑾舒的背,皺着眉頭說:
“不是讓你別打電話給我嗎?怎麼,又沒錢花了?”
“陸少你可太傷人家的心了,我難道只是爲了錢纔會想你嗎?”麗娜連道委屈。
“難道不是嗎?”陸奕銘輕笑一聲反問。
麗娜嗔了一聲‘討厭’,隨後問陸奕銘什麼時候找自己,陸奕銘看着裴瑾舒的背,本來沒有那個心也轉口回道:
“行,明晚等我。”
掛完電話,陸奕銘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等着裴瑾舒喫醋找自己麻煩,沒想到她竟然毫無反應,陸奕銘湊過去一看才知道裴瑾舒不知何時已經睡着了,連呼吸都已經變得沉穩均勻,陸奕銘頓覺無趣,扯了被子蓋在身上悶頭睡去。
等陸奕銘發出均勻的呼嚕聲,裴瑾舒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着,裴瑾舒要拼盡全力才能控制自己不起身揪着身旁的男人質問,他剛纔的做法沒有激起自己的半點嫉意,可是毫無疑問的將自己的自尊踐踏盡碎!
不能再任他主導!不能再任他擺佈!自己要搶佔先機!
抓着牀單,裴瑾舒下定了決心!
今天下午天氣晴朗,裴瑾瑤趴在陽臺上享受着和煦的微風,眸子半眯的遠眺這座繁華的城市,想象着此時那些大廈裏的人正在忙着什麼,走在街道上的人又有着怎樣的心情,她羨慕着這一切美好,又極度渴望着。
羅倫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裴瑾瑤趴在陽臺上,羸弱得就像隨時會被風吹走一般。
“陽臺風大,你小心一點。”羅倫輕聲提醒,下一秒就見裴瑾瑤轉過來頭,她的面色紅潤了許多,裴瑾舒的‘慷慨’非常有效。
“我沒事,就是想曬曬太陽。”裴瑾瑤揚起甜甜的笑,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前幾天連下牀都艱難的那個女孩。
“等你這兩天情況穩定了,我帶你去海邊。”羅倫走到陽臺前認真的對裴瑾瑤說。
裴瑾瑤眸光微動,一張小臉不知是害羞,還是被太陽曬了許久,微微的泛着紅意。
“怎麼,不想去?”羅倫沒有發覺,自裴瑾瑤身體不適後,自己對她說話的聲音都輕柔了許多。
她是那麼的脆弱。
“想,”裴瑾瑤連忙答應,眼珠滴溜溜一轉又說:“能帶上姐姐嗎?”
她想帶着姐姐一起去,哪怕只能給她暫時的喘息時間。
羅倫皺了皺眉沒有吭聲,裴瑾瑤沒想那麼多,只是輕聲的對羅倫說:“謝謝你。”她以爲他默許了。
羅倫在心底嘆了口氣,剛纔還算愉悅的心情因爲裴瑾瑤的一個決定變得糟糕透了,他對裴瑾瑤說了聲小心身體就離開了,沒想到剛打開房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裴瑾舒。
現在裴瑾舒面對羅倫時充滿了底氣,她笑眯眯的衝他打了聲招呼,沒想到羅倫理都不理自己就回房間了,裴瑾舒一邊皺眉進房一邊問妹妹:
“羅倫先生心情不好嗎?”
“他只是有點擔心我而已。”裴瑾瑤對猜測男人的心思還是不得要領。
“只是這樣嗎?”裴瑾舒很懷疑,她毫不客氣的倚進沙發裏,調整着最舒服的姿勢,似乎這一切都是爲自己準備的一般:
“你們沒有聊其他的嗎?”
裴瑾瑤乖巧的走到姐姐身邊坐下,知無不言:
“羅倫先生說要是這兩天我的身體沒事就帶我去海邊,我向他提議帶上你一起去,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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