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溪在戴夢茹要掛電話的同時,說道:“姐,你別聽她的,你千萬別來!!!”
謝傾淺收了電話,感覺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綁架都是有目的的,戴夢茹和謝清溪沒有過任何交集,而現在讓她一個人前去,而且又不是爲錢,目的很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她!
戴夢茹利用謝清溪想要將她引上勾。
到底自己還是仁慈了,如果那一次沒有爲她求情,央求夜擎琛放過戴夢茹,也就沒有戴夢茹作亂的機會,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
勁實有力的手臂從她的背後環住她的腰:“誰的電話?”
夜擎琛讓她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若有似無的摩挲着,他剛纔就看到女人邊接電話邊皺眉,謝清溪不見她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就連醫生在用小白蟲給小公主治療效果理想,都不能提起她的興趣。
“戴夢茹。”雖然戴夢茹警告過她,讓她一個人前去,但就如她分析的,戴夢茹這次是帶有目的的,如果就她一個人前往,或許她不但沒有如願救出謝清溪,甚至連自己都會搭進去。
夜擎琛手臂收緊:“她說了什麼?”
“謝清溪在她手裏,讓我單獨一個人過去……”
“不許一個人去!”生怕女人真的像一個人去,他的手臂勒得特別緊。
“可是謝清溪……”
“我來安排。”
“我擔心她們要是見不到我,會對謝清溪不利。”
“他們約在哪見面?”
“狼山。”
“狼山?”夜擎琛臉色變了變,說道:“那個地方是羣狼居住的地方,據說是全世界規模最大的狼羣,達到成千上萬。”
狼不同於虎和豹,它是一種羣居動物。它們狩獵的時候是靠集體的力量,既有明確的分工,又有密切的協作,齊心協力戰勝比自己強大的對手。
許多動物不怕單獨的狼,單獨的狼也往往會成爲其它大型動物的盤中餐。
但是一羣狼,一羣有着團隊精神和嚴密組織與配合默契的狼,足以讓其他猛獸色變,足以使任何比其更爲兇猛的猛獸汗顏。
何況是成千上萬只,毫不誇張,如果羣狼要攻擊古國,這裏,將會成爲羣狼的天下。
這也是爲什麼夜擎琛聽到狼山,談狼色變的原因。
就算他派人去營救,除非守在車裏,只要一下車,埋伏在附近的狼一定會抓住機會,將你變成口中的食物。
可見謝傾淺若是一個人去交涉,她要面對的,不是戴夢茹,而是怎麼在羣狼中逃生,顯然,這完全不可能。
謝傾淺聽到成千上萬這個數字,明白了其中的危險,心裏對謝清溪的處境更加的擔心……
……
謝清溪依然被繩子捆綁着,上山的路崎嶇又陡峭,更要命的是,這山路都是碎石,車子開在上面顛了她一路,快要散架了。
她看向窗外,匆匆掃過草垛,隱約看到無數只躲在黑暗裏的綠眼睛,這些眼睛裏充滿了貪婪,血腥,還有慾望,使得整段山路更顯詭異。
坐在車後座的謝清溪禁不住身體縮了縮,她很清楚,就算自己沒有被捆綁着,從車裏逃出去,她自己一個人估計也回不去的。
不僅是山路陡峭,還有各種猛獸,就等着她下車,淪爲甜點。
嘖~
這個戴夢茹,還真會挑地方,荒山野嶺,她想逃也無路可逃。
就是將她運到山頂,將她從山頂踹下去,她也只能認命了。
反正怎麼都是死。
她對自己腦海裏飄過死這個字很絕望,不知道過了多久,暈乎乎的她被丟下車,硬生生地被拽到一棟小別墅裏……
這麼高的山,有別墅就算了,而且裏面乾淨得一塵不染,應該是經常有人來打理。
別墅一共就二樓,她被帶到了二樓的閣樓裏,砰的一聲將門反鎖了。
在帶她來的男人要走時,謝清溪隔着門喊住了他:“喂,我要住在這裏多久?”
可惜沒人理她……
她的手被捆住,爲了方便走路,腳沒有被捆起來,她走到閣樓中間前後左右看了一圈,房間很簡陋,除了一張牀,一張椅子,桌子之外,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
她走到桌子前,身體揹着桌子,然後將手腕上捆着的繩子去摩擦桌角,試圖將繩子磨破,然後將手解放出來。
嗷嗚--
嗷嗚--
不遠處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狼叫聲,嚇得她心肝肺都顫了顫,繩子沒有解開,她急忙跑到小窗口前,往外看去,大約在四五米或者更遠一點的地方,圍着密密麻麻的狼……
她有輕度的密集恐懼症,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頭狼,頭皮連着整個身體都發麻。
她努力的朝那一羣狼笑了笑,希望能讓彼此有個好印象,畢竟這座山是狼羣的地盤,她初來乍到,是不是應該跟他們友好的打招呼?
可惜那些狼沒有鳥她,照樣嗷嗚嗷嗚地炫耀他們的龐大的團隊。
行行行,你們厲害!
謝清溪被這一聲聲狼叫,叫得耳膜都要崩潰了。
這麼多狼,要是自己被扔出去,很快連骨頭都不剩。
嘖,早知道會這樣,她選留在遲御驍身邊多好?至少還能苟且偷生。
不過,戴夢茹是因爲抓錯了人,所以她纔在這兒的,要是沒抓錯人,在這的,應該是姐姐,那算了,還是她在這吧。
姐姐和夜少經歷了那麼多,好不容易在一起,而遲御驍馬上也要訂婚,就剩她孤家寡人,貌似還是她在這裏比較划算。
不然太便宜了戴夢茹。
羣狼中,就數站在最前面的一隻灰白相間的狼最漂亮,光滑的皮毛,在陽光下散發出很健康的光澤。
那隻狼看着也是最傲慢的,眼睛裏是危險的綠光,好像能透過窗戶的玻璃,直接就射進謝清溪的眼睛裏。
她禮貌而不失尷尬的朝那隻狼笑了笑,誰知那頭狼傲慢的撇過頭去……
這到底是有多嫌棄她?
不過着個性倒是和某個人很像。
謝清溪咬咬脣,真的很想跟那隻狼禮尚往來翻個白眼,可惜她不敢,她怕那隻狼帶領着狼羣衝進來,將她撕成肉片。
算了,還是眼不見爲淨,她決定先將手中的繩子解開再說。
於是走回桌子前繼續磨繩子。
她磨得很賣力,整個桌子因爲她的用力,而晃動着。
噠--
好像是什麼東西掉到地板上的聲音……